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看出了什
么槌玩意?就不信你一个鸟毛都没长的孩子,能比老子看出的还多?」
吴征狠汗了一把!
不仅因为川中方言槌可不是甚么好东西,师祖句句不离生殖器令
难堪,
更因这段秘辛从未听任何说起过,想来门派已下了封
令。
他所不知的是师祖虽说外貌不佳,年幼时可堪称名震世间的神童。只因选了
《道理诀》当时便在昆仑引发轩然大波。怪道始终觉得奚半楼答应得如此轻易有
些奇怪,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傅的师傅也过这等蠢事。
说来也怪,自朱泊起昆仑派每一代总要出些离经叛道的弟子。朱泊极为硬气,
定是要修习《道理诀》,否则宁肯不练。师长们拿他没办法,只得将消息重重封
锁由得他去。幸亏如此,此事才未曾流传出去,只有昆仑派历代中坚知晓此事。
朱泊强修失败之后,前代掌门大发雷霆,险些便生生毁了《道理诀》。他如
今的模样,也是因为二十岁被废了一身武功根基大损,才导致瘦小枯比常
显
老得多。
不过吴征细细一想:师祖能被遣去守卫藏经阁,现下武功之强可想而知,恐
怕不弱于列位师祖。这么一来,其当年天赋之高更是骇听闻。
吴征不敢说话,只是低不答。
朱泊一指杨宜知道:「小杨先出去。待对完了诀再唤你进来。」
杨宜知告退之后,朱泊见吴征仍是不言不语,笑骂道:「好个猾的小鬼
。
听好了,世间万物,微尘之沫系于无形丝线包覆之所聚也……」
翻翻滚滚念了一大段才打消吴征心中疑虑,露出个抱歉的笑脸,呐呐得有些
不好意思。
师祖修过《道理诀》,当是对其中利弊有了切身体会。奚半楼安排吴征住在
此处,其心思远与拳拳关
之意简直快突
天际。吴征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
「徒孙幼时曾受过伤。」吴征沉吟一番,露出左臂一处伤疤。疤面不大,却
有色泽较,且如
丘一般,可见伤
较
。以尽可能浅白的话语道:「当时徒
孙疼得狠了便盼望伤势愈合得快些。可惜事与愿违!待大了之后几次回想幼年童
稚之言,每每失笑。是以看见微尘之沫便有心有感。」
能够教训加教育师祖,一智商与见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藏经阁里徒
孙便在想,为何只需之未死,即使不敷药物伤
也可慢慢复原?」
朱泊的聪明大出吴征意料之外,听到这里浑浊的眼珠陡然一亮:「这个慢字
说得既妙又准!大合微尘之沫本意!你先
板板,老子当年怎地就没想到如此
简单的一层?」
聪明之间说话就是畅快,吴征见朱泊一下就抓住了关键,忍不住就要朝他
竖个大拇指。
「且住!小杨滚进来,你娘卖批的,今
着你得个天大的好处。给我坐下
好好听清楚,能悟多少悟多少,出了这门给老子烂在肚子里,敢提一个字就要你
小命。哼哼,长得五大三粗,用不着猜便学了《金刚横眉》是不?《登天青云》
就不敢去看一看?杜中天那小子也是个蠢猪,没药救了。」
杨宜知一冷汗,小师叔祖进来一顿劈
盖脸,先问候了自家娘亲,又臭骂
师傅,不需代这事也得烂在肚子里。
吴征将心中所知挑挑拣拣缓缓道来。当然不能把体系统说得明白清楚,一
则太过惊世骇俗,二则现代科学都尚未研究清楚这个复杂到极点的东西,他又能
说清什么?只能含含糊糊,说体之内当是微尘之沫所聚且有再生之能,当有无
形丝线相连,否则怎能解释为何脑中所想,便能让身体四肢百骸相应而动?
「有理!有理!」朱泊听得手舞足蹈:「老子分明是眼睛看见个漂亮,
脑子里想她,
儿便梆梆硬。若说没有无形丝线相连怎能说得通?」
这个世界孩子早熟,十二岁的杨宜知早在山下院里
了身,回来后一顿狂
吹,惹得几位师妹小脸通红齐翻白眼。朱泊说的这些当然足够「浅白」。
吴征汗如雨下。师祖怎地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全他妈的色胚。
「这是你在藏经阁里想出来的?」朱泊乜眼问道。
「全是当时一通胡思想,想不明白,却觉得真有道理。」
「嘿嘿,昆仑派上上下下,除了白常师祖全是一窝子蠢猪才让明珠暗投。嗯,
老子不是,乖徒孙也不是。」
听他贬低历代先祖以自吹自擂,吴征与杨宜知更吓得大气不敢喘,全当耳朵
聋了一字未曾听见。
吴征便在小院里住了下来,夜与朱泊共同参悟《道理诀》。这位师祖满
污言秽语却全无架子,慢慢的吴征敬畏之心尽去,除了邋遢些,相处起来倒是
融洽。
「师祖怎地不再修《道理诀》?」
「一把年纪了没那心思,老子看着你学便成。练成了老子心里痛快,练不成
么……嘿嘿嘿,看个漂亮小伙子今后也要变成老子的模样,心里一样痛快。」
「…………」
「师祖,以您的经验看,《道理诀》用在那话儿上管不管用?」
「毛才冒出两根便开始想了?依老子看你那根
槌不小啊。」
「嘿嘿,男不嫌大嘛……」
「大有个用?得够硬够持久,
得娘们儿喘不来气喊爹喊娘,那才是好使。
《道理诀》当然管用。」
「嘿嘿,师祖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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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脏手拿开滚远点,敢碰一下老子再也不下厨。」
锅里的牛萝卜汤烧得
香,朱泊伸向汤水的手指僵住。被吴征一个十二岁
的小娃子自称老子,偏偏一脸谄媚讨好:「你做,老子等着便是。」
朱泊反身出门不停抽着大鼻子,唉声叹气腹诽不已:「几年才得吃一回牛,
怎生忍得?一个个脾气都是又臭又硬。他娘的,改拉上半楼反出昆仑,爷孙仨
组个犟驴派得了!」
次吴征收了早课,杨宜知早在院里等候。朱泊正与他呱噪不已:「你家还
有摔死的牛没?昨那些子不过瘾啊。」
农耕年代牛可是主要劳动力轻易杀不得,便是圣上一年里也没几回福。杨
宜知想方设法从家里弄来一「摔死」的牛已极为不易,朱泊覥下脸来讨要让他
忍不住转身想逃。见吴征收功如蒙大赦:「师兄练功完了?小师妹明要来吃午
饭,小弟家里前些子打了些山猪用盐腌制了,正给您送了些。」
「盼儿要来啊?咸猪好东西,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