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和摇摇晃晃的大肚子。她趴在我的脚
底下慢慢收拾这些东西,终于并拢膝盖撑持起来上半个身体,垂手仰,算是按
照规矩给她的老爷摆好了端正恭敬的跪立姿势。
「李春,饿了吧。」
这是个她没有想到的问题,她犹豫了片刻。「是……老爷,是的。」
「去,鸽子姑娘,给你的长官倒一碗酥油茶来。」
「谢谢老爷!」
既然已经是长跪于地,她再趴下去磕。她把前额咚的一下撞在石上。
「喝点吧喝点吧。」
从一早被钉在大床上让我一阵一阵玩到现在,她还什么都没有进过嘴里。我
等着她露出馋涎欲滴的那种样子,把整碗油茶一连气的灌了下去。
「打嘴。」
其实李春的反应很快。她连气都没有再喘一次,空出的左手直抽在自己的左
边脸颊上,紧跟着右手把碗一扔,一掌搧来右脸。
「啪」,「啪」,「啪」,「啪」。发丝都往两边飞散开了,一点也没敢
偷懒。
「停吧停吧。」
「是……是是……老……老爷。」打脸的时候顾不上缓气,手停下来了鼻子
嘴停不下来,
一边抽噎着一边答应。按照高原的规矩,
才抽自己都要硬
抽出血来才算,从她鼻子底下的
中一直到两边嘴角,到处撒开了斑斑点点
的血沫和血浆。
「李少校,五十四军里都是打出来的老兵,二十八岁的大姑娘就能授少校衔
谈何容易啊。跟嫁了XXX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慢,慢」我没打算要她答话:「我知道你上完了大学三年级,而且那时候
就开始跟着什么组织做报,你可是
这一行的老手了。」我笑:「要不我怎么
整天惦记着你呢?」
李春勉强地跟随我露出来一点苦笑。
「从来没想过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才没有。」
「难免有点想念丈夫吧?光溜溜的躺在大棉被里面,让他搂抱住你的,
要比现在好过些吧。」
「老……老爷……」李春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到雪城的军大院做过客的,整整齐齐的小砖房,你们夫还有勤务员
吧……滚开!」我低喝一声,抬脚蹬在崔笑鸽的脸盘上,我嫌她跪得太近了。然
后我把左脚架到右腿上,看看底下的李春:「看到上面的土了吗,你来。」
「是,老爷。」
把脸孔贴近到我的脚底前边。她努力把舌
伸到了最长的限度清理我
的脚掌。但是她的嘴唇和舌凝聚着许多水泡,而且有些已经开裂,舔在厚茧上
恐怕很疼,另外可能也用不出力气。面对着脚跟底下粘连结实的污垢,她会把鼻
子挤到那个地方用牙齿活,那样才能一点一点啃咬掉淤积的沙土和泥块。她的
牙尖沿着我的脚底硬皮紧密平稳地来刮,努力表现出兢兢业业又小心翼翼的
样子,就像一个下贱的高原才那样谦卑恭顺。
这没有用。她是那个平地将军的老婆。她自己是一个做过那么多年秘密活动
的报官。我永远也不会相信她。我相信鸽子姑娘已经被布林整治的老老实实,
她大概是再也没有胆子给找麻烦了。我随便
她的
,也随便
她的嘴,可
是我真没有让李春舔过我的蛋蛋。这个要是下定了决心,咬我一
再英勇就
义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要说我的高原汉子们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他们劈两
个耳光,再掐住下往上一提,跟着的
就往少校
长官的喉咙里边直捅进去。
可是谁知道呢,我总觉得她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也许还就是在等着我呢。
李春比其它的孩年纪更大,更加沉着也更加坚忍。我认定了她的表演都是
伪装,她一定在心里隐藏着顽强的意志。可是意志都是她们所说的那种唯心义
的事。我有现实的铁链和皮鞭,我还有拳和
。我能想出无穷无尽的折磨
的办法,把一个
整治的就像一条狗。李春其实毫无选择,挨上打要疼,她
就只能乖乖听话,指望能够少挨点打,李春越来越是谦卑顺从,我就越来越相信
装出来的谦卑全是谋。我把我自己装进的这个圈套好像根本就没法绕出来,其
实是还存在着另外的一个可能,那就是我知道高原和平地的对抗一定要失败,
我的下意识里存在着没法消除的恐惧感。
「哼哼。」我哼了一声,一边扭了扭底下的大脚趾。我知道那是为了嘲讽
自己才从鼻子里往外出气,可是李春不知道。老爷有动作了就要伺候,她的嘴唇
紧追着老爷的大脚趾,悄悄软软的缠住裹住,烫伤的舌苔拂拭上来,周围一圈
起伏波动的绵绵水泡。我闭了下眼睛,马马虎虎的把这事算作一个享受。她再是
谋,总还不至于打算往我脚上咬一
吧。
我把翘起来的脚搁地下,她象狗一样紧跟下去。脚底贴紧地面虽然够不着
了,但是她可以继续孜孜不倦地舔舐的脚背。
「姑娘,抬起来看着老爷。」
她仰起脸来安静地凝视。唇边上粘滑白浊的汁水已经分不出是挤了水泡溢
出的体还是
腔里流出的唾沫,那些东西已经糊满了
整个尖尖的下
。在
她的弯弯的长眼睛里,黑暗的颜色仍然是不可测。
「每天都要给那些肮脏汗臭的土匪们上十来遍,再被我们这些野蛮的高原
打来骂去的。这几个月的
子不太好过吧。」我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充满了同
心。
她连变了几脸色,说出来的却是:「才……
才已经习惯了。」
「告诉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才……也只是个
啊,
到了这个地步就只能认命吧。」
「李春,我是个高原,你们就这么打了进来,迟早我的财产都会被抢光吧。
我喜欢的生活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我只好这样疯了一样地到处找报仇。我
和你都知道最后输的一定是我,所以我的愤怒是可怕的。」
「是的,老爷。才知道。」
「李春,有件事就要发生了,平地
的军队就要开进格幸城了。」我停顿
片刻,看了一眼憔悴疲倦的面容。就算这一刻她心里已经转过了不少想法,
但是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来。
「平地已经和高原
作在雪城成立了筹委,从今年起这个政府要在雪
域的各个宗(县)里建立办事处了。平地的一个筹备组和一些保护他们的士兵
再过半个多月,就要住到我们曲松宗的格幸城来。」
「曲松宗的帕拉宗本(县官)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