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看着他,让他还怎么吃?
索随意找了个话岔开谢明蕴的注意。01bz.cc
“今晚皇宫的多吗?”
“不多,就贵妃娘娘,谢明哲,堂伯伯一家。”
她掰着指数了数,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凑到他跟前笑道。
“你不知道,我皇祖母还卧病在床呢,看来上次的事把她气得不轻。”
谢岚说她皇祖母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崴个脚受了惊吓就养病足有半个月,看来是真气到了。
容淮安一边吃着菱糕,一边点
。
“那你皇祖母也太不经吓了。”
这话说的,要是给外听去还得了?
谢明蕴被逗笑。
“容淮安,你真该庆幸你顶着太傅的衔还有个好家世,不然换了官职你这话被
听出去,那可是挨板子的大罪。”
容淮安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笑。
“这跟太傅的官衔有什么关系?臣不是上的公主的贼船吗?”
他意有所指。
第一次得罪太后是为了替她出气,在秋鲤湖把谢明哲扔湖里也是因为他骂了谢明蕴,谢明蕴这样一想好像倒也是,便点点。
“是啊,本宫的贼船可不是那么好上的,太傅既然被骗了上来,可得好好听本宫的话。”
“那公主可有报酬?”
容淮安笑。
“太傅还正吃着我带来的点心呢,就向我索要报酬,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她扬眉。
“糟了,早知道这是上了贼船的报酬,我就不吃了。”
一句话说完,两个都笑起来,谢明蕴瞥他。
“吃你的。”
这几盘点心容淮安自然是吃不完的,他将里面另外一双筷子递给她。
“公主也吃一些?”
他料想在皇宫里周旋着说话,她应当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的。
谢明蕴也没拘束,接了筷子,两一边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空
的院子里时不时听见几句欢笑声,冲散了这满院子的清冷孤寂。更多小说 LTXSDZ.COM
等吃完了东西,谢明蕴瞧了一眼时辰也才刚过亥时,听着外面的烟花声和欢笑声,她起身朝他伸手。
“走。”
“去哪?”
容淮安不明所以。
“到子时还有很久呢,你不会就打算坐在这守夜吧?”
外面那样热闹。
容淮安揉了揉眉心,想着她这几天倒是得趣了,瞧着比在江南的时候还能跑。
但瞧着她这样子自然也舍不得她失望,起身拉了她往外。
太傅府在长街的西边,往东是皇宫,再然后是公主府,这一条长街住着不少达官显贵,休沐又团圆,自然是热闹得很。
各府门前都有不少下们准备的礼炮盒子,府中主子们欢声笑语,烟花炮子在半空绽放出一片流光溢彩,两个
走在长街,路上
不算多,他拉着谢明蕴,月光洒下来映着两
依偎的身影。
“公主就打算这样拽着我四处走?”
走了一会,容淮安瞧着她这幅漫无目的的样子,好笑地问。
谢明蕴张了张,又哑然。
其实她本身是不愿意出来的,但是想着容淮安过去几年的除夕一定没怎么出来过,想让他看看这除夕夜外面的风景,而不是一个待在府中形单影只,才脱
而出要拉着他来长街。
但出来了好像又不知道去哪了。
她四处扫了一眼,色有些苦恼。
“城东有个明月台,在上面能看得到半个上京的样子,既然想出来看烟花礼炮,不如去那?”
容淮安自然不知道她想出来是为了自己,往前扫了一眼,开。
谢明蕴顿时眼一亮。
“这个好。”
两到了明月台,才发现那下面比长街还热闹,四处
影攒动,更甚至有一家酒楼没关店,除夕夜也在忙活着。
谢明蕴一怔。
“为何除夕夜有这么多在这?”
容淮安拉着她往前走。
“有不少从外地来京城的商户百姓们,总共也休息不了几天,路程遥远回不去家乡,但除夕夜自己一个待在屋子里也没事,便都聚在这明月台下面,也算是凑一凑除夕夜的热闹。
明月楼的掌柜的是对年约六十的夫,他们常年都在这,儿
在外地忙活,所以他们每逢除夕也不关店,说是
多热闹。”
谢明蕴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解释,忽然问。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容淮安默了一下。
他还在姑母家的时候,每年除夕一个在府中孤寂,有时候祭拜过母亲之后,便会来到这明月台。
遇到天南海北的,偶有时候也会坐下来一起喝杯酒,浅浅地
谈几句,后来回到容家,他不
府,除夕夜也会来到这。
也许和这些萍水相逢的陌生相处,都比家中冷漠的父亲和刻薄的姑母,这些心怀鬼胎的“亲
”更让他放松。
“碰巧知道的。”
明月台下有很多,老老少少,有的拖家带
都在这,酒楼里外都摆了很多桌子,
们坐在这,桌前或者摆的膳食,或者是酒,认识或不认识,都凑在一起玩笑着。
“你想上去,还是在这下面?”
容淮安本意是要带她去明月台上的。
那明月台高有十几丈,素没
上去,但是这样热闹的
子,站上去能看见半个上京的繁华和热闹,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谢明蕴刚要说上去,目光落到容淮安身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摇摇。
“我饿了,咱们进去找个地坐着吃点东西。”
这么快就饿了?
容淮安瞥她一眼,不由得怀疑这皇宫今晚是没让她吃东西么?
“好。”
但对于谢明蕴的话他一向很少反驳,便与她一起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迎面一道残影笑嘻嘻地跑过来,一下子撞进了谢明蕴怀里。
“娘,你抓不到我,嘻嘻。”
谢明蕴被这冲劲撞得后退了两步,下意识护住了怀里的孩子。
容淮安皱眉去扶她。
身后跟着一上前,瞧见他们二
一身绫罗锦缎,顿时有些慌张。
“琴姐儿,还不过来。”
她慌里慌张地喊了孩子一声,又对着谢明蕴福身。
“贵恕罪,孩子还小,并非有意冲撞您二位。”
谢明蕴笑着摆摆手,怀里的小孩直起身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
她身上一身衣裳洗得发白,连固定发的簪子都很朴素,没几岁的年纪,脸色却白的厉害,瞧着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听见自己娘亲的话,她连忙吐了吐舌,俏生生地对谢明蕴道歉。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屋里多,小孩子一时跑得急不是什么大事,谢明蕴蹲下身子,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没事,你没撞着吧?”
她摇摇,刚要说话,忽然背过身子咳嗽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