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
还是决定偷偷翻进围栏,趁徐魔头还没发现前赶快拿风筝开溜。
他们却不知,其实那位「徐魔头」已早一步发现他们,却比他们更不想被发
现。
『糟了糟了糟了』围栏不高,最矮的小宝也在帮忙下进了庭院。
听着三人的谈话声从西面慢慢移向庭院北侧,韡君只能往庭院南边躲。
枯草扎着裸足,但这不见人影、只能听音辨位的害怕,更甚於脚底的刺疼。
「小跟我从这边找,你从另一边找,这样比较快。」大宝对二宝说。
『惨了!』听见这话的韡君冷汗直流。
院子与屋子呈「」字形,三宝兵分二路、两面包夹,自己肯定会被发现。
其实也可以翻出围栏外,但这样风险更大。
『怎么办怎么办』躲在「」字的南边,听着东西两侧脚步声慢慢接近,
韡君脑中如乱麻,心脏噗通噗通地像是要跳出胸外,冰霜般的双颊因紧张而泛红。
就在这时,上苍似乎总算听见她的呼唤,让她发现了救命的稻草。
『那个是!?』
※※※※※※※※※※※※※※※※※※※※※※※※※
二宝走在草地上,抬头在枝叶间找遗落的风筝。
平时听大哥说那「徐魔头」比吃人怪物还可怕,厉鬼形象根深蒂固。
这时走在她家庭院,勉强不腿软已经是极限了。
脑中想着恶鬼、二宝转过墙角,眼前忽然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神经紧绷
的他吓得「啊!」一声,惊跌在地。
二宝吓得瘫软,却不知那女人韡君的惊吓程度更甚於他:如果这二宝早出
现个三秒,看见的可就不是「恶鬼」,而是个没穿衣服的裸女了。
数秒钟前,韡君绝处逢生,在后院草地上发现一件运动罩衫,想来是王姨收
衣服时不慎落下,恰好成了韡君的救命符。
也不管上头沾着些尘土,手忙脚乱地套上,下一瞬间,就看见二宝惊叫、倒
在自己面前!
听见二宝的叫声,大宝跟小宝以为他找到风筝了,从庭院东侧转弯,看见的
却与二宝看见的不同,是个光溜溜的女人屁股!
为何从西侧看来是徐魔头,从东侧看却是两团绵白细緻、犹如熟蜜桃的粉臀
呢?关键在於「救命符」:那件罩衫是学校先前运动会时,配发给女老师们的。
美其名是校友捐赠的「纪念运动服」,然而肯定又是官商勾结的结果:某个
有钱之后就想要名声的商贾,以各种名义「馈母校」,顺便找些记者,塞点红
包,善人形象就能被造出来,简直比吃饭还容易。
对此学校老师均心知肚明。但自己的薪水、年终奖金等等,想来也有部分是
「校友馈」来的,这些钞票也不会吃了自己,都纷纷来个「闷声发大财」。
秃顶的财务长听见韡君先前的抗议,还楞了半天、一副看着笨蛋的样子说:
「徐老师你还是第一位对此提出不满的人呢」
要馈当然是送最好的,这件运动上衣不仅质地高级、透气又有韧性,与这
所偏乡穷国中简直八竿子打不着。
外观设计上也带了些巧思,其中是不是带着想看年轻女老师穿着清凉的心思,
就不得而知了:露背、燕尾加上无袖,让这罩衫穿上后,由前面看来与一般的无
袖背心相同;但从背后看,却有个大大的倒V字形开口,即使把背后的下摆绑起
来,也还是会有椭圆形的中空,露出背后脊柱处的肌肤。
要穿这件运动罩衫,通常里面得多加件衣服。
但现在哪来的其他衣服让韡君内搭?慌忙之中,也忘了把屁股处的两条燕尾
下摆绑起,因此从站在身后的大小两宝看来,韡君依旧跟没穿衣服差不多从双
腿到两片翘臀一路往上,延伸到两片肩胛骨中间的三角形,全是毫无遮掩。
大宝当场呆住、忘了呼吸,两腿之间的「小大宝」倒是不忘举枪致敬;小宝
则是「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韡君不晓得自己背后还是半裸,穿上衣服之后忽然又有了底气、逐渐恢复成
「徐魔头」模式,这时听见小宝的「哇!」,立刻头厉声质问:「你们怎么会
在这里?给我过来、排成一列、站好!」
哪知一个国色天香的裸背,转过身却是平时望之却步的徐魔头,大宝吓得当
场软掉,「徐徐徐徐」徐了半天叫不出声;小宝则是险些吓出尿来。
三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在韡君身前排成一列。
「说!你们跑进我家院子做什么?」
其实她早知道这些孩子进来做什么,问这问题只是想拖延时间。
在三宝结结巴巴地答时,韡君假装沈思、低头确认自身衣着:『嗯,应
该没问题。』心情轻松起来,就比平常多碎念了几句,完全没想起这件衣服背后
的玄机。
二宝小宝老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低着头不敢看向徐魔头;然而大宝因为那惊
鸿一瞥,不禁稍稍抬头、用眼睛余光偷瞄徐老师,想确认刚才看见的春光是梦?
是真?这一瞄竟让他看出了端倪:徐老师的罩衫下摆不断被风吹起,但她却
像是没感觉似的毫不遮掩。
下摆随着风的强弱忽高忽低,紧实的大腿也若隐若现;风向淘气地变换着,
偶尔又把罩衫吹到紧贴她的身体,玲珑有緻的身形透过薄衫印了出来,尤其是胸
前两点米豆大小的激凸好东西就要跟好兄分享,大宝悄悄推了推二宝,兄
连心、心有灵犀。
春色与恐惧摆上天平,终究是性欲魔高一丈。
美人当前,那些责骂也变的不痛不痒,两人甚至觉得这是有史以来最爽的一
次被骂。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下可委屈年幼的小宝,还不明瞭男女之事,被骂只觉得伤心郁闷。
「放寒假你们学校难道没出功课吗?还没写完就跑出来玩,竟然还翻进别人
家的院子,你们知不知道这跟小偷没两样?」
韡君彷彿要把刚才遭遇的紧张、绝望等情绪一并说出来般,劈哩啪啦念着。
到了个段落,停下来口气时,一阵强劲的冷风吹来,颳起自己的衣摆。
韡君先是光着身子吹了一阵风、身体已经习惯,因此后来对风吹起衣服、春
光外泄也没察觉。
直到这阵强风袭来,她才反射性地伸手压住衣摆、想起:『等等、这件衣服
好像是啊!』手往后一摸,摸着自己光条条的屁股,差点叫出声。
『难不成都被他们看见了!?』韡君脸上不动声色,两手却悄悄把背后燕
尾衣摆打结。
『应、应该没走光吧』以她对三宝的浅薄印象,他们如果看到自己走光,
肯定会大呼小叫。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