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一下呢?
不过这个时候,陆希倒也没能分辨出这两拨的不同心路历程,她也没时间这么做,而是把这些
瞥了一眼,就挥了挥手:“都带下去。苦修院的
,连同索肯红衣主教,派
送他们回苦修院。”
她把“红衣主教”这个词儿拖得长长的,其中的讽刺意味简直能扑到这些苦修士们脸上去:“代我送一封信给苦修院的院长,请问一下,这位大是怎么离开苦修院,又是怎么能被圣城选中的呢?”
苦修士们脸都青了。好家伙,这是信吗?这是抽在苦修院脸上的大耳刮子!打出响儿来的那种!
但是他们这次损失惨重,索肯废了,路易废了,一位主教降级成了牧师,剩下的也都信仰动摇,别说没法对抗那威力巨大的炼金武器,就算有办法对抗他们现在也心无斗志,都迫切地需要回苦修院,用修行来稳定自己了。
这些的运送由丹尼尔负责,除了明面上押运的士兵之外,还会有两个远远吊着的狙击手。万一这些官们要闹妖蛾子,那就远远地先给他一发狙击子弹再说!
也不多,两辆马车一塞就能启程,陆希也没打算给半死不活的索肯做什么治疗——跟来的苦修士们自己就会治,那就自己想办法呗。
打发走了苦修院的,陆希才望向雄伟的双塔大教堂,一脸遗憾地叹了
气:“看来双塔暂时是没有
来主持了。唉,究竟是谁向圣城举荐了这位索肯大
,教会真该把这个推荐者找出来,问问他是怎么看
的。”
一众双塔官脸容扭曲,但没敢跳出来。事实上他们已经是被索肯整顿过一回了,原先对列文过分忠心的那些都被索肯连着守夜
一起送去了苦修院。对索肯来说这当然是好事,剩下的
弱一些也没什么妨碍,反正他能从苦修院带
来。
但是现在——不得不说,被陆希捡了个现成,此刻面前最高级别的居然只有一个主教,还不如皇家大教堂!
“教区的事是一天都不能耽误的。”陆希叹着气,“今天闹这么一场,恐怕教区里的信众都要吓坏了,而且还有
受了伤,急需治疗和稳定
心。接下来还有很多事
要做,秋收之后就是寒冬,我看田里的庄稼长得也不是很好,这种田的方法也需要改进,否则冬季连施舍的粮食都拿不出来。教堂不能一
无主啊……”
官们几乎想骂出来:教堂无主怪谁啊?而且怎么就无主了,这不是还有位主教吗?还有他们这些官吗?难道他们都不算吗?
然而他们在王陛下眼里确实不算啥东西,
王陛下直接招了招手:“既然这样,尤兰,你就先负责双塔教区吧,可不要让圣城失望啊。”?
第457章 连锁反应(三)、三问苦修院
苦修院接到了他们派出去的修士, 同时来的,还有辉光之国新王的一封信。
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番讨伐。
“一问苦修院, 对于索肯在青石城大教堂犯下的罪行, 苦修院是否知道?如果不知道,是否意味着苦修院所接收的修士中隐藏着大量的罪, 而苦修院不闻不问, 反而藏匿这些罪
,甚至还为他们披上苦修士的外衣来装饰?”
苦修院一修士们,听着外
那响亮的声音,一个个脸色都是铁青的。
其实苦修士出现的最初,跟苦行是结合在一起的,目的是去艰苦的环境中宣扬的意旨, 救苦扶难, 一边传教一边磨练自己的意志, 以此来昭示对于的虔诚。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苦修士与苦行者的区分,苦修即苦行, 不往艰难的地方走, 不去宣扬信仰, 算什么修行呢?
但是事往往发展着发展着就变了味儿了。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
觉得自己犯下了过错,只靠祈祷和忏悔还不足以让自己安心, 所以他们加
了苦修者的队伍,试图“做点实事”来为自己赎罪。
结果这个事儿渐渐的就往两个方向发展了。第一个方向, 就是有把修与行区分了开来, 不注重传教, 只注重磨砺自己, 用折腾自己来向表示虔诚——如今的亚伯拉罕圣徒,就是最典型的纯苦修士,除自身之外不关心任何
,仿佛百分百的黑巧克力,闻着很香,吃起来找不到半丝甜味。
第二个方向,则是彻底把苦修当做了赎罪的办法。要说这种方式也不能说全然是错的,至少要比跑去礼拜堂“忏悔”一下就获得的宽恕要强多了。问题在于有把这当成了另一种“忏悔”,甚至还把它搞成了洗脱罪名的方式,这就完全违背了苦修的初衷。
如今的苦修院,确实是不问来者为谁,一概接受的。按照他们的理论,无论从前你犯了多少罪,只要愿意以苦修赎罪,都能获得的宽恕。毕竟教义里说了嘛:信祂的,不被定罪。那么只要虔诚地皈依主的光辉之下——
家都肯来苦修折磨自己以表虔诚了——之前的罪当然都不算了,我们只看他进
苦修院之后的表现。
这种法你倒也不好说他一无是处,因为毕竟也有真正洗心革面的。但苦修院根本无法辨别谁是真的悔过,谁又是装模作样啊。
他们的辨别方式,就是看谁积极苦修,积极劳动,以及在修为上有无进步。像索肯这种从大主教晋升为红衣主教的,那绝对是真正忏悔的虔诚者啊,要不然怎么如此眷顾,还让他晋级呢?
结果,这就兜挨了一个大耳光!
真没知道索肯在长云领的时候
过什么事,大家都以为他是没能把长云领管好,以至于教区都丢了,所以才来苦修以做自我惩罚的,谁知道他居然是
了这种事呢?
而且,苦修院里的其他,倒是真有犯下这种罪的,有
至今还在苦修,但也有
修行几年,就以赎清罪过为借
离开了,其中甚至真有
也有了进步。那,这些
是真的忏悔了,还是出去之后会继续做从前的勾当呢?
要是这么一想的话,那简直没法再往下想了。苦修院成立多少年了,迎来送往了又有多少官?这里有多少
隐瞒了自己的罪行只为来洗白,出去之后又会再做下多少罪恶?
这么算的话,苦修院何止不是什么清白虔诚之地,简直可以算是藏污纳垢了!
“这是,这是诬蔑!”有的苦修士忍不住了,就想冲出去辩驳。他可是真心来苦修的啊,怎么的,原来他修行的地方,他以为的圣洁之地,居然是这么污糟的?那他以后出去还怎么说,一说他是苦修院里出来的,
都侧目而视,说他是从污秽之地出来的?这不是要冤死
吗!
有年纪大的苦修士拦住了他:“清者自清,有主注视着我们呢。”年轻还是太冲动了,你冲出去又能怎么样,说得清楚吗?
说实在的,这会儿苦修士们尝到了“巫”的苦
,解释不清,根本没办法把这莫须有的罪名从脑袋上摘下去,毕竟你又不能在脑门上写个“我没有罪,只是单纯来苦修”的标语——再说了,就算写了,谁能证明是真的啊?
而且,还有心思更一些的苦修士,心里有了更不好的预感:这是一问苦修院,那后面还有没有二问三问呢?如果单纯就是从前犯了罪,索肯会崩溃到失去所有的恩吗?其余的苦修士,又何至于都修行倒退,信仰动摇了呢?总不至于这次出去的修士,个个犯罪吧?
果然,外面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二问苦修院,你们每天苦修,真的就代表了虔诚吗?教义里说:必将让您的道行于地上,如同行走于您的国。请问苦修士们,你们连苦修院都不出,又如何让主的道行于地上?你们治疗过病吗?为田地祈福过吗?向多少
展示了主的仁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