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何处去了。
阵阵轰然震响中,无数碎岩纷纷坠落,顿令小翎儿惊骇的放足狂奔。而此时白影疾闪,已见巨白兔由洞外疾窜而至,惊畏的迎着小翎儿同奔洞外。
在洞口外怔怔的望着岩洞塌陷掩埋,待轰响静止,碎岩停顿后,整个岩洞已被坠岩封堵的丝无隙缝了。
小翎儿眼见岩洞已平,怔怔望着脚侧的巨白兔说道:“小白,你的窝穴已然填平难入,往后你怎么办?”
巨白兔似乎也有悲伤之状的趴伏地面,但不多时小翎儿又欣喜的说道:“小白,我刚才在那光壁里面得到一只小盒呢!里面有一柄小剑、五粒珠子及一本帛册,都是你要的东西吗?”
高兴的打开盒子正欲蹲身让白兔观望,倏然只见那柄“乾坤伏魔剑”剑鞘竟射出一片金光罩向白兔,霎时吓得巨白兔浑身打颤伏地不动。
而小翎儿耳内竟响起熟悉的声音哀叫道:“好人……公子,饶了小妖吧!”
小翎儿闻声顿时惊的说道:“咦?小白你怎么了?……啊?你怕这柄乾坤伏魔剑哪?可是我又不会拿这柄剑害你,你又怕什么?”
但没想到他话声刚止,倏见黄光敛消,回复原状。
而巨白兔似也如释重负的不再畏惧,毛茸茸的小嘴抖动中,小翎儿又听熟悉的尖细声音说道:“好人!公子!你刚才在洞内缘获五行中的黄庭土龙灵气,至于那盒内的乾坤伏魔剑及一册道家宝录,小妖不敢碰触,只乞求公子赏赐盒内的地玄珠给小妖服用。”
“啊?小白你只要这些珠子呀?好哇!都给你……什么?只要一粒就够了?其它的要收好?……
嗯!”
小翎儿心中,立时由盒内取出一粒鸟蛋大小的灰珠子放入巨白兔口中,其它的依然收妥放入怀内。
与巨白兔相依低语片刻后便驱赶着羊群出林,踏着夕阳霞光的草原,往小村的方向缓缓行去。
一路欢欣的唱着童歌赶着羊群,望着炊烟袅袅的远方村宅,竟见有数名村内玩伴急奔而来,并一路喊叫着。
“小翎哥……小翎哥……”
“小翎哥,你快回家呀……你外公出事了……”
一路奔喊中,已使小翎儿听出是大毛及小六子的尖叫声,顿时心惊的急忙回应叫唤,待双方相隔不到十丈时,其中一名男孩已气喘的叫道:“小翎哥……你……
你快回……回去,陶爷爷他……他出……出事了……快回去……”
另一中小童则是叫道:“小翎儿,羊群由我和大毛帮你赶回村,你快回家去。”
小翎儿此时惊急的口声问道:“小六子,我外公发生什么事了?”
八九岁的小童闻言又急声说道:“是有人到陶爷爷那儿去取送修的面盆时,发现陶爷爷倒在地上,还流了好多血呢!”
另一名略大的男孩则急声说道:“刚才刘家药堂的大爷已和王大爷他们到你家去了,现在情况如何也不知道,你快回去吧!”
小翎儿闻言顿时有如头遭重击得轰然昏眩,半响才猛然悲声大哭放足狂奔直往小村而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回村内,只见房门外围着众多村民低语纷纷,并听有人叫道:“啊?小翎儿回来了……大家快让让……”
“翎哥儿你可回来了,快进屋看看你外公吧!陶大爷他……他……唉……”
满头大汗鼻息粗喘的慌忙挤入屋中,只见刘掌柜及数位长辈皆在屋内叹息摇头,另有两人则蹲在外公身侧清理着一些血迹。
“外公……外公您怎么了?翎儿回来了……”
惊恐尖叫的奔至躺在地面的外公身侧,猛然摇着外公悲声泣道:“外公……外公……您醒醒,翎儿回来了……”
刘掌柜叹息着,扶着他肩头沉声说道:“翎哥儿,你外公大概是被货架上的木料坠落而砸到头颅,因此昏迷倒地不醒,但却因血流不止而回生乏术了,你……唉!
你要节哀,并为陶大叔办理后事才是!”
另一侧的焦大爷也悲声叹道:“正巧砸到前额而昏眩倒地,唉……”
另一位七旬老翁则衰伤的说道:“陶老弟还不是想趁着能动时多挣些银子,待以后养老以及为翎哥儿讨媳妇之用?可是……唉!
近来他日子已好过些了,却……这真是命喔……”
没想到祸由天降,竟然令相依为命的外公一命归阴,真是令小翎儿难以相信,因此哀伤悲嚎的啼哭不止。
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身受如此困境,他能有何办法?又能做些什么?也只有茫然无所适从的惶恐悲泣,不知要如何为外公办理后事。
尚幸街坊邻居皆出钱出力帮小翎儿打点应备之事,也请来了道士为陶木匠人殓,择地下葬,才一一办妥了一切后事。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秀,阴阳割昏晓。
烫胸生层云,决皆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五岳之首的岱宗“泰山”乃齐鲁之地,周围上千里的广大山区,自远古黄帝始至今,历代皇帝皆在泰山行封禅大典,因而使泰山列为诸山之尊为“岱宗”。
泰山虽高不及华山,大不及衡山,但在黄河下游却傲视群山,浑然耸立,山区内峰峻崖无数,苍松古柏遍布成林,飞泉水瀑时时可见,溪流蜿蜒如丝如带。
此时在西方山区的一个山野小村中,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灰衣少年由村内狂奔而出,而身前则有一只巨如小狗的白兔迅疾蹦跳出村。
少年身后数丈竟有七、八名村童哗然叫喊的紧迫不舍,似欲对少年及白兔不利。
色惊慌的少年奔速迅疾如驹,不到片刻已奔出小村里外之地,早已将紧迫村童抛在身后不见了。
奔行至一处麦田时,少年才放缓脚步朝巨白兔埋怨道:“小白都是你惹的祸!
如真要被他们抓到的话……哼!那你可真要成为他们的玩物或是腹中之烤肉了……
什么?不会?……你到现在还嘴硬哪?”
静默一会后,续又听那灰衣少年恨声说道:“好啦!好啦!别再吹嘘了,这五个来月中少说也碰到十次了,哪一次不是被人追逃人荒地中?上一次你被那庄稼大汉捉住双耳高提时,你怎么不使出你说的法子脱身?哼!要不是我哭求他饶了你……
唉!恐怕你早就尸骨无存罗!”
“……好吧!就原谅你这一次了,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再胡乱奔窜被人追捉,害得我也跟着受罪,否则我以后可不理你了喔?”
一人一兔似有问有答,但却只听灰衣少年一个人喃喃自语之声,并无第二个声音让人听闻。
小路逐渐深入山区内,且在起伏不定的曲折山道中逐渐上行进入泰山之内,而山道也逐渐窄小荒凉,几近无路可行。
尚幸有巨兔在前引导,才使少年能顺利的进入高耸遮日的树林内,漫无目的在山区内东行西窜,不知在找些什么?翻山涉水横溪攀岩,时遇险崖峻岭深谷山涧,在数日之后,一人一兔刚行至一处高崖之上时。
倏听少年惊声说道:“噫?小白你感觉到了?在那里?……啊?在崖下……喔?
就是崖下的树林内?好,那我们快下去吧!”
由白兔前导寻路下崖,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已迂回到远崖下的一片参天巨林内,在荒草及腰或时及膝的森林内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