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又融洽了许多,事都点明了也没必要装模作样的打官腔,那
些场面话再说下去的话就有点虚伪了。
张圣阳抗上来的大铁盘足有一五米长,一米宽,底下有碳火在烧着一下就让
温度高了起来。铁盘子里是一只烤得金黄色的大羊腿,底下铺着各种新鲜的蔬菜,
碳烤出来的羊油嘎吱做响淋在蔬菜上,瞬间激起了一子奇怪的异香,羊腿上密
密麻麻的覆盖着各种左料,洋葱,大葱段和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香料。
各种气味结起来香气扑鼻,香横来让
瞬间就食指大动,四个饿死鬼赞
了一声立刻下手狠吃。许平在一旁抿着酒也懒得理会他们,反正抢是抢不过这四
个东西,加之这一只羊腿还不够他们塞牙缝,难得家开荤一次许平也不想捣
。
果然,风卷残云一般,整只烤羊腿不用五分钟就被他们刮分一净。等这四货
擦着嘴喝着酒的时候许平眼睛都瞪大了,心里的佩服真是用滔滔江水来形容也不
为过,因为盘子里连配菜都被一扫而空不说,就连铁盘子都被啃得满是牙印,这
几货得饿到什么地步,刚才吃的那些东西难不成都喂了狗。
这还五分饱呢,得饿多少年才饿成这个德,照这吃法御膳房里的东西都得
被他们吃空,太他妈吓了。
张贾二来的奔波着,跑得几乎眼冒金星,跑这大半夜的山路饶是他们身
体过也有些受不了。
什么烤羊腿之类的小菜已经满足不了这四个饿死鬼,烤全羊时间有太长了应
该是来不及,后来上菜也不是论盘而是直接论斤。什么二十斤烤羊,十几二十
只烧之类的,烤猪那个分开烤滋味有点不足但好在份量够,对这四个牛嚼牡丹
的家伙而言差别也不大。
酒喝了上斤,菜吃了多少几乎数不清,反正地上丢满了空盘子,御膳房的
食材储备已经呈现告急的状态。到这时候四个饿死鬼这才有点酒足饭饱微酣的模
样,黑白无常挑着牙依旧大的抿着酒,一副满意的
吻说:「两位手足,这天
都快亮了,咱们吃个七分饱也就够了吧。」
妈的,七分饱?许平在旁边冷汗都要流了,别的不说肯定吃了两
有余,
羊烧
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别更提是其他的菜和海鲜,这种份量把一个
撑
个胃出血都绰绰有余,在他们四个吃下来还只是七分饱,这果然就是禽兽和的
别。
不知不觉胡吃海喝了一晚,牛马面亦是有些微熏了,牛
话着坛子赶时间
一样的闷豪饮,不耐烦的哼道:「好了,你们办你们的正事,别耽误牛爷喝酒。」
「就是就是,你们官大,你们做就好了。」马面还在啃着最后一条羊腿,
嘴里塞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手里拎着酒坛子一直没有放下。
「不过哪有七分饱,六分饱都谈不上。」马面还悄悄的嘀咕了一声,许平在
旁边听得是冷汗直流,这果然是一等一的饿死鬼,这么多六分饱都算不上,真要
他敞开了吃的话那还了得,这样大的食量得什么样的香火才供奉得上。
许平算明白这两位为什么一直着个脸了,因为那样看起来比较严肃也比
较有威慑力,光是那种森森的诡异就足够震慑住那些凶恶的亡魂。刚才都那么
爽快的称兄道了,包括现在酒足饭饱以后这两位已经严肃不起来了。
他们笑起来时的感觉那叫一个龌龊啊,哪怕他们的本意很是豪迈但笑起来就
是感觉猥琐,下流,逗,搞笑,有一种十分恶笑的趣味感。牛
,马面,没有
表的时候看起来很是
森,但笑起来的话也太他妈的逗
了,这样的表
要是
被旁看见的话他们绝对是威严扫地。
「兄,虽然承你一宴,不过该办的公事还是得办了,时间不多哦。」黑白
无常似乎早有默契,不过场面上的话还是得说得正经一点。
「在下但凭两位仙家惩戒!」许平也摆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大有要杀要
剐随便你的豪迈。一旁的牛马面一看顿时是嗤之以鼻,明明已经打算从轻发落,
走一个过场敷衍了事,现在还摆出这堂堂正正的态度什么,刚才吃吃喝喝的时
候怎么就没这副嘴脸。
酒足饭饱了,再下狠手也确实说不过去,这事应该就走走过场得了。
黑白无常在一旁悄悄的商议着,一晚上光顾着填饱肚子了也没商量好该怎么
处理,这事太难衡量了,又得给地府一个代又不能得罪金,夹在中间实在太
难做了。许平是冷汗直流只能在一旁抽着烟等着他们商量了,毕竟要给
司足
够的彩,也不是说随便骂你几句就飘然走
。
一开始许平也没指望他们吃饱喝足了就拍走
,那样的话他们地府也
没法差也连累了他们,出现这样雪上加霜的
况地府那边肯定真的震怒,要真
派些没的
来这事就难办了。
这时张贾二送来了最后的酒
,牛
马面号称七成饱的自然不会放过,在
黑白无常商议的时候他们又是好一顿的埋苦
,当然为了照顾正在忙于工作的
同僚他们还留下了两坛子酒,两个最小的坛子没多少的份量,解瘾应该不够不过
解个渴也可以。
「老祖宗!」张贾二恭谨我行完礼后站在了许平的身后,贾旭尧看起来还
有点害怕不敢直起来,倒是张圣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奇怪,就如同是个
想上厕所不敢开的大姑娘般极端的扭捏,他今晚表现得这么卖力谁都看得出肯
定是此地无银三两。
按理说气氛该特别的压抑,黑白无常说着悄悄话,许平一脸的郁闷。不过因
为牛马面那风卷残云的吃相显得很不严肃,气氛算是稍微的得到了缓解,只是
许平怎么样都乐不起来。
在旁不犹豫了许久,张圣阳终于鼓起勇气,轻声的问:「老祖宗,不知,有
些生死命数之事,可否朝仙家讨教一下?」
「看你生龙活虎的,肾不虚腰不疼的,还怕自己哪天马上风死床上?」许平
倒是有些诧异,张圣阳为一向谨小慎微,这种时候居然敢开
着实是稀奇,要
知道这种郁闷的气氛连自己都懒得说话了。
不过张圣阳开也是正常的,殷勤了一晚上狐狸尾
也该露出来了,这天都
快亮了他再不开也没机会。
张圣阳被调侃着连苦笑都不敢露出来,直接忽视了许平不怀好意的眼神,清
了清嗓子后一脸哀求的说:「老祖宗,不瞒您说属下家有七十老母,按理说老母
的身体一直很是康健吃得下喝得下,但最近总感觉身子很乏在床上躺着起不来,
医生看过后都说是早年生孩子落下的老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