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索菲亚擦了擦眼睛,松开了母亲的怀抱,走上了餐桌前。
温暖的灯火照下,索菲亚静静地站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母亲温和的笑看着索菲亚,父亲也慈爱着端详着自己的女儿。
墙上正挂着崭新准备的日历,今天是11月14号。
索菲亚笑了笑,再次看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一眼。
然后。
嘭——!
哗啦啦——!
索菲亚一把将烤派扔到了地上,紧接着猛地掀翻了整个桌子。
「啊!?孩子你做什么?!」
索菲亚的父母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索菲亚则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菜刀,毫不犹豫地看向自己的父亲,一把扔了过去。
「呃啊!」
菜刀直接穿破了男人的脑袋,紧接着索菲亚上前拔出菜刀,看向了女人。
「孩子…快停下…我…我可是你的母亲啊!」
女人大喊着,可索菲亚毫不在意,脸上带着冰冷的情,直接把菜刀扔了过去。
嘭!
预想当中鲜血飞溅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索菲亚的母亲以诡异的速度,一把捏住了飞来的刀刃,紧接着,头部以一个不可理解的角度弯曲着,嘴角好像死人被强行撑开的笑容般说道:「呵呵,索菲亚,了不起,了不起。居然『又』让你识破了幻境。」
「想用这种把戏?我的爸妈怎么可能那么和谐,那个什么狗屁冥界,也是你弄出来的吧。」索菲亚对于这般变化毫不意外,只是冷着脸。
而先前被击中了脑袋的『父亲』也变成了一堆干草,原本桌子上丰富诱人的美食,也全部变成了恶心的动物内脏。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没关系…呵呵…」索菲亚的『母亲』诡异笑着。
房间震颤了起来,温暖的橘色灯光变成了冷白色,房间也迅速老旧起来,黑色的粘液从角落攀爬在四周,温馨的场景转眼间变的无比诡异。
黑色粘液包裹着索菲亚的『母亲』,让她的身躯都模糊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索菲亚冷声质问。
「呵呵…索菲亚呀…索菲亚呀…看来…你也没我想的那么聪明嘛…」
虚幻的声音传来,黑色粘液褪去,那本是女人的身姿,却变成了一个索菲亚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黑色的袍子,白色的权杖,以及那令人厌恶的骨头蛇头,这就是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果然是你这老狗。」索菲亚脸上虽然带着些许意外,但也大概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哦?看你不是很惊讶的样子嘛?不错!不错!」赫尔墨斯大笑。
「你做这一切,目的是什么?」
「目的?!」赫尔墨斯好像被激怒:「目的当然是为了正义!只是那些虚伪的众,完全不认同我的理念罢了。我想要,是正义,绝对的正义!人间的正义!立刻的正义!索菲亚,你是最佳的人选,我受到众的牵制,无法直接作用力,我们都只能靠什么无用的垃圾化身来履行意念,够了!够了!够了!」
「你想要直接当造物主?」
「闭嘴!你懂什么!要不是你屡次拒绝把身体给我,我也不用废那么大力气造什么幻境!」
「身体给你?你要夺舍我?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吧。」
「呵呵!当然,只要有一具人类的身体,我就可以完全施展力,到时候,还要什么垃圾化身?!我将以自身的姿降临这一位面!创造出一个绝对完美的宇宙!」
「你真是疯了!」
「是这个世界疯了!身体给我,接下来这个世界将不再有罪恶!」
「做梦吧,臭蛇头。」索菲亚冷声,做好了继续战斗的姿态。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赫尔墨斯狂笑:「不过,你不应该好吗,我们可爱的索菲亚,为什么会那么恰好,你刚好小时候被侵犯,刚好就遇到了我呢?呵呵…哈哈哈!」
「你…你一开始就利用我…」
「聪明!聪明!」看着索菲亚惊怒的小脸,赫尔墨斯大笑着:「那么,我再给你透露些事情好了。」
「混蛋,你还对我做了什么?!」索菲亚愤怒着,所谓的赫尔墨斯拯救了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想到这里,索菲亚的怒气好像都可以化作实体。
赫尔墨斯冷笑了下,然后对索菲亚说道:「最近频繁有魔法少女失踪,你很好为什么吧…呵呵…这就告诉你————摸摸你的口袋。」
索菲亚疑惑着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也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下一刻,随着赫尔墨斯拨动手指,好像是大脑里某处封锁的区域被打开了一般,那些即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涌入大脑。
索菲亚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记忆中,她好像化作杀,秘密来到那些魔法少女的地点,在她们单独行动的时候,上去一个个用最残忍的方式,掐住她们的脖子,直到她们断气,并且最后抢走她们的魔法少女徽章。
「我….这不是我干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呵呵…你以为你在和邪战斗…实际上嘛…呵呵…」赫尔墨斯欣赏自己作品似的笑道。作为幻境之的他,这点把戏,实在是他的拿手之作。
头脑胀痛的感觉袭来,索菲亚捂住了自己的小脑袋,她红着双眼,不断喃喃着『不是我干的』这句话。甚至不知怎得,索菲亚感觉到,好像在记忆的深处,仍然埋藏着一些记忆,她可以隐约感觉到,但却无法触及。
哗啦啦——
一枚枚属于其他魔法少女的徽章从索菲亚的口袋里掉出,索菲亚情绪几近崩溃地跪在地上,用手不断看着那些闪闪发亮的徽章。每一枚徽章都代表着一位魔法少女的生命,那些记忆以另一种方式侵犯着索菲亚的智,甚至连索菲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被赫尔墨斯利用的情况下,到底杀了多少人,又到底杀了什么人。
「美妙、美妙、每次看到你露出这种表情,我都觉得实在是美妙啊。」
赫尔墨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索菲亚冷笑说道。他看着索菲亚在远处崩溃的情,张开了自己的双臂,享受着这一刻。
「这是…第几次我陷入你的幻境了?」索菲亚握紧了手里的徽章,她咬紧嘴唇,抓到了赫尔墨斯话中更加细思极恐的细节,于是用痛苦的声音追问道。
索菲亚逐渐明白,那些无法被触碰的记忆或许与前几次的轮回有关。赫尔墨斯用幻境的方式一次次重复着这样的轮回,而如今她在这里,意味着先前几次的自己都成功突破了幻境。但索菲亚从自己不明原因的虚弱中猜到,这样的轮回终究会有一个极限的,那或许是赫尔墨斯的极限,亦或者是自己的精会被折磨到极限,最终真的疯掉,大脑被赫尔墨斯彻底夺走,而不再反抗。
赫尔墨斯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嗯,好问题啊。这次是…第几十次了呢?哎呀,我自己都忘了、不过,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现在就算是强行夺走你的身体,把你的智抹除,或许也不再困难了。」
「那我还是老话,你做梦吧!」索菲亚猛地起身,手中银白色的长刀再次浮现,她紧握刀柄,能量喷涌,然后随着她手臂的动作,一瞬间三股能量化作了三把刀刃射向了赫尔墨斯。
「哦?」赫尔墨斯淡定地应对着索菲亚的攻击,只是手臂轻轻一甩,三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