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动他,他便要动你了。
见她放回小鸟后,还是稳当当坐在他肩,李赫扶着她膝盖,笑她:“骑在肩上可是很舒服,都不舍得下来了?”
龙玉清雪白的小手盘在他发顶,低首看他,“经常见别家父亲这样驮着孩子,今
我也终于能坐坐这肩
了,就想多坐一会。原来跟乘
轿有很大不同。”
李赫听此,便又驮着她来回走了一会,让她在他肩上看四周风景。
龙玉清满意得很,甚至对李赫说:“李赫,不然你当我义父吧?”
李赫:“……”
“不说话便是同意了。以后每天这样驮着我。”
“不。”
“我会待你很尊重,再也不刺你。”
“不。”
……
龙玉清和李赫的金蚕蛊渐渐解得差不多时,两身上伤也养好了,便又恢复了晨练。
两互为对方陪练,
清晨便在翠山坪校场上勤练,
湛剑术不免令整个翠山坪吃惊。
对练次数多了,二默契更
。
一个眼,一个抬眉,便知对方所想。
除了练剑,其他时刻,二也形影不离。
一同吃饭,一同进屋歇息,一同去山中采摘劳作。
有次他俩在讨论剑法,继而又论起诗词文义来,马二娘只听得懂前面剑法,到了后面,听着听着就两眼一抹黑了。
但见那小两说得滔滔不绝,她不禁道:“这两
在哪里过
子都不会闷。小赤说的,只有小青能懂,小青说的,也只有小赤能懂,谈甚么都能谈起来。这才是真的契合。”
袁周撇嘴道:“风花雪月的能吃还是能喝?这么大个,放在山下都好生娃了,还跟个孩童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
!”
龙玉清偏生就耳朵尖,袁周这几句嘟囔顺风吹进她耳中。
她之前懒得理会,不过最近瞧着这袁周背后碎念她的频次增了许多,实在是想给他个教训,令他闭住这张碎嘴,便从屋中踱步出来。
上次马二娘说起袁周是个真男时,那只说了一半的话她早就留在心中了。
“袁老师,你一把年纪了,在这山中没个是不行的,我跟赤郎在你眼前每
恩
,你如何能不难受?”
龙玉清说着,转向马二娘,“二娘!你倒是给袁老师抓一个过来!”
袁周一听,上跟着了火一样,“噌”地站起来,“我不要!”
果然是有问题,龙玉清正中下怀,她一副为袁周好的模样,好心劝:“你没有过,怎知有了后
子有多美好?我在山下有个堂叔,一开始是要出家六根清净,后来还俗娶了妻,整
说‘美死了’,觉得自己前些年都白过了呢。”
不知是想到了甚么,袁周的脸涨得像猴子腚,那样子如临大敌,跟龙玉清摆手道:“别给我弄这一套!”
说着就快步离去,生怕晚一步会被龙玉清塞上两个。
龙玉清更感兴趣,回看马二娘,马二娘转过身去,躲开她求知的目光。
她凑过去,摇着马二娘的手臂,“二娘,到底怎么回事嘛?你也看到,这是遮不住的了。这山里除了我们几个,又没有旁,你说给我听,跟说给
木听,又有甚么区别?”
马二娘当然是不肯说,不过龙玉清闲着没事做,不停地缠着她,摆出一副你不说我就不罢休的模样,甚至还发毒誓,要是泄露出去,就让她跟赤郎夫妻关系不得善终。
最后,马二娘经不住她这套缠功,只含糊说了句:“袁周他被
伤过。”
“哦?”龙玉清双目放光,紧跟着问:“怎么伤的?那是个怎样的?”
马二娘望望窗外,确定没有,才小声说:“不止一个。这事是袁周最痛恨之事,你以后莫提。”
龙玉清不由得面露讶色,“几个?”
看不出袁周还是个颇有经历之呐。
马二娘就不肯再说了,好歹将龙玉清请出去。
这山生活说平静很平静,说枯燥也很枯燥,就这样十几个
朝夕相对,好不容易得了这样一个有趣消息,龙玉清甚是兴奋。
晚上,龙玉清就跟李赫说了这事,让李赫加她的猜测游戏,一起猜袁周到底是怎样被好几个
伤害的。
李赫对这些怎会感兴趣,他拿了本剑谱在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
龙玉清自觉无趣,翻过中间被子,直接爬到他身上偎着。
李赫放下书,眸中含了笑意,“今晚要在一起睡?”
龙玉清用力点,“嗯。你好几
没抱我了。”
平里,他们还是中间隔着被子睡,只有偶尔会在龙玉清要求下,靠在一起睡。
李赫便伸开手臂,将她环住。
龙玉清开始在他衣襟上嗅来嗅去,手也轻车熟路地摸向他胸膛,一路向上,轻轻把玩他喉结。
最后,又去摸他胡须。
山中条件有限,都是些粗使刀具,李赫的胡须没再能像以前那样刮得净,下
和唇上的青色很显眼。
不过龙玉清却喜欢摸他那些扎手的胡须,一方面是新,一方面觉得能摸到这最难摸的“老虎须”,甚有成就感。
龙玉清窝在李赫怀中,滔滔不绝编排着袁周的坏话,“原来袁周是为了躲才到这
山里。怪不得他整
一副怨
模样。呵。”
“就袁周这怂样,有一迟早还会再被
祸害的!”
说着说着,龙玉清声调小了下去,再之后,就一歪,睡了过去。
李赫轻轻抽.出手臂,动作轻柔地将她安放在枕上。
就着月光,他端详着熟睡的少。
此刻的她,才是真正乖巧没有任何攻击。
只要她睁了眼,那脑瓜子里就成不停地转悠、算计,
得像小狐狸。
说来也是怪,她明明缺点众多,冷酷狡诈,甚至连个正常子都不算,他却对她甚感兴趣,被她一步步引
这个境地。
月光下,李赫无声地笑,在龙玉清长睫上落下一吻。
早上吃饭时,说起明便是山中孩童的生
,因他们都是孤儿,并不知是哪
出生,马二娘便将他们生
定在同一
,在这一
,大家伙吃顿好的,一起庆祝。
不说还好,一说龙玉清想起自身,要不是被抓进这山中,她很快要行成礼了。克明送她的成
大礼到底是甚么,她也无从知晓了。
她说:“我也要过生辰了。很快便是真正十六岁了。”
马二娘听了,便说:“就明跟小家伙们一起过罢。大家一起还热闹。”
往年在京中,每逢生辰,总是忙得很,臣子亲的贺礼多到堆不下,在这里竟要跟这么多
一起过,龙玉清还是觉得有几分新鲜的,问:“会有礼物么?”
马二娘豪气道:“自然是有。”
龙玉清像个小孩子一样新鲜,连忙问:“甚么礼物?”
“每一大块烧腊
!管够!”
龙玉清眼暗了下来,勉强扯动嘴唇笑了声。
块腊
也能算生辰礼?还说得这样郑重其事。
过了几,早晨迷迷糊糊间,总觉身边有个坚硬的东西,醒来一瞧,是个木雕小龙。
那小龙栩栩如生,被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