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看向问荇,仿佛在看自己的宝贝筹码,笑得和蔼可亲:“这孩子瞧着老实,倒也是中
,自家夫郎被这么说,生气也难免。『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我觉得二哥说得有理。”
五叔柳培玉也跟着帮腔:“这事传出去不好听,现在听到的都是自家,家丑不会外扬。”
“别到时候责罚他太过,责罚得让那些外
知道。”
他的话说到了柳夫心坎里,她静默了会,波澜不惊道:“罚你今晚不准上画舫过生辰宴,跟在画舫后的小船上替柳家放灯祈福。”
“今天的事,各位自己知道就好,都散了吧。”
说完,柳夫带着一众侍
离去。
放灯祈福不是苦差事,甚至压根算不得惩罚,柳夫此举的意味明显,就是在提防问荇。
本来是她请问荇来柳家,到现在她倒有些忌惮这赘婿。
问荇和柳携鹰产生过好几次摩擦,到最后柳携鹰染一身腥,问荇却清清白白,加上中间有亲戚浑水摸鱼,她抓不到责罚的把柄。
柳夫不敢让他上画舫妨碍生辰宴,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柳携鹰仅剩的名声。
“是。”问荇赶忙行礼,目送众离去。
柳培玉转看了他眼欲言又止,但也找不到机会和问荇说话,跟着一众叔伯就离开了。
夜幕降临,问荇身后跟着三个随从,几走上满载花灯的小舟。01bz.cc
每个花灯上放着一根红烛,由于四十盏不吉利,所以数量翻个倍,足足一组准备有八十余盏,八搜小舟放八组。
小舟跟在画舫后,游在琉江里。
不远处的岸边,布衣百姓们摩肩接踵,远远观望着船上灯火通明,仿佛与他们是两个世界。
画舫里的奢靡同他们无
,他们也无法窥探,反倒是画舫后
的小舟引得他们注意。
红衣少年郎坐在船,衣着不似寻常小厮家仆,正依着滴漏的时间,将盏盏河灯投
江水。
过了小半时辰,画舫停在了前,但画舫边的小舟们四散开来,游
漓县四通八达的水网,将几百盏河灯投
其中。
这就是柳家。
水网是漓县的命脉,柳家就是源源不断流出血的心脏,谁都得敬畏这心脏三分。
哪怕它现在搏动得没那么有力。
街边的早梅盛放,问荇拉进缠在舟的红绸,黑亮的瞳孔被河灯照得好似有灼灼星火。
“这是谁啊?”
“我哥在柳家当差,据他说是柳大少爷的相公,长得真好看。”
“对,据说是农家子赘进去的,命好……”
岸边不住传来窃窃私语,问荇充耳不闻,只是安心做着手的事。
朱聪听说今晚柳家画舫游街,搁置下手豆腐坊的事
,也挤在桥
探脑袋看热闹。
他突然发现前边的船有个眼熟的身影。
朱聪用力揉了揉眼。
这不是之前借宿他家,还和他一起制服驴子的青年吗?
听着身边对问荇的评价,什么赘婿,什么柳家,什么命好,弄得他都迷糊了。
“我还是回去磨豆腐吧。”
他搓了把脸,呆滞地转身,险些从桥上跌下去,给让好心的路拉住了。
“小兄弟,你也当心点!”
桥传来骚
,问荇循声抬眼望去,刚好和朱聪四目相对。
他冲着朱聪招了招手。
朱聪这下彻底看清了,无力扯了扯嘴角,从群里挤出去。
难怪问荇会不在乎三两银子,他居然让柳家的儿婿帮忙管驴子!
一阵风过,早开的腊梅的花瓣纷飞,半透明的金黄落在他的鬓角,滑他的衣襟。
“大大
,他们都在看我们!”
进宝大着胆子钻出帕子,趴在船,由于畏惧烛火光亮眯着眼,朝着
群笑嘻嘻地招手。
他活着的时候困在宅院里,很少能见到这般风景。
“吵什么,他们又看不见你。”
郑旺是这么说着,可偏偏腊梅花瓣穿过他的灵体,壮汉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笑意。
除了闻笛,其他鬼也陆陆续续跑出来,站在船看漓县的风景。
问荇一手放灯,另只手腕上系着红绳,红绳牵动画着泼墨江山图的香囊。
远处的画舫里传来击鼓奏乐的鸣声,谢韵站在船,遥遥向着远处汇聚的漓县百姓敬了杯新米酿的酒一饮而尽。
画舫里的各方搭起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过生辰不过是个幌子,哪怕再困难,柳夫也要把柳携鹰推上台前来。
这是柳家的命脉,哪怕命脉已经腐坏。
鼓声渐弱,最后一盏河灯从问荇手中落下。
游船渐渐靠岸,瞧够热闹的百姓们也退般散去。
问荇没同画舫上的同归,他下了船,迎面遇上个柳夫
身边的下
。
“问公子,夫约您明
未时相见。”他恭敬冲问荇行礼。
“请您务必准时赴约。”
终于来了。
客们多还要再暂留一
,但明天未时也该走得七七八八,正方便柳夫
和他谈事。
关于为什么要他来此处。
“我定会准时到。”
多次让柳携鹰吃瘪,也没让柳夫磋磨到他心
,问荇相信和柳夫
的会面只会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