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装修这个办公室,乡里面集体研究决定,把棉花库给卖了。买家一个私有企业。——这也是为咱乡百姓着想啊!一方面减轻了乡里面的财政,一方面给乡里的百姓解决了就业的问题。——好事儿啊。”
马哲一时愣住。过了一会儿道:“那这哇们怎么上课啊?总不能露天上课吧?”
王乡长叹口气道:“现在乡里面财政也很紧张,拨不出钱来”装修的包工头拿着单子找到王乡长,道:“吊灯、台布、彩漆、木料,共五万,您签了吧!”
王乡长从兜里面拿出笔,龙飞凤舞一阵,接着嘱咐道:“都用好料啊!——这可是国家工程,敢偷工减料,查出来,有你好看的!”
那个工头笑嘻嘻的道:“怎么敢呢,怎么敢呢!”
马哲低着头,慢慢的把杯子里面的茶喝完,转身而去。
马哲推着自行车,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新雨过后,泥泞的道路上路格外的泥泞。自行车的两条腿被黏黏的泥巴拖住,迈不开步伐。暗色的天空让人沉闷。
地里满是破败的景象。有些地里种上了庄稼,但是大雨一拍,那些未出头的种子便永无出头之日。——这些户主还得费第二次事儿,等地里的泥土稀松了,再翻一遍,种上。而那些没有来得及种的,心里却是暗暗的感到侥幸。
人们都等待着天晴,天晴了可以把地晒干,就可以种地了。种完地那么这半年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就可以安安生生的过一个悠闲的冬天。东河里的水涨得满满的,河槽里几乎存不下那泛滥的水,溢到岸上。有小孩子家的大人都一遍又一遍的交代着自己的宝贝儿:“千万不要到河里玩,小心淹着啊。”
每每有贪玩的孩子晚归,父母都焦急的找遍整个河堤,心里和嘴里都是大发雷霆:看回来不打死这私孩子!可是一旦见到了自己的孩子,火气全消了,赶忙做了好吃的让孩子吃,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给孩子。——弄得孩子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偶尔也有那倒霉的,真的就掉在了河里面淹死了。父母着急的开着三轮把孩子送到医院,已经是于事无补。于是大声的哭叫声,小声的啜泣声,弄得和贱人琼瑶的电视剧一模一样。——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悲哀。
马哲蹒蹒跚删的把车子推到了学校,把事情汇报了一下,埋头睡了。——学校,还是没有开课。
“爹,我不想。”
这是小妮儿听到张老拐让她脱衣服后的第一个反映,也是小妮儿第一次说自己的想法。小妮儿从前对父亲的话是一点儿也不违背的,但是现在,她确实是感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张老拐对小妮儿做的事情好像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这一点,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来的。小妮儿知道,张老拐又要做那样的事情了,所以心里面充满的是恐惧。有时候一个小孩子,她真的是不愿意承受太多的苦痛。但是有时候一些苦痛是必须承受的,因为小孩子毕竟是一个弱势群体。
常常想,要是社会对弱势群体的关怀再多一些那该多好。听过一个故事,说是在澳大利亚,一个母亲因为把两岁的孩子放在浴缸里面,——浴缸的水龙头很高,孩子够不到,当然这是家长认为的。这个母亲就出去干活了,留孩子在家里面在浴缸里面,认为肯定没有事儿。但是这个小孩子不知怎么都的就把水龙头打开了,结果这个小孩子溺死了。而这个孩子的母亲就被判了刑,说是谋杀。这个母亲委屈的说:“孩子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又不是故意杀的,你们为什么在我悲伤的时候还要判我的刑?”
而法官却说孩子是国家的孩子,不是你个人的,你个人只有抚养权。
要是咱们的国家对弱势群体有这么健全的保护该多好!
张老拐光着身子,穿着小裤头,道:“快过来!午睡了。”
小妮儿身子直往后缩,道:“爹,以后我要自己睡!”
这是小妮儿的心声。可是又有谁能听到呢?
张老拐烦躁的说:“那是以后的事儿,先午睡过再说!快,脱了衣服!”
小妮儿极不情愿的解开扣子,张老拐一把把小妮儿拉过,扔在肮脏的床上。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10节朱富贵的婆娘
小妮儿极其的挣扎,此时的张老拐已经不再是一个父亲,不再是一个具备人的基本属性的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动物。因为现在的他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动物的欲望。小小的小妮儿,在他的眼里,已经不是她的女儿了,而是他发泄欲望的一种工具。——就像自己曾经用手来发泄一样。不过小妮儿是比自己的手更加舒坦的一种工具。小妮儿被剥光了,抖抖的蜷缩在肮脏的农家床铺的角落里面。张老拐把小妮儿抱起,把他的下身那根长得要命的东西伸在小妮儿的两腿之间,来回的颠簸可怜的小妮儿,谁来保护我们这个弱小的若是群体?什么时候这种愚昧的思想和愚昧的人民才能开化?或许,这是一个未知数,或许这是历朝历代都解决不了的一个难题!老校长点了一烟,“吧唧吧唧”的吸着。王玉萍皱皱眉头,道:“咋办哩?娃们不能上课,就要被落下了。咱这里的教育本来就差,要是再这样下去,和人家别处的娃可就差远了!——庄稼差是一季子,而娃们学不好,那可是一辈子啊!特别是咱们这里的娃,要想走出去,不还是要靠学习吗?咱们可不能毁了娃儿,落一个罪名啊!”
马校长皱着眉道:“你不要老是上纲上线的,让人头皮发麻。你当我不知道?我不着急?——这几天,我又去了乡里面几趟。弄不好。总是说没钱。——再说,就是有钱,现成盖也不中。还是要等的。”
王玉萍道:“那总不能不让娃们上课吧?”
马校长想了一会儿,道:“我看咱附近的村民,有出去打工的,一家子都去了外地。房子可能空着。看房子能不能先借给咱们用用。”
王玉萍叹口气道:“这也是个没有法子的法子。——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学校开了教师大会,马校长叼着着烟,首先发言,道:“各位老师,现在,我们学校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的校舍塌了,但是乡里面财政困难,拨不下款,校舍也就无从建起。所以今儿个我们大家都发发言,说说自己的看法,看看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个困境。”
听了马校长的话,老师们在下面议论纷纷。其实这种现状老师们也看出来了,可是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又能当得了什么用呢?
看着下面哄哄的,马校长威严的扫视了一圈,老师们都不再说话。“现在,我们的娃们上不了课,这是我最关心的。现在啊,指望政府,是指望不上了,只有靠我们自己。政府有政府的难处,我们不要老是指望政府能干这事儿干那事儿。政府不是万事通!要是政府整天忙着这样的小事儿,那咱们的经济还发展不发展?——所以,我上午和王玉萍王校长,商量了一上午,什么事儿求人不如求己,说啊,现在最迫切的是让娃们开课,可是没有教室怎么办?——露天?总不是个办法。后来我们趁着中午,跑了一晌,跑了两三个村子。Y庄王老汉家的几个娃都出去打工了,还有几间空房子,说是可以让我们先用用,权当教室。我说给人家赁钱,王老汉说啥也不要。后来我老伴把家里的鸡下的鸡蛋——我家的鸡也是好吃懒做型的,老伴攒了一个多月才攒的一篮子鸡蛋,给王老汉提了去。”
底下“哄”的一下笑了起来。马校长咋呼道:“笑啥?这是在开会!”
王玉萍也抿着嘴,很是佩服校长的口才。
马校长接着道:“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