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余弦为自己脱罪的话术罢了。
“‘坦诚相见’?笑死,劝你早点看清现实,看不清现实也好歹照照镜子——这一层也是你的壳,地幔都还没走到呢。”
果然,余弦跌进了他亲手缔造的逻辑陷阱中,自信接话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
“不,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与此同时,不了解你的
,正是你自己,何其可悲啊!”蓦地,银霁捏紧了他的手肘:“你刚刚说对了一件事,某种程度上,我们确实是同类,可是我早就发现了,面对同一件事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所以,不要用你那一套来揣测我,我嫌脏。”
笑容从余弦脸上剥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狰狞:“我就不信尝过了
谋的滋味后,你还能回到阳光之下。”
“你不信你的,与我何
?”银霁翻翻眼睛,如果不屑是一种实体,余弦已经被掀翻在地了,“新年新气象,我现在觉着当面捅死更有效率,你说呢?物体的颜色需要反
光线才能被
眼识别,鲜血越红越好看,需要阳光的是它,不是我。”
大概是察觉到两
的对话太过中二病,余弦稍稍拉回
常,提了个小意见:“那个,气栓杀
一般是不见血的。”
“我就是寓
于景!您语文成绩也是抄来的吗!”
未免再听一波怨夫发言,银霁照直进
主题:“你大伯的秘密也和刚才那番话有关?
余弦装傻:“哪番话?”
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生命的倒数计时,反而是银霁有点着急了,
脆替他公布答案:“你大伯本来相信着所谓的‘阳谋’,后来郑家对他做了什么事,导致他的信仰彻底崩塌了,于是他背弃自己的原则,选择成为‘
谋’的打手,就连他唯一血脉相连的小辈也受到了牵连,对吧?”
“不是唯一,我爸还有个孩子。”余弦只纠正了一个小细节。
这就说明银霁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首先,你对‘阳谋’‘
谋’的二元分类是不对的,它们只是根据不同
况灵活选择的策略,并没有道德价值取向……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还剩4分钟,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余弦盯着银霁,微笑道:“我只知道你是真的不想进局子。”
“噗嗤。”
针
刺
了余弦的血管里。
他像是不知道疼似地,起初的惊讶转瞬即逝,转
看看纹丝不动的针管,
是一种反常的开朗:“这么开不起玩笑?好了好了,我还要竞标好朋友,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啊。嗯……从哪说起呢?对了对了,就说你家附近那个已经废弃的xx厂吧!”
银霁手腕一顿。龙王显灵,还真和废弃工厂有关?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两个都没出生的时候,警察不是从工厂里面抓了个杀
犯吗?其实啊,
根本就不是他杀的。我大伯那时候刚进警队,愣
青一个,碰巧又跟那个替罪羔羊认识,说是什么老战友,一起对抗过变态连长——他们班有个
还替他受了伤,感
好着呢——扯远了,就那什么革命战友
,你懂吧?然后我大伯这个傻子,为了保护老战友,托自己的
朋友把他带到打工的厂房里藏起来。”
说起这些真实发生过的事,余弦表
淡漠,仿佛对他
的感
总有一层膈膜。
“我大伯也是够慌不择路的,没有郑家,那个厂子怎么办得起来?反正最后他也没招了,不过,郑家
答应过他,抓这个
只是顶包,老郑家讲良心的,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替他免除死刑。”
“等下。”银霁蹙眉,“你不要省略细节,‘没招了’之前发生过什么?那个年代监控摄像
的覆盖面还不广,郑家
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们余家条件一般般,好几代了,只出过我大伯这么一个好苗子,他的仕途关乎着全家
的命运。”
“所以呢?”
“郑家承诺过,只要他肯
,非但不计较他的过错,还会一路为他保驾护航。”
银霁的心脏一下子沉到了肚脐眼上。
“不光是这个,郑
也很喜欢他呢,又高又帅的大小伙子!
出这种事,竟还能毫无愧疚地被
捧到坛上,连你也被他骗过去了,真是可笑啊!我说我们都身处极夜,又有什么问题呢?”
再次提到“郑
”三个字时,余弦的语气中透着程式化的荣幸,可细看他的表
,分明是十足的恶心。那么,银霁也不便再提“他
朋友去哪了”这个傻问题了。
盘腿坐久了也累
,余弦支起一条腿,活动活动脚腕,带着笑意继续说:
“这样一来,我大伯失去了自由身,联姻的主意不就打到我
上了?什么叫物尽其用——”
“银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猝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如闪电般劈中了银霁。落地窗外,韩笑上身披着厚厚的羽绒外套,里面穿着带裙撑的礼服,即使只露出了裙摆,也看得出样式相当繁复华丽,宛如一个
油蛋糕。
逆着夕照,她把鼻
贴在玻璃上,先是看到两
都坐在地上,大吃一惊;复又发现余弦的一只胳膊被锁在钢琴脚上,另一只胳膊上面扎了根针,更是惊骇不已。
余弦
也不回,哼笑道:“时间掐得正好。”
原来救兵就在路上啊,怪不得他这么有恃无恐呢。
银霁只觉得眼前的场景非常眼熟——似乎每一次,只要她遇到和余弦有关的僵局,都是韩笑出马带走她的。
说实话,虽然看似是在为余弦解除危机,细想之下,韩笑也解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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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每天下班回家都看到我老公和我老婆在打架.mp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