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闻劝虽觉怆怀少解,究未免心声胆挂抑忧难鸣,因思与悟凡一叙旧好,遂欲在庵中住下,悟凡止道:“不可,此间茅屋房间浅隘,既不比香莲庵内室重门可闭,而此处虽系乡村,却不比香莲庵幽僻,无人缠扰,况相公舟停庵外,却人俱所瞩目,倘夜间留宿有恶棍鸠众前来寻闹,恐于相公亦有不便;而贫尼漏网之鱼,此处又不可容身矣,事将奈何?”
花春笑道:“不必多虑,今日之我已大不同于昔日之我,力则可敌人,势则可以压人,纵有千百恶棍前来寻非我亦何惧。”
悟凡听说道:“相公想已擢名金榜,故敢渺视庸夫,但乡却俗子未识相公为何如人,则一朝殴辱,未免要受眼前亏矣;苟欲鸣官征治,又恐于理有碍,未识相公亦念及此否?”
花春道:“既是悟凡师如此过意虑,我只得坦怀以告了。”遂将偶仙学法及考武占鳌之事细细讲其始末,遂拿白银二十锭会于悟凡,命她调养身体,聊为药果之资;又另会二锭于老尼,令她整备斋肴。那尼僧听得说得势耀非常,又得了银锭,遂款留花春在庵。后事如何,下回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