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有酒且莫斟,听我一曲悲来吟。
悲来不吟还不笑,天下无人知我心。
君有数斗酒,我有三尺琴。
琴鸣酒乐两相得,一杯不啻千钧金。
悲来乎,悲来乎。
天虽长,地虽久,金玉满堂应不守。
富贵百年能几何,死生一度人皆有。
孤猿坐啼坟上月,且须一尽杯中酒。
悲来乎,悲来乎。
凤凰不至河无图,微子去之箕子奴。
汉帝不忆李将军,楚王放却屈大夫。
悲来乎,悲来乎。
秦家李斯早追悔,虚名拨向身之外。
范子何曾爱五湖,功成名遂身自退。
剑是一夫用,书能知姓名。
惠施不肯干万乘,卜式未必穷一经。
还须黑头取方伯,莫谩白首为儒生。”
大雨滂沱之中,羊生听着背后的公子在诵李白的悲歌行,满脸羞怒离开,羊生一路气愤难消回到野店,一股邪火充斥心中,鬼使差的偷偷跑到公子住的房外,大雨滂沱下来,电闪雷鸣的,他不顾身上被雨淋的湿透,刺破窗纸偷看公子的姬妾,公子的姬妾正在房里洗浴,水气蒸腾中,雪体曲线旖旎,羊生看的欲火焚身,却不料一道电闪雷鸣映的天地惨白,那姬妾猛然扭头看来,一张青面獠牙的容颜生在脸上,双眼如炬闪着绿光,羊生惊叫一声,转身就要逃,只见电闪雷鸣之中那还有活人?妖魔乱舞,秋娘满脸冷笑倚着门窗……
说书之人把故事说完,听的人背脊发麻,朱霖喝了杯茶,敬慕容极道:“王爷去往飞龙关之后,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就再喝一杯茶吧。”
慕容极微笑道:“贫道去往妖界,既是远离了曾经的一切,也许客死异乡,一缕孤魂游荡,也许登临仙界,那就再饮一杯茶吧。”
三人在这坐了没多大会儿,就有快马飞奔过来,前线告急文书一封接着送来,朱霖接过文书看了几眼道:“宇文泰大兵压境,张彪告急。”
欧阳霓美眸看向慕容极道:“王爷,我们还是启程吧。”
慕容极起身道:“既是前线告急,那真耽搁不得。”
朱霖冷声道:“这个宇文泰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要出来趁火打劫,也真是烦人!”
欧阳霓举起玉手道:“好了,他这次趁火打劫,这仇咱们记着了,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