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不是最脸红的,最脸红是司姬,这位五十岁老阿姨目睹两位青春“美女”之间旖旎香艳,脸涨成一袋八二年的山楂条。
一路上慕秋云并未再动手,不能说冷淡,但绝说不上热切。我越来越习惯他这种飘忽迥异的态度,但仍止不住想:他喜欢我么?还是随手一玩呢?
难道……全天下兄妹,都是这种…女装兄调戏妹妹的关系…?
——呸!凭什么不能妹妹调戏女装兄?
可惜,我也就只能想想而已。我能调戏孟裳,但面对慕秋云,总莫名落进弱势地位。究其原因,就是他对她的小芷璃心狠手辣,而我对我的小秋云,却下不了手。
为什么说塑料姐妹花、钢铁兄弟情,从对待胞兄胞妹的态度上,可见一斑。
女人,就是狠。
……好吧我真佩服我胡思乱想的能力,到孟裳病房短短一小截路,我已经从“女装兄X妹”跳跃到“女人真狠”,就连慕秋云摸到病房,洒脱推开门,我都没发现。
直到他停住,我一脑袋撞到他身后,“呜呼~~”地揉两下,才委屈抬头,察觉午时……啊不病房已到。
然后我便看到孟裳表情。
他冻住了。
并不是渐冻人那样冻住了,而是像中了冰环那样冻住了。他的表情凝结进一个瞬间,那一瞬间,仿佛闪烁过他的永恒——他那份追逐四年七个月十七天的爱。
而我则在蛇皮沉思……“现在病房里有三个姑娘,床上一个姑娘,地下两个姑娘,请问——查过身份证后,姑、娘、还剩几个?”
正确答案是:2。
因为慕秋云有假身份证。
我永远不会知道,我蛇皮的这几秒钟之间,“他们”交换过几个眼,几声心跳,几个故事,几道回忆。
我也不必知道,因为于我而言,那并非重要,那是属于“慕芷璃”的、跨越时空与身体的、一段终结。而非我之物。“我是慕芷璃,也非慕芷璃。”这是我能坦白说出的一句话。所以,我放任我哥和“他的”孟裳交流……与“重逢”。
长久之后。
孟裳终于泪如涌泉地开心笑说:“芷璃,”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