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放空,焦躁地端起水杯喝了一。
等待是一个难熬的过程,她把水杯放下,视线落到了窗外。
那里有棵法国梧桐树,雪渣子落在枯枝,泛黄的叶摇摇欲坠,有种萧瑟肃杀的意境。
明纱毫无意义地在心里默数树上的枯叶,与此同时,接待室的门被拉开了。
来者是一位大美,有着细描的眉,欲说还休的嘴唇,微卷的复古盘发,身材纤细曼妙,配上一袭墨绿色的旗袍和纯白色水貂绒披肩外套,走起路来就像老电影里放慢的镜
,美艳又端庄。
许多说起对申城的印象,会立马联想到经济中心与市区的繁华,但明纱反而觉得,旗袍更符合这座城市的文化底蕴跟气质。
如今看到这位面试官,明纱只觉得她将整座城市的气质都穿在了身上。
“你好。”大美在明纱的正对面坐下,柔媚的眼睛含着一丝笑意,“我叫梁婉玉,是典墨剧团的副团长,今天的面试官之一。”
也就是说今天的面试官不止一位,明纱捕捉到了梁婉玉话里的信息,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开,接待室的门又被
拉开了。
明纱偏去看。
映眼帘的是一个男
的身影,他穿着典雅黑立领毛衣,外
搭一件卡其色风衣外套,很素,看起来十分休闲。
他手上拿着几张简历,向她们走近时,整个的
廓由模糊到清晰,就像胶片在显影水中慢慢浮现出鲜明的影像,身形修长,五官流畅,眉如墨画,下颚线极为优越,俊得不行,却偏生了对含
目,让他整个
的气质意外变得清隽疏朗许多。
是他……
明纱怔了片刻,她几乎在看到对方眼睛的第一秒,就认出对方是那天的旦角。
以前,明纱曾经遇到过一个专门给看面相的算命先生,他说,含
目擅长表达
绪和延伸故事感,极其容易让
过目不忘并脑补出许多风花雪月。
今一见,果真如此。
明纱藏在桌子底下的双手紧张地扣在一起。
梁婉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轻笑着跟明纱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剧团的老板季屿生,他也是今天的面试官。”
有了梁婉玉的引导,明纱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抬去看季屿生。“你好,季先生。”
两的视线
汇,季屿生拉过梁婉玉旁边的椅子坐下,微微点
,不冷不淡地说:“你好。”
互相介绍完毕,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梁婉玉拿起明纱的简历看了一眼说:“如果你准备好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