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心知李瑟就在那里,要是此刻赶去,再用些传下来的秘法,
那么救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楚流光神大振,向那阁楼飞奔去,可是过了良久,但见那阁楼似乎还在眼
前,就是难以接近。楚流光大惊,连忙施展法术,腾空飞去,果然接近了一些,
阁楼更加清楚了。
可是楚流光越飞越慢,只感心虚气喘,心知法力快要用尽了,不过成功就在
眼前了,如果此时不坚持,必会前功尽弃,李瑟就死定了。
楚流光咬咬牙,紧紧闭上双眼,然后睁开,集中力,又飞了起来,阁楼又
近了些。楚流光知道越到近前,越是行进艰难,可是眼皮越来越沉重,眼泪流下,
打起了哈欠,身体越来越重,只想躺下睡觉。
楚流光咬牙拚命坚持,此时她哪里还能飞了,只是踉踉跄跄,跌着前行。
忽地,楚流光扑倒在地,身体感到沉逾万斤,再也不想起来,只想好好躺下
来休息。
楚流光脑中还有一丝清明,知道此刻若要去,还来得及,否则就没有
路,必须成功才行。
看来不拚命是不行了,楚流光暗下决心,狠命咬了舌尖一下,浑身一痛,脑
里顿时清醒了不少,坐了起来,用手沾了中的鲜血,集中
神念咒,可是只念
了一半,就觉天昏地眩,手脚不听使唤起来。
楚流光心道:「罢了,我力耗尽啦!可惜!」然后
事不知了。
也许只是片刻,也许是很久。楚流光忽然觉得浑身温暖起来,鼻中闻到了异
常的香气,同时心里感到非常的舒服,安全。楚流光慢慢睁开眼来,见眼前一个
正温柔的看着她。
楚流光高兴得的失声叫道:「母亲,怎么见到您了?我这是在哪里?」
楚流光的母亲楚礼真慈祥地道:「傻孩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里是冥世,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一个已婚的男,这么做,值得吗?听我的
话,去吧!若是没有我救你,你此刻就不去了。你年纪又轻,风华正盛,还
有许多的好子要过呢!听话,快些去,快些去吧!」
楚流光欣喜地道:「母亲,既然您显身帮儿,为什么不连李瑟一起救呢?
您帮帮我不就成啦!」
楚礼真道:「傻孩子,我算准你有此一难,才在这里候你。我能耐也是有限,
若要救那小子,除非我帮你激发你浑身力,那才能够。可是你返阳界之后,
最多就只能再活上两年,而且不能再施展大的法术。如果令你神疲惫,轻则法
力全无,重则立刻丧命。你心里掂量下,到底要不要救那小子?」
楚流光呆了一下,然后坚毅地道:「母亲,还是救吧!儿愿意这么做。别
说还有两年,就是立刻死了,我也甘愿。在地下陪伴母亲,又有什么不好!」
楚礼真一呆,心知楚流光的脾气,喃喃低语道:「命,唉!难道这真是命!」
好一会儿,才对楚流光道:「孩子,这小子不说他有妻子了,就说别的,他
有什么好?他愚笨的很,一点也不聪明,而且是个莽汉,遇到事,只会
脑
发热。你法力那么强,岂会轻易的败了?他竟然看不出,鲁莽地救你,拖累了你
不说,还害他自己丢了命。这样的傻子都该死,你不必心存歉疚,你什么都不
欠他。而且世上比他英俊聪明的男子多的是,你找一个比他好上一千倍的去吧!
那样才配得上你。你的智慧,天下间少有能及得上你,可是现在别犯糊涂。」
楚流光明眸闪烁,道:「母亲,我不是喜欢他,我才认识他两天,怎么可能
喜欢他呢?我救他是因为他诚实、善良,处处为别着想。他其实不是笨啊!只
是他为别着想的时候,就忘了他自己;他为别
考虑的太多,就忽略了他自己,
看轻了他自己。再说了,他才二十多岁啊!还是个孩子,一点也不成熟,等他成
熟了,就聪明了啊!您不是说过,男要到三十才成熟嘛!否则一点也长不大,
只能当孩子一样看待!」
楚礼真听了,愣住了,喃喃道:「是啊!男何止是三十才成熟,就是四十
也未必什么都懂呢!我常说聪明,可是我自诩聪明绝顶,可是临到老了,才
真的明白了一些事!争什么脸面呢!为我们
争什么气呢!都是虚无的罢了,
到看来,不过是年华虚度……」
楚礼真呆了良久,才道:「孩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肯舍弃寿命还有法
力吗?你绝不后悔?」
楚流光坚决地道:「请母亲成全。」
楚礼真道:「没想到你还是走这步了,你们两个,力
了我辛苦为你
下的咒语,看来天意难违啊!你好自为之吧!至于你以后的命运,看你的造化了!
不过千万记住,不要法力再用过度了,否则连两年都活不了。」说完,在楚流光
脸上一拂,楚流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鸟叽叽喳喳,清脆之极,在山林里声音特别地大。李瑟被嘈杂声吵醒,茫
然睁开眼睛,但见四周鸟语花香,薄雾弥漫,不知是什么地方。
李瑟想起了失去知觉前的事,大是迷惑,心想:「这里莫非是
间?」起
身坐起,忽见腿上伏着一个,那
身体特别的轻柔,宛如没有重量一般,又传
来阵阵的少的芳香。
李瑟一惊,心想:「她是谁?楚姑娘?」连忙把她扶起,见她是个极美丽的
姑娘,花容月貌,容色绝代,其容貌之美,比之所见过的任何美,不仅毫不逊
色,而且有另外一种特别的韵味。
李瑟惊住了,盯着那个少的面孔呆看。过了一会儿,李瑟喃喃道:「这分
明是楚姑娘,可是为什么她脸上的印记没有了?难道她也死了!这里是间,她
脸上的印痕到间就没了?」
李瑟迷糊之极,弄不明白,伸手在楚流光的左颊骨轻轻碰了一下,但觉触手
柔滑腻,心里忽地一跳。
与此同时,怀里的楚流光忽然咯咯笑出声来,接着伸手推开李瑟的手,睁开
眼来,笑道:「好痒!你嘛动手动脚的!」
李瑟吓得连忙放开楚流光,道:「我们死了吗?死还怕痒吗?」
楚流光嫣然一笑,道:「怎么会死呢!我们没死啦!自然怕痒!」
李瑟呆道:「你救了我?」然后忽地跳起大喊大叫,高兴之极,在林间跑了
几圈,又翻了几个跟,才来到楚流光身旁,兴奋地道:「楚姑娘,你真好,你
简直是活神仙啊!连我那么重的伤也救得活!活着,真是好啊!」
李瑟忽然死里逃生,心中高兴之极。
楚流光微笑道:「没什么啦!不过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