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东,这边坐!”张副校长早就没在了,但丁校长脸上的微笑从来不曾消失,他接过袁霜华沏来的茶,递给了向东一杯,续道,“XX传媒集团的陈升,你认识吧?”
向东愕然,不知道他何以又提到了柳兰萱的大老陈升,只好点了点头道:“认识,但不算特别熟。”
“嗯。他以前是我的学生,前阵子跟他吃饭时,他提到了你,还不乏溢美之辞。”丁校长呵呵笑道,看他不无得色的样子,好像真的在为本校有这样出色的老师而自豪似的。
“哦。想必陈总是过誉了,晚辈愧不敢当。”向东只好顺着丁校长的话自谦道。
“他还提到了你的几部作品,我惭愧啊,都没看过,所以当即让他给我拿了一套,最近我有空都在翻,的确相当不错!……”丁校长眉飞色舞,侃侃而谈,既没有问起向东前些天深夜到访的缘由,也压根不提刚才当着张副校长面说起的所谓“改稿子”的事情了,彷佛那些话题从来就没出现过、也不须出现一般。向东乐得他不提起,能捱一刻是一刻,便陪着他神侃海聊,直到袁霜华过来笑着叫道:“饭好了,过来一边吃一边聊吧。”
“好!”丁校长起身道,“来,向东,尝尝咱家霜华的手艺!霜华,你把那瓶2年的波尔多红酒开了,今儿我跟向东喝几杯。”
“行。”袁霜华明显的一怔,带着几分关切的笑道,“不过你酒量一般,可别多喝了。”
“没事。”丁校长示意向东落座,自己坐了上首,袁霜华开好了红酒,倒进了醒酒器,便也坐在了向东的对首,三人坐定后,丁校长这才亲自的给三人都倒上了红酒,笑道:“哎呀,我也是忘性大,这酒开得晚了,没事,我们慢慢聊,慢慢喝,渐入佳境。来,向东!欢迎光临寒舍,干杯!”说着,他跟向东酒杯一碰,大半杯红酒便倒进了嘴里。
“酒量不行你就慢点喝呀。”袁霜华略带嗔怪地横了丈夫一眼,不无歉意的对向东说道:“向东,来,你多喝点。”
向东酒量自是没有问题的,但此刻他却也已有几分恍惚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在情人家里吃饭,跟她像普通熟人一般假惺惺的寒暄,一旁她那个多半知晓两人之间丑事的丈夫恍若无事,还在谈笑风生……向东感觉自己在演戏,而在这两个演技如此高明的演员面前,他却又不得不竭尽全力的配他们把戏演好。很无奈,很虚伪,但他并无其他选择。
向东很快就入戏了,这多半是酒精的功劳,才过了半小时,丁校长就频频敬酒,两人把整瓶价值不菲的2年波尔多红酒喝个精光,袁霜华架不住丁校长的要求,又开了一瓶新酒。身为他的妻子,她当然是知道他的酒量的,他此刻明显是在买醉。问题只是在于,他为何要买醉呢?
芳心纠结的袁霜华垂着美目,不忍去看丈夫被酒精熏得通红的老脸。从他提出请向东到家里来用饭,她就明白他已经猜出了两人的关系。虽然,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不会做出极度出格的事情,但他此刻的表现却也是她之前没预料到的。他是因为懦弱吗?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那为何还不开口?再不开口你要醉倒了呀!
“啊……痛快!我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是这种了。”丁校长用朦胧的双眼看着向东,笑道,“向东,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吧,这样亲切些。我早就听霜华讲,你是她系里最有才华的年轻教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霜华虽然忝为系任,但毕竟也是年轻,名望不足,如果将来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不要推辞,可以吗?”
向东看着丁校长,试图从他的神色间看出一些端倪,揣测他的真正用意,却只看到他的一片至诚,他又看向袁霜华,只见她面色平静,双臂抱胸,只是嘴角带着一丝淡笑,显然她也不知道丁校长葫芦里准备卖什么药。
“没问题。”向东的语气有些艰涩。
“那就好!我也很欣赏你,以后常来家里走动,哈哈。”丁校长轻拍了一下脑袋,醉意可掬的笑道,“哎呀,我是真有一些醉了,我有个毛病,一醉了就想睡觉,我得到书房里歇着去了。向东,你就当自己家里一样,别客气,让霜华再陪你吃一会。今晚你也别走了,就在这儿睡下吧。”
“那不必了,丁校长,我自己可以家。”向东忙说道。
“听我的!”丁校长眼睛一瞪,“你敢跟我客气,我就跟你不客气了。”
向东听得头皮发麻,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扶我到楼上去吧。”丁校长这才满意,又朝袁霜华说道。袁霜华便站起身来,搀着他上二楼去了。
向东坐在饭厅里,心乱如麻,又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喝酒?偏偏丁校长又不允许他走,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过了半晌,袁霜华下来了。她坐到向东对面,玉脸上带着一丝阴郁。
“怎么啦?没事吧?”向东低声问道。
袁霜华摇了摇头,忽地阴郁消散,绽开了一张娇媚的笑脸:“没事,能有什么事?来,再吃一些。”说着,自己先拿起了筷子。
“你还有心思吃哪?”向东苦笑道。
“没心思吃饭,那就喝酒吧。”袁霜华狡黠地一眨美目,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来,干一杯!”
向东一动不动,无奈地看着她。
“哎,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袁霜华方才也喝了几杯酒,此刻玉脸微晕,煞是动人。
向东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呀,还真是没心没肺。”
然而马上他就发现对她的评价还是过于客气了,因为他的胯下忽有所感,竟然是袁霜华在桌底下把裸足伸了过来,在他的裤裆上来摩擦。
“喂!”向东皱着眉头,哭笑不得地按住了她雪嫩滑腻的纤足,“你太胡闹了吧。我还是现在家得了。”
“你敢?你没听他刚才说,你跟他客气的话,他就跟你不客气吗?”
“那你就别胡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向东没好气的道。
“怕什么,他睡熟了。”
“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
“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袁霜华白了他一眼,喝道,“放手!”后面一句,自是让他放开按住她足踝的大手了。
“乖乖的坐着别动,否则我要大叫,说你在非礼我了。”袁霜华暧昧的轻笑道,不管向东瞠目结舌的呆样,径直一猫腰,竟钻到了桌子底下,下一刻,她已经爬到了向东这侧,冒出头来,跪在地上,好整以暇地解着向东的裤腰带。
“你确定?”这女魔头的特立独行着实让向东又爱又恨,眼看欲望已经不由自的攀升起来,他抽着凉气的道。
“确定。”袁霜华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在往下拉着他的裤子。
“不怕身败名裂?”向东呻吟道。
“你怕?”袁霜华嘴角一翘,满脸的不在乎。
“那死就死吧。”向东更有何话好讲,只好任由袁霜华把他的下半身脱得清洁溜溜的,尔后瞧着她优雅的一舔上唇,抛给他一个春情满溢的媚眼,就俯身下去,顺着他的小腹缓缓向下,吻向他的男根。
然而接下来一幕却让两人都傻了眼。按照往常,当袁霜华摆出如此色诱的架势,向东的男根早就一柱擎天了,此刻却像条软蛇一般,依然耷拉着头脑。
“不会吧?”袁霜华哭笑不得地瞧着向东,却见他也有些垂头丧气:“坏了,不知怎的不够兴奋。”他心里清楚,多半是因为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