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才觉羞不可抑。
「你二人贴身保护吴博士,顺便再照料他饮食起居,双......啊修什么的疗伤。
要是回了府还没好全,或是又被什么蟊贼了新伤,或是操劳太过形容枯槁,就
剩下了皮包骨头,面色青白,发脱牙落,眼圈儿黑糊糊......哎哟......娘......救命......
」
越说越阴阳怪气,越说越不像话,陆菲嫣也顾不得还在颁将令,急得伸手就
去拧女将的腰肢。就是脚下虚浮气急败坏,浑忘了自己身具绝世武功。韩归雁躲
在祝雅瞳身后,耳听诸女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才敢从祝雅瞳肩侧伸出俏脸道:
「或者酒色过度......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陆菲嫣连连被奚落,恼羞已极,眼看就要发作。韩归雁哎哟一声,抱着头就
跑出营帐。忽然又从门帘缝隙里探出头来,向不知所措的顾盼道:「顾仙子,你
的生辰将近,我们都没工夫,就让吴博士和陆仙子陪你过。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哟......
本将还有要事,先走一步,溜了溜了......」
营帐里的笑声小了下去,但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更多,似乎人人都在谈论顾盼
即将成年,这对母女花终于要好事成双一家之亲。更离谱的是,女子谈论起此事
来不免多少有些含羞带臊,她们低头窃窃私语,居然还夹杂两句诵经声......
陆菲嫣面色绯红,倒是恼意尽去。除了韩归雁与她最亲,毫不客气地使了坏,
其余诸女看她的眼神均是为她欢喜。
顾盼在府上本就特殊,加上陆菲嫣就更是独一份。大家都不太明白吴征为什
么情投意合,就是非要等到顾盼十八岁才肯收入府中,但这一天终究将要到来。
柔惜雪从包袱里取出一串念珠。但见十二颗佛珠都是指头大小,通体碧绿如
春水在珠子里流动,表面更是光洁晶亮。虽只是个手串,一拿出来竟让帐篷里都
染上玉色。在座都是有眼力的,一见就知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贫尼现在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这串玉佛珠是拜入天阴门时师门所赠。贫尼
一直随身携带,诵经时常合在手中祈祝,就送给顾小姐生辰之礼。」
少女都喜欢漂亮的好东西,顾盼见了这串玉佛珠心下甚爱,又知道东西贵重。
她本来就心中慌张,一时嗫嗫喏喏,除了还礼 之外不知怎么办才好。
「给了就收下。」
吴征接过玉佛珠要给顾盼戴在手上,少女连连摆手后退道:「别别别,现在
不能戴。这么好的佛珠,今天不戴。」见吴征罢手,顾盼才兴高采烈地接过玉佛
珠,飞也似地跑出帐篷道:「我去收好。」
「你们也真是,盼儿小姑娘家家的就这么羞她,像不像话!」少女借机溜之
大吉,吴征板着脸点着诸女,尤其是对柔惜雪喝道:「特别是你!终于有人要喊
你姐姐了,得意了是吧?」
柔惜雪连忙低头退后,不知道是被喝了两句心中害怕,还是赶紧避过吴征的
目光怕被看穿内心。
「哼,凶巴巴的,还不让人说话了,不理你。」倪妙筠理直气壮,从来被奚
落的都是她,今日翻了个身终于有她取笑别人的时候。朝吴征瞪了一眼,与诸女
一同离去。
陆菲嫣终于松了口气。事情是早就定下了的,亲近的人每一位都接受甚至欢
喜,但是被人当面说出来还是遭不住。美妇大是娇嗔,朝吴征道:「雁儿太坏了......
就这么当众说......」
「谁让你们俩有事没事的就形影不离,太过亲近了她自然不怕得罪你。」吴
征眨巴几下眼,凑在陆菲嫣鬓边道:「你别骗我,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俩有没
有偷偷的假凤虚凰?」
「......干嘛问这个......」
陆菲嫣俏脸绯红,忸怩不敢答,偏生耳听得诸女离去之后还在窃窃私语:
「哼,说人羞,他自己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做多少羞人的事情。」「就是,陆姐姐
肯定拗不过他,什么也肯答应,难道就不羞了?」「嘻嘻......说不准陆姐姐还主
动喔......」
「你们这叫乱嚼舌根子,就没说到点子上。」栾采晴一本正经的声音传来,
旋即便忍不得了娇笑低声道:「咯咯咯,我看盼儿还是个雏儿就已妍姿媚娆,你
们说,会不会与陆菲嫣少时有七八分相似?到时候谁和谁抢还不知道喔。」
「公主说的不是完全没理......」「妍姿媚娆?我在盼儿这个年岁,可没有她
这般不经意间就漏出的风情。」「盼儿这么可爱,可是举止就是说不出的妩媚,
应该得了陆姐姐的遗传......」
帐中两人武功均高耳力出众,女儿家的私房悄声细语全被他们听在耳里。陆
菲嫣险些一头栽倒,锤着吴征胸口道:「都怪你都怪你,什么都给人想去说去了......
」
吴征任她发泄了一会儿,才柔声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反正迟早的事情
嘛。莫不是菲菲不愿意?」
陆菲嫣心气渐渐平复,因羞而恼,但人既都走了,又有情郎温柔抚慰,气恼
也去。美妇咬着唇瓣幽幽道:「你当年那么 霸道,哼......」
「直到此时此刻,就算今后时时被她们拿出来取笑一辈子,不不不,就算今
后世人都笑我贬我一辈子,我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些
这么做,害得你又多受了好些年的苦头。」
陆菲嫣念起当年在小院里无忧无虑的岁月,心中柔情无限,低声道:「我也
绝不后悔。人家就是发下脾气......」
「我有不让你发脾气么?」
「没有,所以我才发。」
「说起来,好久好久没有和你长时间呆在一起了......我刚回到成都那段日子,
好像都过去了一百年。我们一起乘船回紫陵,算不算重温旧梦?」
「你休想!」陆菲嫣从吴征怀抱中挣脱,退开两步板着脸道:「盼儿等了你
那么多年,好 容易能不受打扰与你安安心心独处一段时日。谁都不能打扰!吴郎,
你也应该全心全意地陪她一回。」
「原来女儿还是比夫君更重要些。」吴征猛眨着眼,见陆菲嫣神色不似玩笑,
忙道:「我会的。答应你的事,哪一件我没有用心去做了?你担心盼儿心有不满
又生芥蒂,我岂会不知?」
「我虽然是盼儿的母亲,但是她从小就跟你更加亲近。她刚才羞归羞,我看
得出来她心里有多开心。」陆菲嫣心中渐软,柔声道:「就怕她期盼落了空,到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