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你为所困。”
陈邻摆手动作凝固住。
她扭过脸看向昭昭,昭昭一抬下,得意:“哈!我说对了吧?”
陈邻叹气:“对对对,好了你去玩吧,别管我了,让我一个静静。”
昭昭直接挽过陈邻胳膊,拖着她往外走,脚步轻快,步子又跨得大,丝毫没有给陈邻挣脱的机会。
“为所困的时候更要多出去走走了!说不定出去走一圈,就又邂逅新的感
了呢?”
陈邻:“……”
不,并不是很想邂逅新的感。光是徐存湛就已经够她烦的了,还来新的,她是穿越又不是来异世界进货男朋友的!
但昭昭兴致很高,就连后脑勺飘扬的发丝儿l都写着‘好想出去玩儿l好想出去玩儿l’。陈邻不擅长扫
兴致,所以被昭昭拖着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还是主动小跑着跟上昭昭,与她一同出门。
“话说回来,我怎么没有看见商枝和明园大师呢?”
“大师?”昭昭习惯出
不逊,“那个秃驴,算什么大师啊!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存湛不是也不在吗?说不定他们三个一起出门了吧,他们三不是青梅竹马吗?一起出门也很正常……哼!要我说那个秃驴最烦
了,之前还老是用他那个收妖钵吓我,他肯定也吓你了吧?啧啧,说什么要把你的魂魄超度了送你去转世之类的——”
陈邻:“……”
“这倒没有。”
昭昭一愣,炸毛,耳朵毛全都炸开了,尖声嚷嚷:“那个死秃驴!凭什么只吓我一个?我要回去告诉我父王!扒了……”
她声音太大,引来路侧目。陈邻连忙捂住昭昭的嘴,转
对无辜路
们露出歉意的表
。
被捂住了嘴的昭昭发出一连串意味不明的拟声词,虽然听不清楚,但能从她的眼中感觉到她骂得很脏。
“好了好了,你不是出来玩的吗?老是想明园大……想让自己不高兴的,那不是
坏自己的兴致吗?”陈邻压低声音努力的哄狐狸。
昭昭想了想,觉得陈邻说得也有些道理。
她扒开陈邻捂着自己嘴的手,发出一声冷哼。这时一连串吹打声接近,陈邻回
,看见一队吹着笛子抬着花车的乐队边游行边向她们靠近。
花车距离她们已经很近,陈邻拉着昭昭的手下意识想回避。但是旁边的本地反应更快,欢呼着加
了游行的队伍;
流拥挤,陈邻才想后退,就被身后的
挤着向前,又推回游行队伍里。
场面一度十分混,陈邻被挤得东倒西歪,全靠着四周的
同时在挤才维持住了自己的平衡。而就在拥挤之中,她原本抓在手心里的,昭昭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陈邻目瞪呆看着自己空
的手心,再抬
,目光所及全是
攒动。此刻分明还未
夏,但因为
群太急太密,空气已然燥热得和夏天没什么区别。
南诏国本土的服饰大多颜色鲜亮,银饰叮叮当当的声音混合在花车乐手的表演声里,期间还夹杂群众的歌声。陈邻也听不明白她们在唱什么,只能感觉到那歌声调子古朴悠长,宛如某些古老祭祀的前奏吟唱。
花车上有喊了一句祝词,众
欢呼,喧嚣声震耳欲聋。在欢呼声中,有
将花篮往天上抛去,里面装着的花瓣全部在夜色中飞扬,又被夜风吹散,夜风里有花香气,随热
浮动。
陈邻只是仰起往天上看,便有许多花瓣落到她脸上。有几片花瓣落到了陈邻的眼睫上,她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感觉到那些花瓣轻柔的从自己脸颊上滚落下去。
群还是挤,陈邻闭上眼睛的时候肩膀被
撞了下,踉跄着往旁边摔。她慌了一瞬,害怕自己在
群里跌倒,下意识伸手去抓旁边的
——本以为会随便抓到无辜路
的衣服或者别的什么——
在群欢呼声中,陈邻抓住了某个
的手。她的心脏还因为刚才那一跌,吓得跳动频率很快,只是感觉自己抓住的那只手有些粗糙,掌心温度也高得吓
。
她在一片嘈杂声音里抬,先看见南诏本地
独有的颜色鲜艳的明蓝衣裳下摆,但再往上看——少年白色赤金瞳,眉心一点赤红朱砂印,秀丽若一尊观音像,就连微微上翘看起来仿若在笑的唇角,也显得如此悲悯。
徐存湛平时总是高马尾,或者直接散发。
但今天晚上他的发编了小辫子,一条红色编绳从他额
上绕过去,缠进白色编绳里。
他垂着眼睫,莲花眼,漂亮得不像话的内眼角也投落一片眼睫的影。
“你怎么敢跟着那只蠢狐狸出来?”徐存湛把陈邻拉起来,拽近自己身侧,语气一如既往轻快,又隐约带点阳怪气的嘲讽。
原本很拥挤的群,在靠近徐存湛之前就好像变得不拥挤了。陈邻贴着徐存湛,莫名感觉四周的空气都不那么挤和热了。
她小声嘀咕:“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
徐存湛:“这是南诏国的国庆,只要还有一
气吊着没死的,爬都会爬出来参加。”
陈邻自认为动作隐晦的侧过脸瞥了眼徐存湛。从他额上那根红色编绳,再到缀了银铃铛的发辫。
她有些好,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换了这身衣服啊?就是,南诏的衣服。你的道袍呢?木剑呢?”
徐存湛回答:“木剑和道袍自然是收起来了。店小二说他们游街的队伍里缺个,让我过来顶数,所以就换了衣服。”
从徐存湛中得到的答案太简单,简单得陈邻都愣了下。
陈邻:“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