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没一点相似，确乎不是亲生的。”
周捕
说到这儿，摇了摇：“方捕是个好捕，只可惜天妒英才，三十多岁便因病去了。那时小卫也将将十五了，又熟悉衙门里的事务，便接了他的职位，继续当捕快。”
周捕忍不住称赞道：“小卫那时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还未有官职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帮衙门里
了不少案子了，等真当上捕快，半年时间便将县衙里的陈案悬案解决了个
净，颇受当时的知县器重。就连后来知县升官儿，也没忘把小卫一起带去了州府上。”
赵好听得往，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没想到对方接下来却是叹了
气。
赵好一愣，随后猛然想到，卫知拙当年被带去了州府，若是一路高升的话，现在怎么会又回到了西平县呢？
果不其然，周捕叹道：“小卫一去，大家都当他要飞黄腾达了，没成想才三年，他又原封不动地回来了。”
而且当年他走的时候还是西平县最年轻的捕，回来后职位却成了个普通捕快，
也???跟着
大变。
“原先他是很有冲劲儿的年轻，”周捕回忆，“甭管大案小案，只要他手上闲着，保管第一个上。”
赵好回忆起那个大部分时间只是站在那里，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卫知拙，有些无法想象周捕说的是那家伙从前的模样。
周捕看到赵好的表，也猜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叹道：“回来之后，他便什么案子都不愿再办。起先还来点个卯，后来便连点卯时都不见影了。”
“我当年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见不得他这样，便也揪着他去问。谁料他竟客客气气对我道：‘周捕，我回来做捕快，不是因为我还想做捕快，只是因为我只会做捕快。若您不想让我做了，今
请辞也不是不行。’”
周捕说到这里都有些急了，直拍大腿：“我哪里是不让他做捕快呢！”
但在那儿之后，周捕也确实不敢再
卫知拙。一来怕把他走了，对不起早去的方捕，二来他对这个年轻确实抱有很大期望，也想着说不定有一天，他就突然重新振作起来。
然而这世上挫折才是常态，迹少有发生。时间一长，卫知拙便成了现在这般，几乎是个衙门里拿空饷的隐形了。
现在距离卫知拙回到西平县又过了三年。里外里六年的时间，衙门里当初那些老也在逐渐被自己的亲戚子辈替换，白役更是走了一批又一批。剩下还记得当初那个卫知拙的没有多少了。
县衙里后来的，甚至于都很排斥卫知拙。毕竟在他们看来，卫知拙是个沾着前荫庇有了职位，结果还光拿钱不活的
包。风言风语一多了，也导致卫知拙更不愿意在县衙里露面了。
赵好当然知道卫知拙不是个包，忍不住道：“您没有同他们解释吗？”
周捕瞪了她一眼，气道：“哪里没有？但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是你今没有同他一起去案，光我一张嘴在你耳边白话，你难道就信了吗？”
赵好一听，也知道周捕没有说错，只得叹了气，沉默下来。
赵好撑着下
，突然想起来，问道：“对了周叔，卫知拙要是许久都不曾来衙门了，那今天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带我去案啊？”
周捕听了这话，先是“嗐”地一声：“这哪儿是他自己来的！”
随即又沉默下来，想了好半天，才冲赵好说道：“唉，这事儿告诉你其实也无妨，早晚你也得来帮忙的。”
赵好一愣，连忙支起耳朵仔细听。
周捕严肃道：“这些子，县里陆陆续续出现了几起失踪案，每每接到报案，四处寻寻不着，去走失的地方查，也查不到什么线索……虽然这些案子各自独立，但我总觉得其中有所关联，应是同一个作案。”
赵好恍然，她今天才听说周捕是去跑一起失踪案了，想来就是其中一个。
“我虽然当了十来年捕，却只是靠着资历老，查案方面实在平平。然而这些失踪案若是一起的，那便是个大案了。”周捕摇道，“我也不瞒你，以你周叔的本事想这种案子，实在是难，即便侥幸能，受害者恐怕也会很多。”
赵好明白了什么，说道：“所以您去找了卫知拙？”
周捕点了点，他这次也是舍下了脸面，说了无数好话，连过世方捕的
都拿出来了，又再三保证案子不是很麻烦，这才骗得卫知拙答应来帮他查一查。
但没想到的是，上午卫知拙看完几起案子的卷宗，就直白地冲他道，这案子不仅不像他说的那样不麻烦，而且还麻烦至极，卫知拙自己也没能力去。
周捕也是没办法，想着都不好容易将哄出来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放回去。于是退而求其次，让卫知拙至少挑一个案子去办，这才遇上了王家这个狸猫盗
的小案。
“原来是这样啊……”赵好明白了其中缘由，也知道了周捕回来时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想来是案子确实没有绪。
她想到什么，看了一眼对方，又忍不住问：“周叔，那你真的相信他说的他自己没能力案吗？”
周捕抬眼去看天边的晚霞，无奈道：“有没有这个能力又有什么意义呢，总归他不愿去做，我也没法压着他去把案子了吧？”
赵好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也跟着去看那片云彩。
灿烂又绚丽的光照进她的眼里，忽地一下亮得出。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