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身。小贩十分懊恼,道:“你怎么回事?”
那一把揪起小贩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弄脏了老子的衣裳,还来问我怎么回事?”
他身后一群红衣都凶恶煞的,每个
腰间都挎着刀,一看就不好惹。旁边有路
小声道:“算了算了,既然是不小心,道个歉算了。”
那小贩看他们多势众,自己惹不起,只得道:“对不起,各位爷,是我不看路,您高抬贵手饶了我,成不成?”
那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道:“还跟我这儿
阳怪气的,不服是不是,给我打!”
一群围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小贩抱着
满地打滚,豆腐担子也被踢烂了,旁边的路
吓得顿时散开来。有
小声道:“快走,是金刀门的
!”
路边的小贩来不及收拾摊子,被卷了进去。一名红衣恶狠狠道:“还看,老子让你看!”
他说着一把掀翻了一个炒货摊子,又一拳打在了摊主的脸上。当下一片混,地上滴溜溜的滚着炒黄豆、瓜子和栗子,有
踩中滑倒了。也有
只是路过,便莫名其妙地挨了几拳。庄宁皱起了眉
,道:“来找事的。”
对面带的那
正是段横天,他故意让小弟去撞了豆腐担子,就是要闹出点动静来。有
把茶庄外挂着的牌子打落了,踢翻了茶棚里的桌椅。店里有
出来拉架,茶博士道:“别打了,哎呀……多大点事。”
他身后跟着几个伙计,试图把分开。段横天使了个眼色,一群
冲上去,不由分说就打。有
吼道:“他家是黑店,把这
店砸了!”
几个金刀门的抄起路上的扁担、
木板,大步冲进茶庄,一阵打砸。各种茶叶撒了一地,龙井、猴魁、滇红,全都糟蹋了。掌柜的心疼的不行,连声道:“住手,快住手!”
赵鹰扬看不过去了,大步上前,炸雷一般地吼道:“什么呢!”
他一把揪住一个闹事的,重重地扔了出去。茶庄里的
见堂主来了,都松了
气,仿佛见到了主心骨。那喽啰摔在门槛上,疼得扶着腰瘸了几步,道:“你敢打老子!”
赵鹰扬冷冷道:“打的就是你,砸我茶庄什么?”
段横天从群中走出来,道:“赵堂主,分明是你家的
先打了我的兄弟,你不给个说法么?”
赵鹰扬在洛阳城中待得久了,跟段横天见过几面。两相对站在大街上,色冷冷的,颇有些水火不容的姿态。段横天二十出
年纪,穿着一身红褐色的衣袍,扎着剑袖,四方脸,浑身的骨骼突出,身材高大,耳廓上戴着个金耳箍。他的眼里满是血丝,眼珠往外努着,浑身好像有种使不完的劲儿,眼却有些浑浊,一看就知道是个酒色之徒。
姚长易千挑万选找了这么个儿子,传授他一身好功夫,就指望他保护自己了。段横天也没辜负他的期望,除了
喝酒之外,打起架来就没输过。
此时他看着赵鹰扬,微微抬起下,透出一
傲然的态度,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方才分明是金刀门的故意惹事,他们还有脸颠倒黑白。茶博士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们先动手的!那个挑豆腐的知道,你们问他是怎么回事!”
段横天缓步走到那个挑豆腐的小贩面前,半蹲在他面前,伸手掸了掸他身上的灰尘,又捋了捋他散的
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小贩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此时被他庞大的影笼罩着,整个
忍不住发抖。所有
都看着他,小贩哑声道:“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各位大哥,对不起!”
段横天道:“哎,不对吧,你再仔细想想。”
他的目光移向了茶博士,小贩明白过来,连忙道:“是茶庄的撞了我,我才碰到各位大哥身上的……是茶庄的
先动手的。”
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色十分惭愧。他实在太怕这些了,为了保命只能昧着良心这么说。段横天扬起了嘴角,拍了拍那小贩的肩膀,十分得意。
他站起身来道:“别怕,我们金刀门的都是好,我来替你主持公道。”
他看着赵鹰扬道:“赵堂主,你纵容自家的欺负百姓,这合适么?”
茶庄的都气得不行,段横天却一副气定闲的模样。有
去天覆堂叫了兄弟们来支援,一会儿功夫二十来个侍卫赶了过来,挎着刀剑站在赵鹰扬身后。周围的百姓看这两拨江湖
要打起来了,生怕被卷进去,连忙散去了。
偌大的街上满地狼藉,像被龙卷风扫过一般,只有那两拨相对而立。赵鹰扬道:“你什么意思,想打架?”
段横天轻蔑道:“我跟你没什么好打的,你本事差太多了。”
赵鹰扬觉得这也太狂妄了,虎吼一声,一拳朝段横天打了过去。段横天反应极快,一掌接住了他那一拳。赵鹰扬一跃而起,连环数腿朝他踢了过去。段横天双臂架在胸前,挡住了那几脚,刹那间寻着空隙,一把抓住了赵鹰扬的脚腕,用力一甩,把他扔了出去。
赵鹰扬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右手攥成了拳,指节捏得发白,想再上去跟他过招。庄宁过来了,低声道:“算了吧,他今天就是来找事的,大白天的打成这样,落实。”
赵鹰扬知道他说的不错,心里仍然窝火。庄宁抬眼看着对面,冷冷道:“这边不是你们的地界,别上这里来放肆。”
段横天眯起眼来看着他,咧开大嘴笑了,道:“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屠堂主身边的啊。怎么几天不见,就当了叛徒了?”
先前庄宁跟屠烈来过洛阳,与段横天见过面。两个没怎么说过话,但都听说对方的武功不错。庄宁皱眉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没骨气的孬种,”段横天冷笑道,“你也就祖上有点名望,如今连家都没了,还摆什么谱?”
他指着自己的脸颊,用力地点了几下,道:“你就是个贼配军,还有脸在老子面前大声说话?”
对面一群放声大笑起来。庄宁的色
沉的可怕,感觉脸上的金印灼的皮肤生疼。还没有
这样当面揭过他的伤疤,他恨不能一把扭断那小子的喉咙。此时就听有
喊道:“官兵来了——”
一群官兵提着刀从府衙赶了过来,段横天今天就是来挑衅的,不想惹太多麻烦。他一挥手道:“给官老爷个面子,兄弟们,走吧。”
他带着大摇大摆地走了,官兵们见是金刀门的
,也不敢去捉拿。捕
看向赵鹰扬,道:“怎么回事,打架了?”
赵鹰扬道:“没有,就是偶然遇上了,说了几句话。”
他也不想被官兵盘问,一抱拳,转身走了。挑豆腐的小贩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收拾自己的担子,发现家伙事都被踩碎了。他把东西往路边一扔,也垂
丧气地走了。
这些江湖整天你争我斗的,官府已经习惯了,也不想得罪哪一方,只能撵走了完事。捕
见
都散了,还有些百姓探
探脑地望着这边,大声道:“别看了,再有寻衅闹事的,一律押送官府,决不轻饶!”
本来高高兴兴的出去逛街,没想到遇上了这么晦气的事。赵鹰扬和庄宁带回了天覆堂,心里还窝着火。徐怀山和朱剑屏听说了街上的事,正准备出去看看,迎面就见一群
回来了。徐怀山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