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央的美艳
一
鬈发披肩，穿着打扮像电影明星，通身闪闪发光，旁侧跟着身姿高挺的白T男生，戴着黑色鸭舌帽，只露出一截削薄漂亮的下颌。
俩气质不凡，会所经理恭恭敬敬地前来迎接，
着一
粤语，“黎小姐来了，这边五楼请。”
“好。”
胡子专注看那靓，拍了下述尔的肩膀，“嚯，漂亮妞。”
述尔往下一望，只看清电梯里睨来一道陌生视线，又被缓缓阖上的梯门彻底隔绝。
三楼，KTV包厢。
述尔一跨进去就闻到
甜腻腻的
油香氛，跟吃
米花儿似的，让她不适地皱鼻。
里面的男男已经开始抽烟喝酒，U型沙发区坐了20多个，不只有三中的学生，还有些穿着打扮都很非主流的社会士。
那时候流行一些伪朋克山寨原宿风，县城青年的穿搭指标都向厌世颓废看齐，抽烟得抽红双喜和520，手指夹起心形滤嘴时，还得顺带展示胳膊上的自残伤痂。
都以为倍儿酷。
其实特脑残。
述尔小巫见大巫，和胡子俩跟个小学生一样呆在角落，因为太多，倒也没谁顾及他们。
几对男拿着麦在眼前
嚎，唱《飞向别的床》，
“我真的真的不想你离开。”
“我们就快要完蛋。”
“我还想和你做，还想和你做。”
述尔
皮疙瘩起了全身，尴尬得打冷颤，“我去，我手都被他们唱麻了，啥玩意儿？我想撤退了。”
胡子听得直抖腿，“尿都给我唱出来了，不行不行，我得出去放放水。”
“欸，你别留我一个在这儿啊！”述尔连忙拉住他，“你等会儿咱俩一起啊！”
晚了。
胡子已经哆哆嗦嗦地出门去，一溜烟就没了影。
裴述尔手捂脸，坐回原地，
呼吸。
耳边的歌词已经过到，“Bby怎么会这样，再也不能睡同床。”
“寂寞的我怎么度过，夜咦夜咦夜。”
述尔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听得呲牙咧嘴，她视线无处安放，往旁边空位的桌台看，隔壁生刚接了个电话出门去，一黄毛男踱步过来，坐在她的位置上，勾着另一个男生讲话。
她挪了挪
，自觉离远一点。
鼓点震震，敲胸肺，包厢内大灯未开，只有彩色灯束
飞。
男生从裤兜里掏着什么，虎处的青蝎子若隐若现，述尔的注意力被他夺取，看他手心里握出一包白色
末，堂而皇之地倒孩酒杯。
述尔看得咂舌，四周燥闹，却无注意过来。
他身旁另一个男生对他笑，俩意味长的对视，又低点烟，白雾徐徐漫溢，述尔心跳如雷。
彩灯晃向桌台，末消失于无形，那杯金色酒
里已看不出任何杂质。
男生慢悠悠
了杯子，搁回原位。
包厢内有切歌，劲音燥曲的前奏一响，全体高声欢呼，灯光随之变化，群魔舞，诡谲成魑魅魍魉的影。
述尔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到，在男生转身之际收回视线。
大门被推开，有走廊的说话声外泄，坐她旁侧的生施施然进来，似与那青蝎子相识，几搂着欢声笑语，又略略碰了下杯。
嗑咚一响。
她偏过，看那孩正仰启唇。
话筒音在此时撞频，滋啦声长鸣刺耳，孩顿住，皱了皱眉，被青蝎子搭住肩，手握住酒杯往上一抬——
“哗嚓！”
酒杯突然被撞翻在地，酒泼了孩一身，沙发上的三卧槽出声，避之不及。
述尔左脚踩右脚，从孩的大腿处撑身爬起来，她松气，挤在跟前装模作样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太黑了我看不清路，我想去厕所来着，不好意思啊。”
青蝎子听得皱眉，朝她吼，“你这不纯粹眼瞎啊，找厕所找来这儿？”
孩连连摆手安慰她，“没关系的，没事没事。”
述尔不搭理那男的，抽纸往孩身上擦，她将滚落在地的酒杯往桌底下一踹，又不动声色地蹲身去找，“你酒杯好像找不着了，我给你拿个新的？”
“没事儿，我自己去拿。”
她把述尔扶起来，酒顺着裙摆浸，也准备去趟洗手间，“你不是去厕所？跟我一起吧。”
“好好好。”
述尔赶紧搭住她胳膊，顺带着把推了几步，孩有些纳闷，看这姑娘颇为自来熟地挽住她胳膊，快步出门。
包厢门一关，述尔凑在她耳边讲，“你的酒有问题。”
孩诧异看她，她拍肩提醒，把往走廊处推，“你别和他们喝酒了，喝也看好杯子。”
“啊……谢谢。”
“没事儿。”
述尔已经顾不上多和
代，她现在只想赶紧撤，立马撤，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这帮男的都敢当面下药了，还真就是
地儿塞。
她赶紧给胡子打电话。
“胡一通，你掉厕所了？怎么还不出来？”
胡一通声音断断续续，隐隐用力，“……拉屎呢我在，来了点感觉顺便拉个屎。”
裴述尔要被他气死，“我服了，你能不能有一回是靠得住的啊？！怎么天天这儿又那儿的，赶紧出来走了。”
“咋了这是？正蹲着呢。”
“你先出来再说！”裴述尔吼了。
“欸，述尔？怎么站外面呢？”
电话还通着，身后有姑娘在喊，她回，看见同方队里邀请她来君豪的孩。
裴述尔吸气，对着听筒快速说，“你赶紧的，我在走廊等你。”
她挂断电话，跟讲，“不好意思啊，我妈在催我回去了，我得走了。”
“昂。”
孩点点，又拉住她胳膊，“那你再进去和我们学校的碰个杯吧，打个招呼再走嘛，毕竟是家请客，还是得跟东道主说一声。”
述尔皱了眉，往卫生间的方向看去一眼，胡子一直不出来，她想着，得，就一杯水的时间，她喝完就直接下楼等，也不回地下楼等，这才跟着返进去。
再次推门而
，包厢内已经变成红色频闪灯，音响轰得更炸更，要不说这儿消费高呢，这音质贼特么好。
述尔耳膜里全是噼里啪啦的鼓点，被这灯光闪得，音响轰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一卡一顿地闪现到桌台，生递给她倒酒，让她和众举杯。
她说不行，我得喝自己的杯，她转身到处找，一句话都说不出去，也一句话都听不清，鼓点在肺腔里炸，震得她心脏疼，孩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她。
“你喝我的吧，我刚倒的！”
后面有在跳舞，跌跌撞撞地往她身上栽，前方又有在碰杯，数不清的玻璃在灯光下闪，她闭唇贴抿了一小，正准备放下，有却捏住她的腮，迫她张唇，哗啦啦的酒瞬间倾喉咙。
“咳咳咳！”
“咳咳！”
她被灌了许许多多，呛得整个蜷蹲在地，喉管似火烧似柴燎，眼前有无数双腿在灯下飘，一明一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