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练功,却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骄纵一个小丫。徐怀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什么来,自己又没她这么讨
喜欢,还是得老实努力才行。
后来徐怀山被派往天覆堂待了一段时间,替孙孤诣盯着赵鹰扬。徐怀山本来是当眼线去的,最后却跟赵鹰扬处成了朋友。过了有小半年的时间,回来时便没再见蛇翠。其他也好像从来没有这个
存在过似的,对她绝
不提了。
徐怀山私底下问钟玉络,小翠去哪儿了。钟玉络的脸色惨白,低声道:“死了。”
徐怀山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她不是很会用毒的吗?”
钟玉络低声道:“师父要让她侍寝,她不答应,悄悄在衣袖里藏了五步蛇,差点咬死师父。师父一怒之下,让把她拖出去,活活打死了。”
徐怀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想起她活泼伶俐的模样,心中十分难受。他以为只要脱离了活死坑,就有好
子过了,却没想到自己这些
的
命仍然贱如
芥,稍不留,就会被上位者碾得
碎。
他回到了住处,想起从前小翠来找自己玩时,遗落下一枚银铃。那枚铃铛是挂在她脚镯上的,他收着本来想还给她的,后来却忘了。
他在抽屉里到处翻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枚银铃。铃铛放得太久,花纹里生出了黑色的锈。他把铃铛放在手心里,拨弄了一下,铃铛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叮铃铃,叮铃铃。
从前她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轻盈而又俏皮。可惜这样一朵小花,就因为开的太漂亮,被活生生地扯下来撕碎了。
铃铛圆滚滚的,落在地上,滚进了橱子下面。
徐怀山伸手去够,却怎么也够不着。一个娇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玄哥哥,你是找这个么?”
徐怀山猛地回过,圆圆的铃铛化作无数红色的珠子,从房梁上、窗户里,床底下涌了出来,铺天盖地,极其骇
。
一团碧绿的磷火飘浮在半空中,骤然裂开一道缝,仿佛对他露出了一个沉的笑容。
“在这个地方,每个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的秘密是什么?”
大量红色的珠子落在地上,又弹起来,要钻他的耳孔、嘴
、鼻子,让他无法呼吸,难以发出声来。徐怀山不住挣扎,可周围的红珠子越来越多,已经把他淹没了。
天色沉,露台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白色的轻纱帷幔在风中狂舞。徐怀山盘膝坐在露台上,紧闭着双眼,被魇在幻觉中难以摆脱。他额
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浑身的气血逆行,猛地吐出了一
鲜血,身子向后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