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袄,腰悬长剑的女子护行。但见她们均清一色骑着黑马,马鞍银线嵌边,辔鞅镂饰斐然,异常名贵。
这些女子年纪甚轻,且样貌娇美,以乎全是精挑筛选的人儿。
只见一行人个个衣履鲜明,队形齐整,气派磅礴。在这十多人当中,唯一的男性,便只有一个年轻的车夫。
巳未时分,这队人马来到一处小镇,镇上只有一条大街,商铺极少,远远有一家茶馆。说是茶馆,其实只是木棚盖成,放了几张板桌而已。
一行人走得累了,马车内传出一个女子声音:“大家休息一会再上路吧。”
镇上的人那曾见过这等气派的人马,个个看得眼睛发呆,还道这是什么达官贵人,豪门大族的人物道经此地。
来到木棚,众人一齐飘身下马,车帷徐徐掀起,即见一男一女走出马车。
原来这对男女并非他人,男的竟是华山派长门萧长风,女的便是天熙官总管骆霜茹。只见二人态亲密,双双来到一张木桌坐下,其余的十二名天熙宫女弟子,另行分坐三桌。
而那个年轻马夫,正是天熙宫护法康定风,他自个儿坐在马车上,并没有走下来的意思。
小二端上茶水,众人点了一些点心,水饺、菜肉馅饼、油条等,都是一些南方乡间小食。
萧长风呷了一口热茶,朝骆霜茹道:“天熙宫果然宫规严谨,光看这甜鞋净袜,锦衣玉带,便可见一斑了。比之咱们华山派,一身箬帽芒鞋,与贵宫可差得远了,实是相形见绌。”
骆霜茹轻轻一笑:“萧掌门真会说话。没错,敝宫大多都是女子,有云:臼头花钿满面,不若徐妃半妆。便因为样丑,才要珠翠妆点,这正是金漆马桶,得个表面风光而已,又怎能与名不虚谓的华山派相比呢。”
萧长风呵呵笑道:“骆总管真是谦虚得紧,你看贵宫的人,个个美艳如花,丑之一字,如何能说。况且贵宫近这几年间,江湖中人个个俯仰,若只是土牛木马,那有如此秀出班行。所谓十步之间,必有茂草;十室之邑,必有俊士。想不久将来,贵宫必能独树一帜,成为江湖举足轻重的门派。”
骆霜茹笑道:“举足轻重这四个字,如何也不敢说,萧掌门太夸奖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群人马急驰而来。
到得镇前,即见群骑勒定,细数之下共有十骑。领前一人,是个身材瘦长,色剽悍的老者,颐下长须灰白,身披豹皮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