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驾到了,我家小姐时时在念叨二位呢!难得二位大驾光临,门上
的看门狗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二位见谅,我给二位陪不是了。」
那护卫听了总管大如此说话,又对李瑟二
恭敬亲热有加,早就吓得呆了,
哭丧着脸道:「小吃屎长大的,李公子您可千万莫怪……」
李瑟见那那总管大谦虚有理,这护卫又吓得厉害,气也就消了,摆手道:
「算了,算了。小小的误会,揭过去也就算了。」
那总管道:「李公子果然大有大谅,在下冯庸,在府上是个跑腿的,贤伉
俪先在栖香居休息,等明再容小姐前去拜访。二位一路旅途劳顿,尽管歇息,
有什么需要的请您吩咐就是。不瞒二位说,这栖香居原是我家小姐的原来的住所,
是为了二位特意准备的,小姐对二位真是青眼有加,我在王家看着她长大,没见
她对什么这么特意看重的。」冯总管一边说,一边领着二
望府里走。
李瑟本想谦虚几句,却不上话,冯总管接着说道:「夫
,听说您是西天
瑶池杜老的亲传子,小
多嘴,不知道这消息是也不是?」
古香君微笑道:「大叔客气了,我确是跟杜师父学了些时,不过愚笨的很,
什么也没学到,让您见笑了。」
冯总管一听,本不长的胡须都要翘起来了,满面笑容,笑道:「那就好,那
就好,那以后可要领教夫的手艺了。不瞒您说,小
平时没什么
好,就这
喝两杯的毛病是有的,瑶池的『琼浆玉』咱没福尝到,不过这杜老
的嫡传手
艺可要尝尝。李夫您别笑,您别看我身份地位低下,以为我没什么用处,我可
不会白喝您的酒,这要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说实在的,就是有些大官侯相办
不了的事,我也许还能办呢!」
古香君笑道:「瞧您说的,我的微薄手艺,如果您要欣赏,我高兴还来不及
呢!怎么会嫌弃您。」
冯总管听了高兴之极,笑道:「对,对,这个酒也要逢知音的。」
转见李瑟一脸笑意,对李瑟又道:「公子您别笑话,我一听这个举世无双
的美酒。就得意忘形了,您可别见怪。」
李瑟笑道:「怎么会呢!不过拙荆的手艺我是知道的,恐怕叫您失望,到时
候您别见怪就好。」
冯总管连忙道:「不可能,不可能,尊夫在娘家的时候就闻名江湖,那是
错不了的。」
冯总管一路和李瑟二聊着,嘴里滔滔不绝,热
之极,给二
带到了一个
庭院,又吩咐仆准备了很多东西,这才施礼告退了。
李瑟等冯总管走了,才细看屋中设置,只见碧纱窗下,障以金屏,那铺设的
都是珍器玩物,被上锦裳绣帐,金茗香气袅袅,实在是华丽之极,真乃间一
天。
李瑟不由看得呆了,说道:「香君,这里真是豪华啊!她……她家看来真是
有钱。」
古香君道:「王家闻名天下几十年,这样的富贵之气,可不是有钱就做的到
的。本朝未建立时,洪武皇帝也未在京师建都时,初来应天,那时应天还叫金陵
呢!他就住在王家的,那时王家的家叫王彩帛,是王家最有名的祖先,王家的
家业,多半都是他打下来的。」
李瑟知道洪武皇帝是开国皇帝朱元璋,没料到王家还有这样的故事,难怪王
家天下闻名,想起自己在杭州和王宝儿斗富来着,连天下闻名的王家都不晓得,
太也无知,真是心里羞愧极了。
古香君见李瑟的神,以为他在自卑,便笑道:「郎君,说实在的,我在娘
家的时候,常自以为天下富贵莫过我家,今天来到这里,看到我们方才经过的庭
院小道与楼台亭榭那么美丽巧妙,屋里的布置又典雅高贵,真是胜我们家数倍呀!
所以说呢!这王家真是天下第一家,除了皇家,谁也比不了的。无论是谁,到了
王家啊!都只有羡慕的份儿!」
李瑟笑道:「这有什么?富贵钱财身外之物罢了!肝肠煦若春风,虽囊乏一
文,还怜茕独;气骨清如秋水,纵家徒四壁,终傲王公。这样才是大丈夫的气节。
只要明白世上的道理,你就会不在意身外之物了。对任何,都一样的心态。
只要心清气爽,不看重外物,就会轻松得多,来之,则享受;不来,又不强求。
岂不大佳?」
李瑟见古香君一脸惊诧的样子,又道:「唉!不过呢!都不一样的,像
方才的冯总管,以喝酒、品嚐天下美酒为生最大乐事,其余的也许他都不在乎。
别的呢,也都有类似的
好,
都有希望得到的东西,都有想要的东西……」
李瑟说着说着,不由陷了沉思。
古香君见了,挽了李瑟,笑道:「我才说了几句话,就引出了郎君你的一番
大道理,我孩儿家,也是不懂,郎君以后不要想这些伤脑筋的东西了。」
李瑟道:「也没想什么,这富贵荣华,虽不是的,可也是大多数
喜
欢的,我自己却没什么,不过香君你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我真是过意不去。」
古香君把埋进李瑟的怀里,轻声笑道:「我都说过了,只要在你身边,就
是我最大的快乐。何况郎君有这些话,就是最大的疼我了,任是金山银山,也是
换不来的。」
李瑟也笑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郎……」二
正在闲话,忽听传来敲
门声,原来是一些仆预备好了酒菜。
李瑟和古香君用过了酒菜,又洗浴了才房歇息。
住在这个被照顾得十分周到的地方,二
简直比在家里都舒服。两
看环
境气氛这么好,自然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