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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老师来得很准时,就像白涧宗说的,是个很有气质的老。
燕折站在白涧宗昔使用的钢琴面前,有些拘谨:“您好。”
来笑了笑:“不用紧张,我姓米,叫名梅骄。”
她是一名大学音乐教授,也是白涧宗从前的钢琴老师。
“我们先彼此熟悉一下。”米梅骄道,“也熟悉一下钢琴的基础知识。”
“好哦……”
“坐。”米梅骄示意燕折在自己身边坐在,“钢琴有52个白键、3个黑键,你划动一下琴键看看。”
燕折迟疑地划了下,钢琴发出一道短而急促的音律。
米梅骄道:“从左往右一次划到底试试。”
燕折照做。
米梅骄问:“有什么感觉?”
燕折迟疑:“右边的声音好像比较高?”
“是的,这叫音高。”米梅骄边说边划动钢琴,“我们可以以此把钢琴大致分为三个区域,低音区,中音区,高音区……”
燕折慢慢放松下来。
他对音乐不算有天赋,很多地方懵懵懂懂的,听不太明白,但米老师一直很耐心,他便渐渐起了兴趣。
等学会了,可以弹给白涧宗听。
……
第一节钢琴课结束,也差不多傍晚了,他回到主楼的时候,厨子刚做完饭,正要离开,看到他时打了声招呼:“燕少爷。”
这意味着白涧宗快到家了。
还行,至少没像之前一样躲着他,还知道回来吃晚饭。
“大白。”
燕折蹲在地上,给角落里的小猫撒了一把猫粮。
这是他前天在宠物店买的,老板吹得天花坠,又是进
又是营养多好,不黑下
不软便……
总结四个字:贵得要死。「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燕折一开始没贸然买,他完全不懂养猫,搜了下什么牌子的猫粮好,结果好家伙,他刚觉得这款猫粮不错,紧接着就有说它
雷、这里有问题那里也有问题。
每个牌子都是这样。
看得燕折是晕眼花,只好买了宠物店老板推荐的这款。
不管怎样,总比流饿着肚子好,这么小的猫抢吃的都抢不到。
猫粮天散花般地落在地上,小黑猫颤颤巍巍地走近,吃了一颗。
燕折说:“我跟你说,虽然我把你带回来了,但这个家我说了不完全算,所以你要乖一点,知道不?”
“喵~”
燕折:“以及,我也没有很喜欢你,咱井水不犯河水,我是不会撸你的,更不可能抱你,你要做一只独立的小猫咪,不要祈求
类的抚摸,知不知道?”
“喵~”
小黑猫一直在低吃东西,顺道叫两声应付这个聒噪的
类。
“还有哦,你不要招惹那个看起来很间的
类,万一他哪天心
不好,趁我不在把你送给别
,你就从豪门太子打
凡尘……”
燕折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安静下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一瞬间,心里升起一诡异的熟悉感,就好像“白涧宗趁他不在把猫送给别
”这个事发生过,是被他忘却的、某个时间段的亲身经历。
出了好一会儿,燕折都没发现小黑猫已经把地上的猫粮吃得七七八八,已经来到他的脚边。
直到露在空气里的脚踝被柔软之物蹭了蹭,燕折
皮一炸,猛得起身连着后退好几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小黑猫不知道面前的类为什么这么害怕,它喵喵叫着,迈着四条腿直直地朝燕折冲来。
燕折抵着墙,浓郁的恐惧在眼里弥漫。
眼前仿佛多了道男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脸。男
拎起小黑猫,高大的
影将角落的燕折完全笼罩。
“看到这只猫了吗?”或许是画面太久远,男的声音都有些失真。
“你再耍小心思,再想跑出去通风报信——”他拧断了小黑猫细瘦的脖子,“这只猫就是她的下场。”
燕折浑身颤抖。
“你不过是我带回来供她消遣的一个玩具,还真把她当妈妈了?我才是掌握你这条贱命的……”
男转身,就要将失去呼吸的小猫随手丢弃——
不要!
燕折猛得向前扑去,不要这样……
为什么又这样!
为什么?
不可以……
“燕折!!”
一声怒唤惊醒了燕折。
他呆呆地回首,看见刚回来的白涧宗坐在椅上,又惊又怒地看着他。
燕折顺着他的视线低,赫然发现,哪有什么男
,只有他。
小猫最脆弱的脖子正被他抓在手里,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其拧断。
小猫挣扎着,无力地蹬腿:“喵……”
“我……”
燕折想解释,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椅上的身影快速靠近,一边接过他手里的黑猫,一边朝他的脸抬起手。
燕折没有躲,只是经绷紧,下意识闭上双眼,等待着预料中的疼痛。
一个掌如期而至地落在脸上——
但不痛。
白涧宗宽大的手掌轻易裹住燕折的半张脸,替他拭去脸上湿润的痕迹。
燕折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些,52个红包~还有一章
第4章 他是谁
“别哭了”这三个字对正在哭的燕折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白涧宗早有体会。
清醒的燕折都止不住,何况不清醒的。
于是他收回手,将刚接过来的黑猫递给俞书杰:“先带走,带远点。”
“是。”
白涧宗正回视线,脸色沉沉,心里升起了一难言的烦躁——
不是因为燕折哭,而是针对自己。
明明,明明昨晚才决定和燕折拉开界限,他用玩具还是用手都和自己没关系。燕折是个成年了,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他作为一个各方面都不健全的
,应该远离。
可看到掉眼泪、满眼恐惧的那一瞬间,
椅就像被踩住了刹车,怎么都去不了别的地方。
好半晌,他又抬起左手用力抹掉燕折右脸的泪痕:“好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猫,猫死了……”
“它没死。”白涧宗尽可能耐心地说,“它好好的,就掉了几根毛,俞书杰只是把它带远点,等你好了就可以去看它——你看,它刚叫了,听见了吗?”
燕折哭着摇:“它怎么叫的?”
“……喵。”白涧宗面无表,“这样叫的。”
“骗。”燕折说,“好难听。”
白涧宗着脸,却没出言训斥。
燕折就站在椅前,哭得没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