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岛的防御一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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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蝴蝶】仿若没有听到那些狂热的尖叫和大笑。
祂面无表
，一步一步走向最高会议室。数不清的生命之丝在他的脚下蔓延，化为血河，化为红花，凡祂过处，蝶岛的一切都在极致的恨意里被摧毁。
会议厅的墙体轰然崩析。
大门朝祂自动打开。
门打开的瞬间。
祂就在门外，看到了那个坐于高座上的“明”。会议室里，枪声带起长风，雪白的纸张在空中飞舞。
白纸黑字记录了从灾厄之年开始所有被诛杀的异端，从第一个异端【至暗】开始，所有的故事围绕灾厄展开，
而现在，灾厄时代，终于迎来终结。
一直盘旋在心里难以置信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那个让“命运”心甘愿放下枪的
。
……那个，叶笙不会杀的。
……那个，为祂打开极点实验室的。
……那个，协助祂吸收生命之丝的。
【蝴蝶】到现在，气到极致，反而色扭曲而狰狞地笑了起来。
“khronos……”
祂喊出他的名字。
【蝴蝶】带来的压迫感，让会议室里所有都被迫跪下，吐出一
鲜血。
生命之丝如天罗地网，在地上四散。
【蝴蝶】看着他，随后，又沙哑喊出了那个旧蝶岛五熟悉的名字：“宁微尘。”
【蝴蝶】道：“对啊，我想起来了。灾厄十五年，协助我偷盗生命之丝的就是你啊。我居然忘了这件事……我怎么能忘记这件事。”
【蝴蝶】发出一声讥嘲的冷笑，举起手臂，开始鼓掌。
第二的掌声让在场的所有，大脑一片空白。
逆血涌上喉咙，祂分裂的身体都在愤怒。
仇恨渗
每一根丝线里。
“不愧是起源之地诞生的第一异端，不愧是我们的第一。”
【蝴蝶】计划失败，是真的恨到了极致，牙齿都在颤抖：“真
彩啊，居然把‘命运’都算计了进去，居然让叶笙心甘愿为你去死！”
宁微尘听到最后一句话，一下子，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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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终章（五）
叶笙知道【蝴蝶】不会善罢甘休。
全部的生命之丝已经被吸收，可是【命运纺锤】还没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危在吸收进度99%的时候，找他合作被拒绝。
那么这位多疑的“王”，必然会直接撕裂和khronos的合约。
以陆危疑心病重重的
格，宁愿付出极大的代价推翻一切重来，也不肯走错一步。
这一场【化蝶】并没有到达百分百。
三个都心知肚明。
叶笙也没想到，到最后“起源”会送给他这样一个真相。
如果他没有
上宁微尘，最后的局面，必定是他们二间的争锋。
你死我活。
在灾厄时代，存活到最后的必然是孤独的。
原来这就是，命运不该有亲，不该有友，不该有。
叶笙摸着手中的定数之枪，黑色的短发零落，遮住冰冷的杏眸，没能读懂他现在的心。
【蝴蝶】开蝶岛的防护。
无数异端蜂拥而至，将这里化作间地狱，尖叫和呻吟，伴随警报声枪声，满目疮痍。可是叶笙已经不想去管这些事了。
他最后一发子弹，被安排给了他的。
其实上一世，他第一次用定数石也是在【鱼湾】对付他的。
九岁，他爬出
渊，起死回生，用石狠狠砸向宁微尘的额。刹那见血，皮开
绽。把宁微尘都弄愣住了。之后宁微尘捆起长发，拽住他手腕，咬牙切齿，直接和他撕打了起来。
第一次见面印象太差，重逢时恨之骨，两看生厌。
蝶岛上，宁微尘要欺骗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的演技从来天衣无缝。
可是叶笙印象的，永远都是两在一起时、宁微尘不为知的那一面的。
冷漠的，生气的，错愕的，还有面对他经常忘记伪装、气到发笑的。
窗台的紫罗兰开了又谢，但从来没离开过原来的位置。
叶笙的生其实一直都需要一个锚点，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件事。
每次拎起军装，风尘仆仆匆忙离开，他的余光总会不自觉，看到那盆花。
“同桌，你又睡了三节课。”
“这是你对医生说话的态度？”
“欢迎回家，叶笙。”
大海带来的风吹动满墙的画。
会议上伯里斯慷慨激昂，宁微尘一手支着下
，看起来听得很投，桌子底下却偷偷用钢笔去戳他的手指。叶笙听到伯里斯声音本来就烦，冷着脸踩他。
宁微尘松开手，假装钢笔落地，歉意的笑笑后，借着捡笔的动作，狠狠咬了他一。
“你有病吗！”
年少的心事怎么可能藏住呢。无意触碰的指尖，错愕避开的对视。
不经意流露的信任和脆弱，都似火燎原，让春雷乍起。
在蝶岛长大的，如果连这都看不出，那就太讽刺了。
只是不愿去看清、不愿去懂罢了。他受伤昏迷的一晚，那个点到即止的吻，令防线摇摇欲坠。
叶笙醒来后，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而宁微尘也避而不见他很多天。
“……我这是在做梦吧。”
是不是因为感压抑了太久，所以才有了世娱城的疯狂。是不是因为上辈子的结局太惨烈，所以这辈子，他们相遇就是一场艳遇。
对视的第一眼，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相，知道他们在一起。
叶笙笑了一声。
他的眼中霜雪消融，漆黑的瞳孔泛着柔，远望仿佛是泪。
叶笙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宁微尘，上你果然是我最疯狂的一次对赌。”
赌上他的一切，赌上他的命。
*
“看，类的历史总是充斥着
行：战争，屠杀，饥荒，
役。”
“现在的末
，就是类利欲熏心，自寻的恶果。”
【传教士】终究还是带着祂的信徒来到了京城。
祂笑着，发出轻轻的叹息。
这片让祂无数次折戟沉沙的土地，重新遍布莲香，如的国度将至。
风雪将至的废墟。
“明”朝遇难者伸出援手。
“别怕，孩子。舍弃血，将灵魂归于我。我会让你们在信仰的世界里，重获新生。”
“别信祂！”说这话的是匆忙下车，赶过来的【灵商】。老作为被灾厄遗忘的幸运儿，从来都不信这些诞生在灾厄的异端。老喘着气说：“信祂的
话！舍弃血你只会获得生不如死的痛苦！”
跟在老后面一起下车的，是天谕，是罗衡，是洛兴言，是图灵。
【传教士】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脸上的笑面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