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她的理由吗?
谢明蕴动了动手指到底没躲开,被他拽着走了出去。01bz.cc
其实今的天不算冷,容淮安带着她出了府,坐上马车,没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秋鲤湖。
秋鲤湖冬一向热闹,但近了年关大家都忙着,今
倒不多,前几
下了雪,那树枝上还带着几分残冷,枝
结了冰凌,冬
梅花怒放,为这万千冰雪和一抹白中盖上了几分艳丽的红,碧波千层,青山绿水,这秋鲤湖地处在东边偏僻的地方,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上京的好地方还真是不少。”
谢明蕴到了地方,撇开容淮安要拉她下来的手,从马车上轻轻一跃跳了下来,继而往湖边跑去。
她身上淡蓝色的衣裙随风摆动,那抹蓝在整个秋鲤湖的银装素裹里都格外扎眼,如一只轻灵的蝴蝶一般,转眼间就到了湖边。
容淮安生怕她绊着地上没化开的冰雪,连忙跟了上去。
“上京的好地方还有很多,你以后经常住在这,会慢慢都知道的。”
身后传来容淮安的声音,她正低扒拉着树枝上的冰凌子,闻言回
。
“来游湖有画舫吗,早知道喊了云姑姑准备一个了。”
容淮安一边走过来拍掉她手上的冰棱子,把她冰凉的两只手攥在手里暖着,一边道。
“等你想到这些,你我只怕要冻死在这湖边了。”
他往湖中间一看,一艘画舫正往这边缓缓驶来。
“你少玩这些东西。”
容淮安怕这冰棱子冻着她了,把手中的暖炉塞进她怀里,没忍住又提醒。
眼瞧着她刚来就冻得手都红了,鼻尖和一张脸也红通通的,容淮安没忍住笑了笑。
“这冰棱子有这么好玩?”
“之前在江南见得少嘛。”
谢明蕴抱着暖炉,又对那树枝的冰棱子蠢蠢欲动。
容淮安这个自小在京城长大,每年冬天都能看到雪的实在想不通雪有什么好,眼疾手快地把她拽过来,继而在谢明蕴抗议的目光中,揽着她的腰身,运起轻功往画舫上掠去。
谢明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容淮安已经抱着她落在了画舫上。更多小说 LTXSFB.cOm
刚落地,谢明蕴便顺着往湖中心看去。
画舫在他们上来之后就继续往湖中心而去了,此时湖中画舫不多,只不远处也有一艘正往湖中去,谢明蕴没关心是谁,目光落在这秋鲤湖上。
秋鲤湖依着青山,两侧有不少树,湖光山色,湖上泛起的涟漪衬着树的倒影,微风拂过带起几分冷意,但这新鲜的空气却的确让心
开阔。
她目光顺着山水落在了湖中心,眼睛亮了亮。
“这湖中是什么,花吗?还是树?”
树自然是长不到湖里的,容淮安看了一眼,道。
“是花,这花只长在秋鲤湖,晚间开,一月开一次,冬的最漂亮,开花之时冰
棱消,香气
,听闻花开紫色,怒放之时每个花瓣都极漂亮,时常有不少
来观赏,都传闻若是在花开时许愿,便能愿望成真。
今天晚上也是开的时候,估计晚会就要多了。”
谢明蕴瞧了一眼天色,发觉已经过了酉时,也就没一会就要天黑了。
“为什么是传闻?你没来过吗?”
此时这秋鲤花还没开,只立在湖中心很是惹眼。
“没有。”
容淮安收回视线,把她拉到画舫的檐下。
“不喜欢这些热闹的地方。”
之前他住在姑母家的时候,那时候姑母一家还不在江南,在离京城很近的雁城里,他十五岁的时候,姑丈任职到江南,要举家搬迁,他才从雁城回到上京。
小时候没机会来,长大了不喜欢。
他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也不喜欢喧嚣的群,总有一种热闹
世里的孤寂感,所以在江南的时候,谢明蕴磨过他很多次,这
也只跟她去过一次戏楼。
因为他一向不喜欢。
谢明蕴怔怔地看着他,极敏锐地注意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孤寂,周身的气息似乎也跟着有些凉,她轻轻攥住了容淮安的手,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
“那你今天还来?”
“如今喜欢了。”
手中一凉,容淮安发觉是她的手,他猜测着小姑娘是想如此安慰他转移话题,却忽略了自己的手更凉这回事。
他勾唇笑了笑,没挑明,攥紧她的手给她暖着。
他记得上次和谢明蕴晚上出去到长街,在摊贩前给她画孔明灯,又给她编花环的时候,那时长街声鼎沸,周围有不少的
,他却
一次不觉得烦,身边的小姑娘支着脑袋看着他,静静地陪在身侧,他便也难得静下来,享受起那样的喧嚣烟火。
两一时站在廊下没吭声,静静地享受起这样的静谧。
须臾,容淮安回过,拉着她往屋里走。
“什么?”
“站在外面你想冻死?”
容淮安扯着她进了屋子,谢明蕴四处扫了一眼,跟着他落座。
容淮安抬手续了两杯茶,一盏递给了她。
“暖暖。”
谢明蕴接过去,轻轻喝了一,顿时那暖意顺着传到指尖。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这画舫是容家的?”
“不是,是我母亲留下的。”
他从十五岁回来,便很少动容家的东西了。
“那天你宫,谁告诉你我去见了季絮?”
容淮安昨回去想了又想,知道这事的只有容家几个
,太子和皇后也是不知道的,平白无故的谢明蕴怎么知道他去‘商议亲事’了?
“我宫碰到侯夫
了。”
谢明蕴眨眨眼。
容淮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动了动。
“谁?
楚姨?”
“嗯,她本来也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后来问了下,下
说你去在商议亲事。”
下?
容淮安更皱眉。
如果说侯夫都不知道他去了哪,一个下
怎么会知道?
他心中思索着,又问。
“楚姨怎么会宫?”
自那一年二弟病逝,她素无事就在小佛堂念经,可许久没怎么出来了。
“说是皇太后喊她宫的。”
皇太后和容家又不熟,平白无故喊她宫做什么?
容淮安心中思绪万千,面上不动声色地点。
“原是如此。”
他心中猜测着这事多半不简单,打算回去吩咐去查一查,刚要岔开话题和谢明蕴聊起别的,忽然外面听见一声熟悉的张扬声。
“这花到底什么时候开?”
“晚上呢,四皇子得再等等。”
“等什么等,本殿下这些天都快倒霉透了,好不容易休假出来玩一玩,若不是这花有传闻什么能许愿的本事,本殿下还犯得着大冬天出来受冻?”
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容淮安与谢明蕴对视一眼。
“是谢明哲?”
他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