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他的家。”
老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林辞眠在通讯录里翻找,没有看到备注子
的电话号码,只找到了孙子的。
他立刻用老爷爷的手机给对方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言简意赅地说清楚了现在的况,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突然听到电话那
砰的一声,紧接着电话挂断了。
林辞眠愣愣地看着手机,再次拨打电话,但这次响起了忙音,对方关机了。
之后,他才想起了被撂在一旁的晏时樾,连忙说道:“我打电话了,但对方没说来不来。”
“没关系,你已经联系了对方,说明了况,”晏时樾接着说道:“你已经做了能做的全部了,之后的事
就算你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林辞眠知道晏时樾的潜台词,小幅度地点了点。
他脑海中浮现出在电梯里时,老说他孙子时的
,子孙两
的感
应该很好,挂断电话和关机可能是出了意外,并不是不想管他的爷爷
。
林辞眠刚才受了惊吓,恍惚,大脑放空了两秒后才回过来,语速极快,不无自责地说道:“不好意思,耽误你太多时间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要麻烦你这种事
。”
“没关系,”晏时樾接着问道:“你手机的电量还有多少?”
林辞眠被问得一雾水,但还是诚实的说道:“几乎满格。”
“你介意一直通话吗?”晏时樾看了一眼站在门的特助,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你把手机放在
袋里,不用跟我说话,也不用在意我。”
“好的。”林辞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他不愿接受自己的脆弱,也不愿意连累其他,但内心是不会说谎的,他想让
陪着,这会让他有安全感。
两很有默契地没再聊下去,林辞眠把手机放在
袋,看着红色的“急救中”三字,继续沉默地等待。
晏时樾向等得焦急的特助走去,跟各主管开会,但他始终没摘下耳机,还在会议室抽空去听对面的声音。
没有声音就是最好的消息。
又过了半个小时,老终于被推了出来,没有生命危险。
林辞眠跟在医生后面,顿好了老,她的老伴也清醒了,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老爷爷看着安然无恙的老伴,激动得热泪盈眶,腿软跌坐在地,许久都没能站出来。
林辞眠是由爷爷抚养长大,对老
有种甚于常
的关怀之
,再加上他和老
格外有缘,让他想起了已故的
,林辞眠希望她能平安无事,想要留下来照顾。
但老爷爷坚决不同意,宁愿请护工,也不让林辞眠受累。
林辞眠本来不想回去休息,但见老爷爷绪激动,不愿再刺激他,就勉强答应了。
林辞眠光着一只脚,走路一高一低地从医院里出来,他看着满天的繁星,感觉飘忽在空中的灵魂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这一晚上的经历就像做梦一样,非常不真实,让他顾不上自己的感受。
明明没做什么,身体却异常疲惫,心也很失落,像有一块石
压在胸
,沉甸甸地,拽着他不断向下。
林辞眠吸了一
夜间的空气,回想起了爷爷
去世的时候。
爷爷去世后,他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
,这个世界倒是有亲
,但对他毫无牵挂。
但也有好消息,他楼上的爷爷都挺了过来,没有生命危险。
这对林辞眠的意义比想象中的更大。
生节点的不同发展,会导向了不同的未来,之前的他失去了爷爷
,但这次没有,他好像走向了那个更温暖美好的未来,依旧有
着他,陪着他。
就在林辞眠胡思想时,他约的车到了。
林辞眠坐在后座,一直低着,晚上车内本就灯光昏暗,再加上他不管何时出门都会习惯
地戴上帽子和
罩,司机并没有认出他,只是有些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车到小区后,林辞眠用最快的速度下车,往小区里走。
熟悉的环境让林辞眠放松了一些,等电梯时,他嫌走路一只脚一只脚浅不舒服,就把仅剩一只的拖鞋脱了下来,拎在手上。
这个时间大部分已经睡觉了,他没遇到一个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
林辞眠累到什么都不想做,连卧室的灯都懒得开,一路走到卧室,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像个雕塑,一动不动地躺了十分钟之后,这才艰难地翻岑中了个身。
随着他的动作,袋里的手机掉在了床上。
林辞眠直愣愣地看着手机亮着的界面,视线上移,迟钝的大脑思考了整整十几秒,才意识到手机电量为什么下降得这么快。安,把
安忘了!
林辞眠连忙调出隐藏的界面,见电话还在通着。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纠结地看着手机,在挂断之前忍不住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