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院长继续:“陛下,农户们需要先上山体检,确保身体健康才能学习种植。『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不然,耕种到一半,却病倒了,耕种可怎么办?”
小徐抿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
润和帝哪会不明白:“有劳郑医仙,这些农户和铁匠上山体检和药费诊费,都从公中支出。”
老臣们听了译语的翻译,全都慢慢挪下床,向小徐恭敬行礼。
小徐哪受得了这个,立刻不着痕迹地避让,只是补充一句:“最佳种植期不长,种地前准备很多,上山事宜越快越好。”
田进听了翻译,立刻从地上弹起来,行了一圈礼,说完“告辞。”依礼退出抢救大厅,然后就这样撞在了自动门上,再次扑倒在地,摔飞了帽子。
这样失仪,田进觉得自己官途到了,慌忙捡起帽子,再次行礼告辞,在自动门打开后才退出去,跑到急诊大厅才意识到,飞来医馆的医仙们没
发出嘲笑。
田进一溜烟向医院外跑,边跑边想,医仙们真是太宽容大度了,但凡他们发出一点声音,润和帝就会重责自己。
飞来医馆好,种子好,医仙们更好。
郑院长忽然意识到一桩事,没有
压叉车和转运车,医院大门外的米面粮油和铜钱怎么办?
无奈之下,郑院长打电话通知供应科和食堂:“锻炼身体的时候到了。”
于是,供应科和食堂的年轻志愿者们,摩拳擦掌地开始搬运。
保科长和食堂主管负责清点和库,金老坐在
椅上看着。
不搬不知道,一搬受不了。
志愿者们在这穿越的四个月里,因为有压叉车和转运车,并没有多少体力活动,再加上吃得好,最近又睡得特别好,体重蹭蹭涨。
简单来说,这段时间,除了坚持锻炼的狄警官和小葛警官,其他都胖了不少。
搬到搬不动的时候,志愿者们就开始喊号子:“一!二!三!我们要减肥!”
“减肥!减肥!”
“你一袋!我一袋!今晚就能有腹肌!”
就这样搬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把米面粮油都搬完,可以回宿舍躺平了!
金老微笑:“还有一马车铜钱。”
这下不止志愿者,连保科长和主管都惊了,围着金老七嘴八舌地问:
“金老,那官员是不是傻?送点银票不行吗?银子也行啊!”
“送这么多铜钱,纯粹是怕我们闲得慌吗?”
金老边听边乐:“电视剧看多了吧?再大的官员出门采买易也是铜钱。『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志愿者们顿时垮了脸:“那得多沉啊?”
金老耐心解释:“大郢的寻常家都有使用婢
和家仆的习惯,出门采买,自然有家仆来搬,累不着主家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和统治阶级!
有位年轻的志愿者又问:“金老,他们领薪俸也用马车牛车装铜钱回去啊?”
金老笑着摇:“不,他们直接领粮食,你们看那些大宅子,都有样式不同的房子,那就是囤粮的地方。”
“我的天呐!”好几个感叹。
“铜钱还挺重的!”
金老忽然有了主意:“保科长,要不然从仓库里拿毡布就地裹起来吧,外面看不出这些是铜钱就行。”最主要是,在山上有铜钱也没法花销。
“不然,哪天我们要用铜钱还要搬出来,白白费体力。”
保科长连连点:“有道理,孩子们,走,我们去拿毡布。”
这下志愿者们开心了,用毡布可轻松太多了。
夜幕降临,医院外的大马路旁多了一堆毡布包裹的不明物体。
而抢救大厅里,润和帝通过笔记本电脑通知太子,告知农仙亲自指导种植的事宜,目的只有一个,派真正的好手们上山,准备更多米面粮油当诊费。
润和帝谙帝王之术,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太子,命令传送下去以后,自然有群臣会做,只要时不时监督就可以。
太子听了高兴是必然的,立刻下令司农寺在全城范围内寻找农种好手,逐一登记造册;又直接点了国都城最有名的铁匠铺,通知他们一早上山。
被找上门的农种好手们听说可以上山,既要体检,还能和农仙学习播种,个个激动得一夜没睡。
而铁匠听说上山是打造农仙特需的农具,还可以到飞来医馆体检,全都心花怒放,都盼着天赶紧亮。
事实证明,司农寺田进虽然在医馆一直出糗,但办事能力非常可靠,不仅找到真正的能手们,还根据他们的特点,分成了土豆、红薯和玉米三个种植组。
不仅如此,田进还要求农户和铁匠们上山前一晚沐浴更衣,以免在体检时冒犯到医仙们。
出发前分了组,还让他们带上了称手的农具、耕牛和木灰这些,好让小徐农仙了解大郢的播种技术。
第0章 夜无眠
司农寺少卿田进一下山就向司农寺在卿申请了夜禁令牌, 带着治下的农户能手和仆从,骑着马四处奔走寻找农家好手,登记造册, 安排上山等事宜。
好不容易事告一个段落, 田进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已经过子时, 家中老仆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馎饦,三两
吃完,沐浴更衣后躺在床榻上,倒
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田进被一阵阵地腹痛惊醒,出恭以后就觉得舒服多了。
但是再次躺倒后,田进因为太兴奋根本睡不着,又爬起来, 点了蜡烛在案上写各种分派和种植记录……越写越兴奋,连之后隐隐的腹痛都没搭理。
晓时分, 钟鼓声响彻国都城,田进洗漱后揣了两块胡饼就上马出发。
……
事实上,没睡好的不止田进和要上山的农户们。
员工宿舍里,为了照顾方便, 郑院长、刘秋江和金老三个住。
金老早睡早起,已经睡熟了。
郑院长和刘秋江主任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医院最常见到的就是无常, 与行善作恶没有半点关系。
有认真学习、努力半生,一场车祸就没了。
有年纪轻轻就得了恶
肿瘤,自此以后就成了医院的常客, 徘徊在每张复查的报告单里。
还有先天疾病的婴儿,什么都懵懂, 连话都不会说,就饱受病痛的折磨。
倒是有些十足恶,身体健康,该吃吃该喝喝,啥都不往心里搁。
医护工作者面对这些,通常都会“抽离”和旁观,保证自己工作时始终冷静自制,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可是,当这些没有道理的事,发生在自己或挚亲好友的身上时,会加倍难受。
因为自己是医生,救了无数病,却救不了自己的好友。这种难过、愤怒、不甘和悲伤纠缠成一根无形的尖刺扎进心里,连呼吸和心跳都觉得疼痛难当。
金老不抽烟,也不允许旁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抽烟。
刘秋江翻了第八个身,又一骨噜坐起来,可宿舍里既没冰箱也没酒,想消愁都没办法,只能独自坐在阳台仰望夜空,偏偏漫天乌云,连月亮都不知哪去了。
郑院长一样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