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趟,给他们点机会。对了,二十四桥院那里要把
盛国境内每家寺院都查一遍,护国寺查了没有?」
「还没有,探查要暗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精干的人手不够多,柔姐姐刚刚
接手不久,还有许多事情要熟悉理顺。现在紫陵城左近还未查清,一时顾不到这
里来。」陆菲嫣轻声道:「我们走一趟吧,昆仑派周边都有贼人明目张胆,传出
去了不好听。多找些事情,对你师娘的心境也大有好处。」
「是你小师妹。」
「人家多久都不敢叫小师妹......」陆菲嫣忸怩起来,美妇私下里大胆又放得
开,离了闺房就是另一副模样。尤其这几日与女儿在一块,显得特别矜持,几乎
不敢与吴征挨得太近。
吴征看她的忸怩万分可爱,爱怜道:「近来累了你了。」
「没事。」陆菲嫣摇着螓首道:「知道你心里有我就成了,反正......你又不
会冷落我太久......」
「那是当然!我......」
「你不用多说,有件事我要问你。」
「娘子请说。」
陆菲嫣美眸漂移不定,片刻后鼓起了勇气道:「祝夫人,该把事情和你说了
吧?」
「呃......」吴征抓了抓额角,羞惭道:「都说了。」
吴祝私情被撞破,祝雅瞳与陆菲嫣之间心照不宣。吴征既回吴府,大事情祝
雅瞳不会不说。陆菲嫣知道吴征心中的担忧,温柔道:「夫君莫要担心,更不要
为此事烦心。妾身既知此事,自会想方设法平息争议。夫君也莫要自责,怪就怪
这乱世妻离子散骨肉分离,才有那么多本不该有的巧合。」
「菲菲能明了,为夫很开心。」吴征松了口大气。陆菲嫣以妻子的身份言辞
表态鼎力支持,实在是吴征最大的安慰与助力。
「但是!你不能着急!这种事情,你和祝夫人再聪明,再厉害都解决不了,
最好什么都不要管,连想都不要去想。稍有丁点点的不慎,就要坏事!你得先应
承我,无论如何,等我想个好办法自会安排,绝对,绝对不可自作主张。祝夫人
那里,你也要与她说清楚,她不肯答应,你就逼她答应。总之,你俩务必置身事
外!」陆菲嫣话锋一转,正色厉声道,全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我答应,我娘也答应!」吴征伸出一根手指指 天道:「自作主张,哪有什
么主张?我俩是自知理亏,当局者迷,一筹莫展,进退无路了好么?还想有什么
主张,菲菲过虑了。」
「噗嗤。」陆菲嫣看吴征虽想说两句轻松话,却愁眉苦脸着实烦恼,不觉笑
出声来,旋即宽慰道:「这种事情,要在别人府上也不难解决,最多瞒一辈子。
偏生咱们府上又不一样,夫君这个不想亏待,那个不愿欠情。妾身眼下也没什么
好办法,但是慢慢地想,总会有妥善之法让姐妹们都知晓祝夫人之情,再慢慢体
悟理解,姐妹们终能接受的。」
「得妻如此,三生有幸。」
「嘻嘻,坏人。不敢说夫复何求,就说三生有幸。」
「嘿嘿。」吴征自得陆菲嫣之后还是纳了不少新人,夫复何求这句话真的说
不出口。
「妾身......此生不复求,亦三生有幸......」
青苏城一带连发命案,太守柳康平尽遣衙役四面探查之后,贼人隐匿不出,
十余日下来再没出过事。但捉拿贼人的事也毫无进展,这帮贼人仿佛在世上消失
了一样,无影无踪。
长眉如霜的太监劳自得火急火燎地进了青苏城,在太守府前摆开香案,当着
满城百姓的面宣读圣旨,狠狠地训斥了太守柳康平一顿。直把这位到任不算久,
此前也算得民心的太守大人被骂得面如土色。待宣读到限克日破案,否则自裁以
谢苏州百姓时,柳康平汗如雨下。
「限期是哪一日,柳大人自己看吧。」劳自得说话就像唱戏文,曲腔乐调,
每每拉着长音,气氛紧张时这怪异的腔调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柳康平咬牙接过圣旨展开,只见圣旨上仅克日二字,并无具体期限。他狐疑
抬头,劳自得弯腰在他低声道:「杂家临行前,陛下特地吩咐,吴博士就在青苏
城左近,一切听吴博士号令行事。杂家在路上巧遇吴博士时禀明详情,他说不必
再加期限。柳大人,待事情了了,记得好好感谢吴博士大恩。」
「谢陛下天恩。」柳康平捧高了圣旨叩首跪谢。吴征一句不必再加期限,就
饶了他一条命。他也很清楚,有了这个污点,此生升迁无望。陛下虽责罚,对他
也有期许,后续若能处置得当,青苏城太守的官位还保得住。这份恩德,也只有
终生在太守之位上竭尽全力地看护好昆仑派来还。
「吴博士还有些交待,我们进府细说。」
「劳公公请。」
马蹄嘚嘚哒哒,宽大的马车奢华了不少。绫罗的门帘,门边环佩叮当,马车
也被八口大箱子,十余名镖师与六名仆从给围在中央。坐在车门前的丫鬟娇俏水
灵,呼喝起周围的仆从与镖师来娇声萦萦,如水珠滴在玉盘上一样清脆。看上去
像是富贵人家寻了镖师押运红货,货物价值不菲,主人还是放心不下一同出行。
一行人耀武扬威由北往南,顺着官道前行。看看行至青苏城二百余里时,巡
查的官差便将一行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家 公子?」官差还未说话,丫鬟便叉着腰气呼呼地
叫起来,全不把官差放在眼里。
「你家 公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好教你先知晓,这一路近日有贼人出没,命
案频发!你们从哪里来?带的什么东西?全部都要打开了查过!太守大人下的令,
任何人都违抗不得。」官差被吼了几句火气也冒了起来,唰地抽出佩刀,一副公
事公办的样子。
「你......」
丫鬟柳眉倒竖,刚要发话,只见车厢里伸出一只白生生,几无血色的手臂挥
了挥,一缕男声有气无力道:「琴儿不要多生枝节,让他们查吧。」
「是, 公子。」丫鬟鞠了一躬,回头讥诮笑着挥手道:「把箱子都打开,大
人,你可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车厢外忙活起来,大大的木箱打开时吱呀声不断。车厢里吴征捂着嘴暗笑低
声道:「让盼儿颐气指使地扮任性,简直不用演。」
陆菲嫣苦笑摇头,林锦儿也捂嘴低笑着问道:「征儿,为何要在这里亮明身
份?昆仑派就算再衰败,也不是一伙蟊贼赶来招惹的。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
「征儿始终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