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功法和别的大不相同,尤其是内力运行的法门。具体怎么
搬运周天,吴郎和你双修的时候会引导你,你自己可千万莫要随意尝试。娘只是
先和你说说其中的道理与基础,等你们双修的时候,就不用花太多时间。」陆菲
嫣抿了抿嘴,似是说了那么多适应了不少,轻快地道:「情投意合的双修是极美
好的事情,要是被旁的事情打扰,不免留有许多遗憾。」
「娘......」顾盼娇嗔不已。
「别怨娘,老实说,盼儿是不是更期待了?」
「嘻嘻,是,哼,我就不要害臊。」顾盼畅想了一阵,沉下脸正色道:「从
小到大,都是大师兄疼我,我从没帮上他什么忙。娘,我现在就好好学。」
「好,那你好好地听着了......」
万里江流,即使舟行甚缓,十余日的行程下来不知不觉就走了一半,看看前
方就是柴郡。这一路波澜不惊,燕国退兵之后也不再纠缠,行得甚是惬意。
不算大的柴郡无论对于盛国还是吴府,都有重要的地位。这里是盛国江防的
重点,还有闻名神州的春茶,也有因多出美女而得一浔二濂三卢丘,郡中少妇最
风流的传言。对吴府来说,这里是陷阵营的成军与练兵之地,从此之后,盛国有
了一只无与伦比的精兵。但更重要的是,顾盼也隐姓埋名在这里历练过。少女在
这里成长,之后亲历战场的冷酷无情,见识无数的生离死别,从此懂得更多关于
生命的意义。
战后的柴郡收拾好了残骸,重建了 家园。远远望去,城池里车来人往,远处
的山峦上采茶女们络绎不绝地采摘嫩叶。连绵的 春雨不时地下,让这里的城池与
山峦都似笼在烟云之中。
「柴郡!好怀念那段日子......」顾盼立刻被勾起了 回忆。那是她从小第一次
离开亲人这么久, 回忆那段日子,虽然艰苦,孤单,但是也十分充实。或许每个
人都需要这样的历练,才能真正地成长。
「这里是个好地方。」吴征与顾盼一起立在甲板上遥望柴郡,笑道:「我们
不走了,就在这里停留几日。」
「嗯?为什么?」柴郡虽风光秀丽,也比不上从前在川中的山石之美,顾盼
好奇道。
「后日就是盼儿生辰,再往前到了濡口,那里兵荒马乱地怎么为盼儿庆贺?
还是柴郡这里好。」吴征嘴角挂着笑,神秘道:「而且大师兄养伤到了关键之时,
这两天得闭个死关。」
顾盼一阵欣喜,又一阵紧张道:「不碍事吧?」
「没事,就是得静养两天,断然不会误了盼儿的生辰。」
「你的伤重要,生辰这种事情,其实过不过都无妨。实在不成,晚些时日又
怎么了?」
「也对。我们就在这里停船,水手们一路辛苦也歇几天。」吴征不置可否,
遥指郡城边上的柴山道:「等我出了关,我们到山上去转转。连着坐船,脚下都
好像有些虚浮了。」
「好!柴山有好些地方挺美,我带大师兄去。」
吴征依约在两天之后的上午出关,顾盼与陆菲嫣守在楼船二层的门口,门开
时见吴征还刻意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天青色的 长袍实在适合他,显得丰神
俊朗,神清气爽。
陆菲嫣起身微笑道:「你没事就好,吃点东西?」
「稍微吃一些就好,一会儿到柴郡里去吃好的。」吴征做好了准备,与陆菲
嫣相视一笑。
「我去准备,你们玩得快活些。」
「什么?你要跑哪里去?」吴征一把拉住陆菲嫣道:「盼儿生辰这么重要的
日子,你做母亲的还想缺席?」
「是呀,娘,我们一起去。」顾盼拉着母亲的另一手摇晃着道:「盼儿可不
要娘 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船上,要去就一起去。」
陆菲嫣无奈,一想的确如此,遂道:「那我去换身衣服。」
顾盼大喜,拉着陆菲嫣就往三层跑去:「我也要换。」
吴征虽先前和她们约好了今日出关,但疗伤的事情没个准,闭关期间母女俩
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吴征依约,又要出行,自然要梳洗打扮,再换上最好看
的衣衫来庆贺这个重要的日子。
吴征将就吃了点小食垫垫肚子,立在船头等候母女俩梳妆。等候美人,不管
什么时候都是旖旎情调,连年的奔波,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吴
征一点都不心急,只放长了目光,朝着三楼眺望。
视线难以看清三层的甲板,也不知道母女俩进展如何,吴征只知道随着时间
的推移,心情越发激动。等得越久,说明母女俩越是郑重其事,越发令人期待。
等了有近半个时辰,才远远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只见三层甲板的围栏边
先探出一双鹅黄锦绣粉底凤嘴靴,靴子玲珑小巧,似乎分外地贴合足面,衬得这
双小脚玉笋般精致可人。
顾盼在围栏边一探头,朝吴征挥了挥手,又探出玉指各拈起一边裙角,轻巧
地打了个旋儿。少女梳了个双丫垂髫髻,白生生的细长脖颈上带了串赤金璎珞珠
圈,身穿金丝大红连身百褶裙,裙角两侧各绣着一只翩飞的蝴蝶,远远看去兼具
娇俏与可爱。即使不施粉黛,娇嫩的肌肤依然粉光脂艳,令吴征怦然心动。
「好看吗?」顾盼远远投来期待的目光,似在等待情郎的肯定。
吴征一言不发,双目一眨不眨,从小到大,再也熟悉不过的青梅竹马竟然让
他看得呆了。
真是最好的回应与肯定,顾盼内心大悦,却跺了跺脚,踏得船板砰砰响道:
「喂,大师兄,到底好不好看?」
吴征高高竖起个拇指,大赞道:「好看!」
「就这么简单?」顾盼从三层 一跃而下,裙裾纷飞轻轻落在吴征身边娇嗔道:
「人家还以为你会滔滔不绝说些好听的。」
「本来应该是的......我提前准备了好些诗句喔。」吴征摊了摊手,目光却从
未离开过顾盼道:「事到临头,发现一句都用不上。」
顾盼心中窃喜,扭着娇躯道:「人家不管,总之不能就好看二字。」
「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柴山一段云。本来觉得这一句最好最应景!」吴征
懊恼地摇着头道:「哪知道我的盼儿一现身,才知道自己肤浅,太肤浅,湘江水
和柴山云哪里比得上我的盼儿半点?我想想我想想,我再想想。」
「嘻嘻。」顾盼对这两句已然心满意足,也不逼迫吴征道:「我们走走看看,
说不定一会儿来了灵感,就能咛出首更好的。」
「也对。」吴征目光不动遥指柴山道:「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