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轻轻捧起顾菀的手。
相较于他宽大的手掌,顾菀手似一团小小的雪球,只占到他手掌一一半大。
白软软的,托在手上,就有凉意些微地泛起。
让忍不住地想握住,将这团雪球暖成火球才好。
金疮药被敷在掌心之上,更显得顾菀掌心细腻柔。
雪肤之下隐隐有细小浅青的脉络,已经有些结痂的伤落在玉肌上,颇为刺眼。
只看上去,就是娇弱可怜的模样。
谢锦安不自觉地屏住气息,生怕自己一个呼气,便将那伤吹疼过去。
他展开纱布,将它一圈又一圈地裹着顾菀的掌心,既不过分收紧,也不过于松散,正好贴住顾菀的手。
再打个巧结,便是大功告成。
“阿菀,好了。”谢锦安将包扎好的手托给顾菀看。
色中带着欢喜的笑意。
“多谢王爷。”顾菀将手收回,曼声道谢。
她用未曾受伤的那只手,轻轻覆到方才谢锦安托着地方。
如她先前所想,肃王的手……当真如小火炉似的。
被他触过的肌肤,就像冬飞雪里捧了个手炉。
暖烫烫的,还带了点痒意。
还恍惚漫上了心。
谢锦安抬眼看了一眼夜漏。
已经快到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