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再参比，这魁首还得是他们剑宗……”
有
听不下去，不满道：“我看你就是为了卖这几把
剑夸大其词，那谢衡之再威风也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难说他后来不参加三秋竞魁不是退步了，怕输了丢剑宗的脸面。平白消失十来年，说是去游历谁信呢，前些年有魔族四处作恶，各宗弟子死伤惨重，也不见他现身。说是游历，谁知道是不是境界停滞不前，怕被再下战书，只好躲起来闭关修炼。”
虞禾本来要走的，听到这些就忍不住停下脚步。
只见那男子一说完，群中便有应声附和，看客们议论纷纷各有见解。
摊主也急红了脸，猛地站起身，愤而开
：“你这分明是毁谤，黄毛小子信开河，我家就住在临近剑宗辖地的镇上，谁不知道谢衡之当年是何等威风，莫说是栖云仙府的同辈修士，就是放眼整个九境，那也是无出其右！如你这般嫉妒他天资的庸我见多了，真到了谢衡之跟前，只怕是连让他拔剑的资格都不够。”
男子正要开反驳，摊主又立刻接着说：“再说那千年前的剑道第一付须臾，练出心剑后一剑划太虚之境，从此登往异界，消失在天地间。就凭这点，其他宗门怎么比得上，所以要我说，还是修剑道……”
这位剑宗毒唯接下来狂吹剑修的话虞禾没再听，她脑子里都是那句“划太虚之境，登往异界”。这句话就像是一簇小火苗，将她压在心底沉寂多年的期盼轰得一下给点燃了。
因为自知没有法子，虞禾好早以前就放弃了找寻回家的道路，也从来没对任何说过。但她知道还有个地方，在那里她不是孤身一，那里有她的家朋友，有她熟悉的一切。
哪怕是一点渺茫的可能，都足以振奋心了。
虞禾心中激动，忍不住开询问摊主：“先生说的异界是什么地方，真的能去吗？”
摊主正为了维护晖阳剑宗在修真界的top地位跟吵得唾沫横飞，根本没有顾及虞禾的提问。
她想了想，觉得问别应该也能问到，转身就想走，却听到身边一个声音回答她：“佛门常言大千世界，一界之外又有万千世界，九境看似无边无际，却仅仅是这亿万世界之一。”
虞禾扭
看去，说话之正是
椅上的青衣男子。
他微仰着，笑意温和道：“譬如地上的一粒微尘，亦或是我手中的一本书册，也可以是一个世界。若修炼至臻境，亦或是寻得妙法，未尝不能跨越界限。只是世大都当作这是个传说，并无亲自得证过异界的模样，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见对面的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含蓄地轻咳一声，彬彬有礼道：“在下陆萍香，幸会。”
听到这个名字，虞禾的眼变得极为微妙，
更是称得上古怪。
原书中的陆萍香戏份很少，是管理栖云仙府大小杂务的长老，连句台词都没有，是比虞禾这样的“众之一”稍微好一点的路甲设定。
然而她清晰地记得，就是这么个没有存在感的路甲，却是谢衡之
魔后，亲手所杀的第一。
第4章
陆萍香看到虞禾脸色变幻，料想她是听过自己的名号，只微微一笑，倒也不说什么。
虞禾又打量了他一眼，心说不上的复杂。不过仔细一想，书里的谢衡之是个纯粹的经病，指不定别路过瞅他一眼他就提剑要砍，也许陆萍香就是被砍的倒霉蛋之一。
她正了正色，说：“晚辈虞禾，多谢陆真解惑。”
陆萍香笑了一下，和煦道：“少见有对这些有兴致，可是前来参加弟子遴选？”
虞禾摇了摇，他显得有些意外，遂问：“既然如此，莫不是虞姑娘已经拜其他仙门？”
她犹豫了一下，借说：“我不过凡夫俗子，既然选不上还是不多此一举了。”
方才那个剑宗毒唯的话的确让她心激动了一下，但也没有激动到昏了的地步。
“何必妄自菲薄，看得出虞姑娘也是修道之，既已筑基，何愁不得栖云仙府。”他态度温和，也没有强所难的意思。“如你方才所见，晖阳剑宗颇有威望，其余各宗也是才辈出，对于修道来说，不失为一种上乘的选择，何不再考虑一番？”
虞禾心里也知道，陆萍香这番话说得已经是极为谦逊了，栖云仙府相当于修道眼中的排名第一的学府，剑宗就是其中的王牌专业。他将话说得太真诚，就像一个好心劝导虞禾不要报错志愿的长辈，她觉着自己要是再摇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然而她宁可不识好歹，也不能凑到谢衡之面前，以免叫误会她收了好处还要纠缠不休。
虞禾顿了顿，说道：“不瞒陆长老，晚辈其实对姑
山向往已久。”
这话倒也不算全然胡诌，薛琨临走前曾
予她几个信物，
后她若有难，也可以去这些门派，会有照拂她。其中便有姑山的仙羽。只要有回家的希望，她都要试上一试，拜姑山修炼也是个好的选择。
姑山虽不比栖云仙府如中天，却是存世最久远的仙府，门中弟子少而
，无一是平庸之才。虽然也同蓬莱一般修仙道，却不像蓬莱避世不出全靠运气才能见上，每隔十年便会开启山门招揽弟子。
陆萍香看得出虞禾的表有几分犹豫，或许对姑山也不如她说的那般执着，只是碍于什么原因，不能拜栖云仙府。便有几分好地问道：“非去姑山不可吗？”
虞禾没想到德高望重的长老还能这么卖力地替栖云仙府招生，她又不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才。然而她怕自己拒绝太过，让陆萍香以为她瞧不上栖云仙府，思索了一番，终于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姑山有在下仰慕之”，为了防止听上去像是瞎编，她还特地说了一个名。“他名唤霁寒声，是我敬佩许久的前辈。”
她刚意识到穿书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复盘一遍能回忆起的剧，为了防止谢筠看懂，她还用英文混杂拼音记在书上过，后来书丢了，时间一久她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剧虽然早已模糊，但还勉强能记起一些关键物。比如霁寒声这个名字，她隐约记得是个姑山的重要物，为讨伐谢衡之出了不少力。
然而陆萍香听到这个名字，只是低眉沉思片刻，却没有想起个所以然来。
也就是说，如今的霁寒声，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士，离他名扬天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虞禾倒是一点也不心虚，不出名更好，谁规定不出名就不能被仰慕了。
陆萍香并不刨根问底，而是耐
十足地规劝她：“距离姑山下一次弟子遴选还有三年，若你虚耗三年光
实在可惜，何况姑山门规森严，能被选中的弟子并不多……”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太热心，显得意图十分可疑，他友善地解释道：“其实我方才见你第一眼，便觉着你与我的亡妻有几分相似。说来巧合，我与她初次见面，也是她帮我捡起掉落的书册，所以你我二也算有缘，若能帮到你，也算报答你方才的好意。”
虞禾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有点不知所措地道谢：“多……多谢陆长老好意。”
陆萍香轻笑了一下，耐心道：“你若愿意，可以先拜栖云仙府，做两年外门弟子进自身。两年后便是三秋竞魁，会有各大门派的弟子前来流学习，届时我可以托姑山的故带你一同离开，只是能否通过他们的试炼拜山门，还要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