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期盼龙玉清能继续折磨那胆大包天的小白脸。
“清儿,你这是做什么?”淳贞帝斥道。
龙玉清下马,将今之事说给
帝听。
当着这么多藩国世子和臣子的面,每个都听得清楚,郦文的确是以下犯上,还有欺君嫌疑,淳贞
帝实在无法袒护,只得作出明君模样,由着龙玉清责罚自己的男宠。
龙玉清冷视着郦文:“各位王叔伯为打拼这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将来还需各位王兄弟共同守护这江山。母皇和孤视他们为大夏国功臣,都对他们礼让三分,你这贱竟敢安然受跪?你也配么!”
“大夏国子民,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既然不知髌骨何用,那便剜掉!”
她脆利落地说完,一声令下,刽子手上前。
“陛下,救命啊!”郦文吓得全身发抖,拖着伤腿,拼命向淳贞帝那里爬。
淳贞帝纵使心疼,此时在众世子颜面和男宠之间,也绝不能再有私心。
她说:“郦文,给你个教训也好。使你知道尊卑有序。”
郦文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上。
刽子手将他五花大绑,在他杀猪般嚎叫中,将他左膝髌骨剜下。
淳贞帝不忍直视,摆驾离去。
不只是众世子拍手称快,许多敢怒不敢言的臣子也暗地里称快。
臧匹昀私下对李赫说:“皇太小小
子,生得这么一副硬心肠!这种
谁敢娶?一言不合就剜掉夫君髌骨眼珠子的。王弟,你幸好没娶她!”
李赫淡淡地笑:“在其位,谋其职。这是她该做的。”
他凝视着满面威严的龙玉清,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掠过初见时的景。
她来拿他手中的剑柄,忽然挠他手心,靠近他,轻声说:“伪君子。”
此时再回味,她的一言一笑在脑中慢慢回放。
李赫才想起,那时她一脸狡黠,似是在得逞地笑。
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跟此时凶悍如虎的气势相比,判若两。
李赫不禁暗笑了下。
他知,她这多面,是因身在高位,如履薄冰,不得不猜疑、警觉、矫饰自我。
他也如此。
所以在这一层上,他与她感同身受。
龙玉清作为国储,所背负的,与他相比,只多不少。
子对他而言,皆是模糊不清的。
与未婚妻的来往,他都严守礼法,只待顺利二成婚,以加固齐梁纽带。
他的未婚妻,只要是梁王嫡即可。
至于是长幺
,
子如何,对他没有任何区别。
他为未婚妻所做的,也仅是面上那些。一转身,他便会将这段关系抛诸脑后。
于他而言,沉浸于男感,实在是
费光
。
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分一回,探究一番皇太,还是甚有乐趣的。
甚至,他颇期待:待他取得江山、主京城后,皇太
会作何表现?
大概,就是拔掉爪牙的猛虎,徒有威相了。
李赫淡笑,眸光不见底。
回府路上,李赫再次去看了臧婉月。
她气色看起来好了些。
见李赫来,她眸中焕发出光彩,欢喜得全身都有了力气,不过一天时间未见,便有许多许多话想跟他说。
李赫温和地应着,陪她说了会话,看着漏壶,同往常一样,待上一刻,便起身离开。
臧婉月失落地说:“为什么我觉得赫哥哥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身旁婢劝道:“世子是珍惜您的名誉。要论专一,又有谁能比得上世子呢?等成婚后便会更加疼
您的。”
想到二婚约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九州皆知,明年春结为夫
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臧婉月甚觉安慰,才堪堪将心放回肚子里。
李赫回到齐王府,却见一白龙驹拴在门
马厩处,正是龙玉清的坐骑。
领将王伯疏语气中有些无奈:“皇太殿下怎么又来了。”
烦归烦,李赫倒有些好,这次龙玉清又是以何借来找麻烦。
进了大堂,便闻到一阵酒气。
顺着酒气走到书房,门横着一只玄鸟云纹缎靴,另一只扔在书架旁的榻边。
龙玉清只着白罗袜,歪在他榻上,拿着他一本《杀敌论》在看。
李赫止步在书房门,语调里透着关怀,“殿下,您可是醉了?”
“怎么会?”龙玉清抬首,将手中的书扔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赫看。
李赫的黑靴仍停在那只缎靴外面,“我让侍从为您上解酒茶。”
“不用!”龙玉清高声制止他。
她坐直了,命令道:“李赫,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李赫仍不动,恭敬地说:“不如殿下先穿戴整齐,我们再去厅堂内说。”
龙玉清甜甜一笑,眸光明亮、唇红齿白的,看着甚是可,“你不帮我拿过来靴子,我怎么穿?”
见李赫眉微动,龙玉清又说:“孤命令你!”
李赫思索片刻,俯身拿起门边的缎靴,终于肯走进书房。
龙玉清“嘿嘿”笑出声来,伸出脚:“我有些晕,李赫,你帮我穿上。”
李赫俯身将榻下另一只也捡起来,将两只巧的缎靴整齐摆在榻沿上,说:“臣让婢
帮殿下穿上。”
龙玉清暗哼了声,手掌撑在榻上,趁李赫不备,忽然一个横扫腿,踢向他的面门。
李赫是反应何等迅疾之,身子一闪,伸手,牢牢捏住她的脚。
龙玉清的脚便在离李赫脸两寸之处,被牢牢定住,动弹不了分毫。
“好疼啊!”龙玉清脸皱成了一团,音调里都带了几分哭腔。
李赫并没有立即松开,语气颇含警告:“殿下要比试,最好让臣有所准备,臣下手没有分寸,怕不小心伤了殿下。”
龙玉清“哼”了声,水灵灵的眸子滴溜溜转,娇声问:“李赫,你是故意想多摸会儿孤的脚么?”
李赫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捏着子的脚,他后背一凉,俊脸不由得涌上红色,连忙松了手。
龙玉清得了自由,立即扯下罗袜,见脚上有两团红印,她愤愤道:“李赫!孤跟你玩闹一下,你怎下这样的狠手!你看看!”
她也不顾男之防,直接将
.足伸到李赫面前。
晶莹圆润的脚趾,纤细的脚腕,白娇
的皮肤。
连指甲也泛着色光泽,像嵌在脚趾上的珍珠。
李赫何时见过这等场景,一时愣怔盯着,陌生愫充斥心
。
原来子的脚竟生得这样美。
呆愣几秒,他脸如赤铁,猛地背过身去。
方才那香艳一幕却印在脑中、眼前,他喉
翻动,急唤:“来
!”
龙玉清暗自一笑,从他身后一下跃到他背上趴着。
她在他耳边呵气,“李王兄,我有事要单独问你,别让别进来。”
少娇软的身子紧紧扒在他背上,香甜湿热的气息携带着酒气,丝丝吹在耳边,连酒气都变得芬芳。
李赫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