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莱清醒了，拿了杯子牙刷毛巾出来，给顾老板一套，自己一套，说：“哥放心用吧，都是新的。”
顾老板接过去，没吭声。可不是新的么，还
侣的，很显然又是伯伯不要了，给他用了。
两
洗漱过，循着香味进了厨房。
程老爹早就起了，见俩孩子在院子里洗漱就开始削面。
程莱见有晾凉的整个猪蹄，摸了一个就啃，啃一
，又给顾老板摸一个。
顾老板犹豫一下，心中对优雅的追求挡不住对香
猪蹄的渴望，果断接过，开啃。啃一，眼睛就亮了。
程老爹削完面，搅几下，让面慢慢煮着，也摸了一个猪蹄啃着，啃几下就转身搅一搅面锅。
爷仨对着啃猪蹄，谁都不说话。啃着啃着，又一起笑了。
三碗猪脚刀削面，炖猪脚块又香又糯，凉猪蹄筋道有咬劲。
程老爹拿了俩猪蹄，用小刀细细剔出最中间整条蹄筋，俩孩子一一条。
程莱一就吃掉了，这边牙嚼嚼那边牙嚼嚼，特别满足。
顾老板看着碗中的蹄筋愣了愣，学着程莱的样子一吃掉，这边牙嚼嚼那边牙嚼嚼，嚼着嚼着，笑了。
十九年了，从九岁那年有了傻弟以后，这是第一次，有把他当成孩子。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他发现自己也还想当个孩子。
程莱一条蹄筋吃完，提要求：“爸爸我还要。”
顾老板看看程莱，看看程伯伯，也提要求：“伯伯我也要。”
程老爹就又剔了两条，俩孩子一一条。
吃完早饭，顾老板收拾好早上啃的骨
，带上昨天切好的碎
和程莱烤的糊串串，叫一起去揭渔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