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摘面具的。”无面淡淡的说道。
“而且我长什么样子,对于海格特国和奥莱帝国来说都没什么关系吧。”
“无面将军,您……”白玮顿时就有些着急了,他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看见无面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的走了出去。
这意味着白玮最后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看着被无面关上的门,白玮握住了拳,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他在那一刻,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过一个强烈的预感。
——无面这条船要翻了。
这条帮助他度过了战争最艰难时刻的船,在战争之后居然如此的烂不堪,甚至到了让白玮感觉有点可笑的程度。
连那个盔都不敢摘,这究竟是到了多么丑的地步?或许他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脸上全都是疤痕?白玮脑子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白玮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在他认定无面这条船一定会翻的一个星期之后他就辞掉了无面身边的职位,又过了一周,他出现在了启风的身边。
一待就待了么多年。
听着屋子里七八糟的声音,白玮靠在墙上,少见的掏出一根烟来,狠狠的吸了一
。
眼下又到了他该做抉择的时候。
白玮总觉得世事难料,就好像上天一直在跟他开玩笑一样。当年他那么盼望无面能够像其他一样懂得抢占舆论,所以才会过来投奔最会玩弄舆论的启风。
眼下,也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事就突然发生了个大转变。
白玮忽然间觉得,如果无面在这里的话,那么海格特国现如今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事吧?
如果现在坐在后面那个办公室里的是无面,那么他们现在根本沦落不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不过真的说起来,白玮对自己曾经做的一切不后悔也就是了。
……或许他也没有什么后悔的机会。
毕竟,类总是一种需要欺骗自己才能活下去的生物。
如果连欺骗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就总会丧失些继续前进的勇气。
白玮吸了最后一烟,等屋子里面的声音彻底停止下来之后才进去打扫。
一进门,映眼帘的就是遍地的碎瓷片,还有飞散各处的文件。
白玮见怪不怪的走了过去,让机器进来打扫碎瓷片,他则收拾着地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