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这一夜吃喝用度;如四姐儿那般被人长包一年,按天来算倒是节省许多,每日大概十五、二十两纹银便即足够,只是一次付清,平常人家却没这般殷实财力,豪富之人,自然身份贵重,却比奴奴们还要爱惜自身,自然不易染上暗疾……”
彭怜闻言不由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说道:“如何这般昂贵?过夜之资便要百余两纹银?寻常人家一年吃喝也不过十几二十两纹银便即够了,买个寻常人家宅子也才二三百两,只这一夜便花去半个宅子?”
练倾城吃吃一笑,细声说道:“花街柳巷,岂是寻常人家去的?奴奴这里虽是门面不显,平常接待却皆是真正显贵之人,不说别的,这满屋黄花梨家具,哪一件不是宝贝?便是相公方才所食荔枝,每个便要二分银子……”
彭怜拈起旁边玉盘中的红润荔枝,不由颤声问道:“这颗荔枝,便要二分银子?”
练倾城翘嘴点头,娇声说道:“却要说与相公知晓,奴家盛年之时倚门卖笑,度夜之姿便要百两纹银,省中少年争赠缠头,可谓一时盛景……”
妇人眼波流转,眉宇间尽是姐儿风流之态:“奴奴沉寂多年不曾赚过嫖资,相公可有意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