在前面,最基本可以说明他不是个坏人——虽说可能他的心术多一些。
不过天开语却不想和丌官动手,因为他认为这实在是不必要的。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奉陪。”天开语终于开了口。
“那可不行!”丌官突地音量提高,面色一沉,紧前跨了一步,与此同时一股凛冽的气势隐隐迫向了天开语。
天开语心中一沉,对丌官咄咄逼人不由心生不满,不过他还是好言向问:“理由呢?”
“哼!你知道么?现在基地的学员们对东傲基地来访的武技交流人选有什么看法么?”丌官又迫前一步,天开语的衣襟已经开始被迫近的鼓荡气流激荡得四处卷扬了。
“有什么看法?”天开语语气不悦,同时周身隐隐地开始流动闪烁的电芒。
“哼!他们居然把你这么一个未经正式晋测的家伙排在我这个晋测大赛第一的人的前面!”丌官的目光中透出了凶险的厉芒。
天开语一皱眉,看得出来,丌官果然在气势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是,不知怎的,他似乎有一种旁人在侧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不过他倒也未把这种感觉放在心上——即使真的有人在旁又如何呢?他天开语可不在乎这些!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向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方位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个方位立即产生了一股似乎是由于吃惊而产生的波动。
天开语心中暗笑,心道,又是什么人来窥探,好象自己特别容易被人窥探似的,想到这里,凤翅雷的面孔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不过他知道,这次绝不可能是他。
“你到底战是不战?”丌官显然动怒了。要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天之骄子自居!不是么?论样貌,他仪表堂堂,英俊倜倘;论才干,他的武技在基地晋测大赛中位元列第一;论家世,他的父母在军方和商界均是风云人物!可是这一切却被这个姓天的家伙给打乱了!而这家伙来基地的时候竟然还是半残的!!鬼才知道上天发了什么病,让这个家伙突然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不!他不服!!!
现在,他的气势已经牢牢地锁住了天开语,今次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天开语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实在搞不明白这种人为何要为这种虚名如此疯狂!
但是眼前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了,步步进逼的丌官已经以气势将他的退路锁死。现在他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一声低吟从天开语喉咙深处发出,丌官却觉得这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来一般,他不觉脸色一变,这家伙,又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怪招式隐藏着呢?当下他打起十二分的精,仔细观察天开语的一举一动,预备趁隙给天开语重重一击。
天开语的吟声仿似永不会断绝的,绵绵长长,从初始的低沉逐渐转而激昂;与此同时,他的周身居然浩然无匹地涌出一浪一浪的蓝光,而居于这团夹杂着无数耀眼的电流的蓝芒中间的天开语却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但见他双目激芒暴射,衣衫猎猎,乌发激扬,直如一个来自地狱的煞!这个形象令丌官心俱为之夺,当真是心胆俱裂!先前锁住天开语的气机早如萤火投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天哪!”一个惊恐的声音控制不住地从天开语先前扫视的方位传出。
天开语当然听到了这一声惊呼,不过这也是他有意为之的,不论此人谁,他都要以此示警,让此人知难而退,不要轻举妄动!
而丌官因整个人的身心都笼罩在天开语蓬勃巨大的气场中,五感早被锁住,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强化训练的成果还是在关键时刻发挥的效用。
丌官拼尽全力地大吼一声,虽然这一声听来如同野兽低微的嘶鸣一般,但却成功地减轻了一些他的精压力——尽管这种减轻只是那么一点点,但这对丌官来说已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天开语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收缩气场,减轻了丌官的压力。果然,丌官气势立即膨胀了起来。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经过这么一来,丌官的修为必然更进一层。
低吼一声,丌官双掌一张一合中,一道暗红色的能量如灵蛇般激射而出。
天开语立即认出,这是“炽”系的绝技“烈蟒焚天”,不由为之动容。要知道,这“烈蟒焚天”威力极大,但也极耗使用用的真元,普通“炽”系的学员根本不可能得到教官的传授,只因这招武技太过霸道,使用不当的话,还会造成反噬,焚毁使用者的内腑。
现在从丌官使用的情况来看,他不但可以使用这招绝技,而且使用得还比较得心应手,这说明他的实力的确是大幅度得到了提高,似乎都不弱于他的教官火以同了!
“啊!”天开语又听到了那个惊呼声,显然,那人也被丌官猛烈的武技震慑了。
天开语不同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人不是基地的?
要知道,如是平虏基地的人员,见到丌官使出如此霸道的武技,必会出来阻止的,这样做仅仅是为了避免人员的伤亡。而这躲藏在一旁的人却没有这么做。
丌官这招一出,果然产生了效果。
原来,这“烈蟒焚天”固然霸道,然而最霸道的是那团能量在射出后,不但不会消减,相反还会将攻击物件周围的空气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抽光,以供自己继续燃烧!这样一来,受到攻击的人不但要承受焚烧的危险,还要面临窒息的困境!
丌官见此招一出,天开语的气势立即为这一滞,自己的压力随之减轻,知道攻击奏效,不由大喜,狂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谁是强者了吧!哈哈哈!!!”
不料他笑声尚未停止,便见异象陡生!
只见天开语面临火蟒的吞噬,不慌不忙地微微抬起一臂,在半空轻轻划了一个暴着电芒的圆弧,便见那条火蟒竟似受了催眠般掉转头来一头钻了进去,且进且消,竟然就此消失无踪了!
丌官一时如中雷击,冷汗汵汵地流了一脊背……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根本不可能的呀!他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竟反问天开语这是什么妖法。
天开语似已厌倦了同他的继续对峙,双目微合,嘴角轻轻动了动,低在情人耳边低吟,却又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地母深渊’……”
丌官听了呆立当场,嘴里不自觉喃喃念道:“地母深渊……地母深渊……”
天开语叹了口气,转过身便欲离去。
“等一等!”丌官急叫道,“这是什么武道心法!怎么从未听说过!”此时他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同天开语差得实在太远太远了,远到自己都不知道别人用的什么心法……
一丝讥诮的笑容浮现在天开语的嘴边:“难道一定要人教的才算么?自己不会创造么?”
丌官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是啊,难道他们现在学的东西不也是前人自己创造后才传下来的么?为何现在人就不能自己再加以创造呢?
“我明白啦!多谢天兄指点!”说着丌官竟然就地跪了下来。
天开语一震,却未转身,仍淡淡道:“不用客气!”
却听丌官又道:“天兄,我想请您和我回去,我要把‘拇指’的称号还给你!”
天开语倏地转过身来,却见丌官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满眼崇敬地望着他。
天开语知道,他这是发自肺腑的恳求,可惜这个恳求他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