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个美妞。”
吴敏松了口气,跟进去:“刘哥,她这会就是您的了。这妞特别听话,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朝李正明使眼色。
“呵呵,想骗我是不是?”刘哥用鞋尖把箱盖彻底踢开,踩了老婆身上两脚:“这一动不动,还绑着绳子,你们这几个,给她下迷药了吧?”
“哪敢呢。”吴敏献媚地说:“这女人真的听我们的话。快,叫刘哥。”
老婆还留有“听从吴敏指令”的命令,所以听话地挪了挪被绑牢的身体,转向刘哥一些,朝他微笑,用甜甜的声音叫了声“刘哥”。
“真没下药。”刘哥仔细看了老婆的眼睛与表情,相信了。
“刘哥,那您在这里玩,我们先退出去。”吴敏点头哈腰,就要拉着几人一齐退出,就听刘哥说:
“等等。”他居高临下地,用鞋底蹭了老婆俏脸,见她仍然在朝自己微笑:“这也太邪门了。你们怎么弄的?不想被松松骨头,就赶紧说。”
“好了,后面的不用说了。”我止住周的讲述。
周也是如释重负,看起来,他也很不愿意复述后面的内容。
我靠着椅背,低头想了会。这小屋里的四个孩子,或坐或站,都沉默地看着我。
“大概猜测一下,你们四个,如果我有猜错的地方,要立即指正。”我说。
周朝我点头,其余三人,也跟着点了头。
“在他的逼迫下,你们说出了可以用戒指控制白肖肖的秘密。”
周色黯然,点了点头。
“那个刘哥,用戒指把白肖肖控制起来,当场带走了。”
周犹豫,李正明摇头。
“说。”
李正明说:“刘哥让我们解开白奴……白肖肖,身上的绳子。然后戴上戒指。”
“白肖肖就地跪倒,朝刘哥长磕一头,认他作主人了。”杨宁说:“然后刘哥就命令白肖肖起来,做了些事……”
“奸了她。”吴敏低头偷瞟我说。
“然后命令白老师跟他走了。”周说。
“衣服呢?”我问。
“没穿。就这么走的。”杨宁说。
我说:“刘哥就住那巷子里?”
李正明点头。
望着这四个满脸悲色的孩子,我也不好再斥责他们了。李正明这伙人,自以为是混黑道的,从周手中强夺了戒指,却被真正混黑道的刘哥把戒指夺走。相信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让他们吃到教训。
而周,看起来也尽了全力。
若说一定要有什么人为此负责,或许也不是周所指责的吴敏,而是我啊。自以为掌握了一切,但事实上……
被我催眠的老婆,本来就很爱我,在我面前放松心防,那是公认的易于催眠控制的状态。我这根本算不上是手段高明。
让我幕后观察并影响着的这四个孩子,他们都涉世不深。我一个成年人,还是心理学专业,掌握他们所参与的局面,难不成还是件值得夸耀的事吗?
这些事情,从头到尾,我都算不上是光彩。打着帮助周的旗号,实则满足自己的性癖,躲在家里听听故事也就罢了,却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当真是愚痴狂妄了。
现如今,唯有和他们一起,把老婆救回来,才是正经。
“你们决定救白肖肖,这是明智之举。”我要加强这四个孩子的决心:“刘哥把白肖肖抢走,他也不会像你们这样善良,肯定是把白肖肖牢牢握在手里,不愿意再放手的。所以,如果不救她,白肖肖将与外面的世界彻底脱离。且不说我,就是白肖肖身边的其他亲朋好友,也会报警。到时候牵连出一串事情来,坐在这里的我们,谁也跑不掉。”
周点头说:“叶叔叔说得对。白老师的丈夫,我们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也很厉害。他要是等不到白老师回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我们的难题,一是肯定不能报警,二是不能去偷偷砸门砸窗,三是不能明抢。刘哥家边上有很多邻居吧?”
杨宁点头:“他们住的平房,挨得很近,如果晚上偷偷撬门,刘哥肯定能听见,但如果白天撬门开窗,邻居肯定会看见。”
“所以我们得低调地,用别人看起来很正常的方式,把白肖肖带出来。”我总结说。
“这太难了。”吴敏坐在那叹气摇头。
“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我们有五个人,他只有一个。他的邻居只是眼睛,而不是帮手,我们真正要对付的只有他而已。我们五个人都有空闲,他是白天都有事要出门的。”
周问:“叶叔叔,你怎么知道那个刘哥,白天都要出门?”
我指指杨宁:“他不是说了,如果晚上撬门,刘哥会听见,白天撬门,邻居会看见。这不就说明,你们已经知道,刘哥是晚上在家,白天出门的。”
杨宁说:“他平时是那样没错。那天纯粹是我们运气太差,他轮到值夜班,白天可以在家休息,正好撞上了。不过啊,明天……刘哥到底是白天还是夜里上班,我们也没把握。”
我遗憾地叹口气:“看来比我想象的要麻烦些。”
周说:“他是黑社会,也要上班吗?”
吴敏说:“他只会欺负我们弱小,在外面还不是就那样。平时挣点钱都用到歪路子上了,所以欺负我们这些学校里的,从我们手里抠钱花。”
“我们可以掌握他的行动规律,他只能在明处,我们可以在暗处。”我继续说:“再加上前面说的那些,一共有这么多优势,还是赢面很大的。”
“而且叶叔叔还会催眠!”周补充说。
“那个都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了。”我摇头说:“我很难有直接接触刘哥的机会,即使面对面了,也很难让他放松警惕,所以几乎不可能催眠他。我们还是得靠分工协作。”
说着,让周从书包里拿出纸笔来。叫李正明对照我手机上的电子地图,在纸上画了刘哥住所周边的地形,还标了邻居的窗户位置、巷弄里过道走向等信息。李正明乖乖画好了,摆在桌上。
“你怎么突然这么文静?”杨宁道。
我用手点了点地图,示意大家都看过来。
“你们四个,这几天,要分一天的不同时段,比如早上,中午,下午,晚上,在这片地方多转转,顺便看看刘哥在做什么。你们表现得自然些,即使邻居发现了,也只当你们是附近的小孩。”
“偷偷监视他。”杨宁总结。
我们围着地图,又研究了些监视的点位和方法,约定了每天放学都要在杂物间继续讨论营救方案,这才散场。
感觉这三个孩子又有了些斗志,我还说了不少鼓励的话。看起来,孩子们已经达成一致,不需要我再“帮他们”下定决心了。
“喂,李正明。”我拿了包湿纸巾,抽了张递给他。
“怎么了?”他疑惑接过。
“擦擦脸。”我说。
他满脸不解,但还是听话地捧着湿纸巾胡乱地满脸抹了几下,突然眯起眼睛,打了两个喷嚏。
“醒了吗?”我问。
“呃……”他有些迷惑地环视四周,缓过,才把湿纸巾团起来:“好像是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吴敏胳膊肘碰碰李正明,好地问:“他刚刚催眠你了?快说说,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