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快离开这里,她心底催促着自己。
徐青野紧握着手中的行李箱,又一次看向贺敛:“沈川澜的事我暂时不想提, 我最近要去……要去外地工作一个月,分手的事你好好想想, 我等你的答复。”
贺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自己的那个位置,直到外面传来车子驶离的声音。
他才起身走到窗边, 垂在身边的手已经捏出了几道极的红痕, 周身气息冷的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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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和贺敛提分手了?那他怎么说?”
最近梁殊经过坚持不懈地复健, 终于能站稳走上几步了, 一听见徐青野这话, 差点没站稳, 直接栽在了一边。
徐青野眼睛已经哭肿了,却还是止不住地掉眼泪,好在她就是哭着也不会抽噎地太厉害,还能正常讲话。
“我……他,也没说什么,我让他再想想这个提议,我回桔园了,东西也都拿回来了。”
梁殊扶额:“傻孩子,分手这种事怎么还提议上了,都是单方面的,那他有没有让你冷静冷静,找时间再聊聊,如何就这么分手实在太可惜了,是因为那个对戒吗,那个款式太常见了,真的,我觉得你还是要问问贺敛,万一是误会呢。”
徐青野抽纸巾,面前的这包纸巾不知不觉被抽空了,她身子探过去只捏到了一团空气,身子回正的时候也彻底泄了气。
徐青野绪低沉:“我和沈医生约了后天
院,大概是不会再见了吧,他可能……现在也不是很想见到我。”
“那些误会、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我现在只是单纯地觉得我们之间就算继续下去,也不会走的更远了。”
梁殊是固执的。
徐青野又何尝不是。
区别只是梁殊总是坚持打那些常规、而徐青野为自己划定一个安全的区域,永远都守着那份回忆过。
梁殊知道自己也劝不动她,与
的成长经历不同,她自幼无父无母,徐青野是家庭圆满少
时期途遇家庭变故,如今放弃贺敛就像多年前放弃芭蕾舞。
总之都是要在心狠狠地剜下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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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院还算顺利,律所那边请了长假,贺敛这边也算是暂时解决了。
治疗的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因为脱敏治疗的时候一般会没收电子设备,徐青野索直接把手机
给了沈弯,沈弯每天上班的时候会帮自己留意手机的消息,下班的时候就把手机
给住院部她们这一层的护士。
这一周,基本是徐青野过得最清净的子,她的病房在一楼连着一个院子,北城的气温这些天来逐渐升高了不少,她偶尔会坐在院里看书,或者和院里的一些护士闲聊,管她这间的那个小护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株苏瓦纳养在水里,徐青野
心呵护着。
沈弯每次来查房的时候都会感慨一次徐青野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气色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