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尽得那些子的欢心了,现在如此做作,自然是放出手段来引诱我
了!可惜我和那些子岂能相同?」
白君仪此时已是神色自若了,微微一笑,道:「李大哥客气了,我是随便翻
翻诗书,碰巧读到这首诗而已,不敢有什么幽怨。」
李瑟还沉浸在方才的气氛中,道:「义山之诗,姑娘喜,也是我所钟
的。
我最喜欢的一首诗就是他的锦瑟。」接着吟了起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
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暖玉生烟。
此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瑟道:「以前读这首诗,并不觉得如何,后来经历多了,有生离死别之恨,
难言之痛,无奈之苦,才体会到这首诗的意境。世事复杂难明,有时心中若有所
思,可仔细想来,又若无所思一样。自己的心思,有时真的很难明了,过往遭遇,
有时怅然若失,可是仔细思,却朦胧不知何往,其时心境,正这诗含蓄沉,
真意长,感
至
,朦胧凄美的意境啊!」
李瑟想他的遭遇,感叹了半天,嘴里说了很多的感想,直到发觉白君仪一
句话不说,才醒过来,见白君仪一副懒散的样子,大是冷漠,这才醒悟,道:
「对不起,叫姑娘见笑了。真是失礼。」
白君仪淡淡地道:「没什么,你感真丰富!」心想:「你这些勾引
的
伎俩,投其所好的手段的确很厉害,但是我可不像那些子一样,你这都是白费
心机。」
李瑟见白君仪冷冷的样子,又听了她的不碱不淡的话,感觉极是羞愧,一个
大男子,做儿多愁善感之态,真是丢脸之极。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做为一个
一向以道行高自居的
,心田就要平静如水,临万事而心中不起涟漪,李瑟自
从遇到道衍之后,又在龙虎山悟道,修为大进,可是突然之间在一个子面前丢
脸,李瑟忽然发现他有些地方不对路了。
李瑟一下呆住,想起他自从修为进,武功大成之后,可是他的心境仍是陷
于很肤浅的境地,什么事都很计较,和众
打
骂俏,易喜易怒,易嗔易怨,
这可不是什么道行高之
该有的,「这到底是怎么事?」李瑟一下震住,想
起困扰他的这个心事起来。
白君仪忽见李瑟脸色红白不定,痴呆了一样,开始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
「这家伙故意吸引我的好奇心,然后好引诱我,真是好的心机。」白君仪想到
这里,大是厌烦,不耐烦地扫了李瑟一眼,便眼望别处,也不理李瑟了。
李瑟清醒过来的时候,想起此行的目的,道:「惭愧,姑娘请原谅,我这
时常好发呆,请多包涵!我今天冒昧前来拜访姑娘,只因你我两派出现了很多矛
盾,不知姑娘有何良策,可以化解吗?姑娘仁慈聪慧,必不想你我两家战,白
白牺牲许多的生命。」
白君仪见李瑟方寸大一样,问的
脆,便直言道:「贵派说要在三年之内
取消赋税,可是你们想的办法是给你们三年时间,让你们做生意来解决你们的生
活来源问题。你们仗着和朝廷的特殊关系,以及你们的强大势力,靠这些特权来
做生意的话,和以前有什么别?六派的生意已经不少了,获利已经很多了,根
本就不需要再找什么借。如果按你们说的来,你们还要继续扩大你们的生意规
模,那危害难道比你们收赋税小吗?都是一样欺压姓,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
李瑟沉思了一会儿,叹道:「姑娘所说的是实,可是我有信心让手下这些
靠本事吃饭,绝不是做什么欺行霸市的生意。」
白君仪微微哂道:「还是开什么春堂这样的药铺吗?」
李瑟听出白君仪的嘲讽之意,脸上不觉就红了,心里所受的打击别提多么沉
重,感觉无颜在白君仪面前再站立一刻,只想尽快离开。李瑟脑里一片空白,结
地道:「姑娘,不是,我……我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去想办法,你等着。」
李瑟连礼也忘了行,夺门便去了。
李瑟到房中,心里犹自砰砰大跳。
古香君见李瑟一脸通红地来了,奇道:「郎君,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脸
色,好像不大对劲!」
李瑟摸着发烫的脸颊,道:「没什么,没什么。」
古香君见李瑟不说,便旁敲侧击道:「你和天龙帮谈判怎么样了?谈崩了吗?」
李瑟道:「没有,派请楚妹妹她们过来,我有事
和她们商量。」
古香君道:「好的。」
一会儿楚流光和薛瑶光、王宝儿来了,李瑟道:「楚妹妹,你聪明绝顶,快
点想些办法来吧!」
楚流光道:「大哥遇到什么事了?」
李瑟道:「天龙帮打着为天下姓的旗号要消灭六派,要消灭六派征收赋税
的特权。我也知道他们这不过是借,真正的目的可能不是表面上说的这么冠冕
堂皇,可是要不真的解决六派欺压姓的现状,我只觉得心里底气不足,不能堂
堂正正地和他们争斗。」
楚流光嫣然一笑,道:「大哥真是太正直了!不过这件事我没办法,我走
了,还有些事要急着办,大哥见谅。」说完告辞就走。
李瑟见楚流光走的蹊跷,忙跟了过去,小声道:「妹妹,连你都没有办法?
我不相信,你不要难为我了,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的到,一定答应你。这可
是关系到天下姓的大事啊!妹妹就算不帮我,也该为天下一些穷苦想一想。」
楚流光眼含笑意,白了李瑟一眼,道:「你不必说些大道理,能帮你的不
是我,你为何要难为我,为我树敌呢?」
李瑟道:「你是说瑶光?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还以为我要建立的是什么
盐帮贩卖盐的呢!请她帮我做生意,第一件事就是让我贩盐,我哪有本事权可通
天?」
楚流光笑道:「就这事啊?你能办到的。」
李瑟紧跟问道:「怎么办到?就算王爷世子,都没办法,我怎么能除太祖
留的惯例?」
楚流光调皮一笑,道:「我早说了,我不能帮你,我只是知道有能够帮你。
记得,不要事事都来问我,好像我真的聪明到可以解决一切事一样。如果形成
惯,那以后就没
帮你了。」说完袅袅去了。
李瑟到屋中,叹气不已,众问他原因,他也不说。
当晚留宿薛瑶光房中,李瑟仍是满脸愁容,薛瑶光淡淡地道:「郎君有什么
事可愁的?难道楚姐姐都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