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了看她的手,很想提醒她,她刚刚在义庄里已经仔细地洗了手了。
封上上:“虽然用清水洗了,但也没洗净啊,要回家拿香胰子多洗几遍才行的。”
应青云:“那蜜饯给你留着,等回去再吃。”
封上上赶忙摇,“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好饿,想吃。”
应青云沉默地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十分厚颜无耻没有矜持地提了要求:“大,你喂我吧。”
应青云:.......
“你刚刚验尸发现了什么?”应青云目视前方,严肃地说起了公事。
“哎,你怎么跟我学起转移话题了。”封上上笑着朝他凑过去,“应大,这可不好啊~”
她的脸凑到了他的脸边,差点就要碰上,他能清楚地闻到她发上的香味。
“哎,应大,你耳朵怎么红了呀,难不成天气太热了?”封上上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伸手摸他的耳朵,还不老实地捏了捏。
应青云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不老实的猪蹄子给拿下来不让她再动,哑声道:“封上上,别闹。”
“家哪有闹啊。”封上上噘嘴,“平时都没机会跟你单独待在一起,每次都只能借着谈案子才能跟你待一会,想跟你亲近一下都不可以,你还恨不得坐得离我远远的,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哼,你压根不想亲近我。”
应青云立马道:“我没有。”
“你就有。”封上上不高兴地把一撇,“都说男
喜欢一个
就会想亲近她,结果你压根不想,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应青云便捻了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成功地堵住她嘴里剩下的话。
一甜蜜在
腔中散开,封上上转过
看他,眼里都是笑意,哪还有刚刚装出来的不高兴。
应青云无奈地看着她,对于她的小把戏,他清清楚楚,却还是做不到不配合她。
“还要一颗。”封上上张嘴。
应青云又捻起一颗塞进她嘴里,一连喂了她好几颗,封上上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收起那些小胡闹,开始说正事,“基本可以肯定,鲁时冒是被勒死后再悬吊,造成自杀现象的。”
应青云也正色起来,“何以判断?”
“若是正常上吊自缢而死,自喉间至耳后会形成八字形较较重的青紫勒痕,尤其是耳后皮肤会遭受磨损,但若是先勒死再悬尸,
已死亡,血
停止流动,再悬吊起来的话,悬吊部位痕迹较浅,淤血较少。而刚刚的老
儿对鲁时冒耳后有误痕迹都记不清,说明他耳后的痕迹不明显,不能让
记忆
刻。”
“还有,鲁时冒的舌骨断了,正常上吊是不会造成舌骨断裂的,一般遭受极为大力的勒缢才比较可能形成舌骨断裂。最后,那老说鲁时冒的脖子上一大圈青紫,看不出来勒痕到底是横向还是倒八,但正常上吊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只能说,鲁时冒脖子上遭受了不止一道疮痕。”
应青云沉眸,“所以,鲁时冒是被先勒死再假装成上吊痕迹的?”
不错。”封上上点,“也不知道之前那名仵作到底是学艺不
没验出来还是看出来了却什么都没说。”不过,十有八成这里面是有猫腻的,不然怎么就这么巧的在他们来之前辞职回家了。但有没有猫腻的只有他心里知道,就算他们找到这名仵作,他也可以以学艺不
来推脱,并不能指征他故意验错。
封上上:“可鲁时冒死前不是写了遗书嘛,这遗书应该是他本的手笔吧?”
应青云点,“我已比对过鲁时冒身前写的各种折子以及书信,遗书上的字迹跟他本
的字迹一致,的确是鲁时冒的手笔。”
“若真是背后之害他,他为什么会心甘
愿写这种认罪的遗书,把所有罪责都承担过来?”封上上皱着眉苦思冥想,“难不成,是有
故意模仿鲁时冒的字迹写了那封信?可真有
能模仿他
的字迹模仿的一模一样?”
应青云沉眸,“每个的字迹都是独一无二的,很难模仿得一丝不差,就算模仿得再像,细节处也能看出端倪,我将鲁时冒所有的字迹都研究过,那封信的确是他亲笔所写,不是模仿。”
封上上知道他在书法上造诣极,所以对他的话
信不疑,既然他肯定这封遗书不是模仿的,那就肯定不是模仿的。
第7章
封上上:“那就有可能是被威胁了, 迫不得已写下这份遗属,但凶手用什么威胁的呢?”
应青云:“这个问题稍后再想,我们需要先审问一下鲁府之。”
封上上点,鲁府之
的确要审问, 鲁时冒是被
勒死后再吊起来的, 所以, 他在死之前肯定是和凶手同处一屋的,也就是说, 凶手是鲁时冒死之前见的最后一个
, 那么,只要问出谁在最后见了鲁时冒,谁便是凶手。
鲁府的全部被关押在府衙大牢之中,应青云打算先提审鲁时冒的贴身小厮。
得知他要提审鲁府之, 曹岩放下手上的事务,一路陪着前往审讯大牢,一路上上将牢里的
况与各种犯
与他细细详说,很是认真负责尽心尽力。
“这鲁府的我单独关押在一处,有专
把守, 谁都不许探望, 谁也没有权利审问, 一切只待大
前来提审。”这段时间知府之位空缺, 新任知府上任之前,一应事务都由曹岩这个同知大
暂为打理,曹岩特意说这话,意思是向应青云表面他公事公办, 绝对没有包庇,也没有私心, 更间接表明,此事与他没有任何
系。
应青云淡淡颔首,“曹同知做的很好。”
“哪里哪里,暂代知府之位,我时刻提心吊胆,怕哪里做的不好给大
添麻烦,现如今终于等来了大
,我总算能卸下身上的担子了。”
应青云看了他一眼,没回话,这种官场上的油调子一向是他不喜的,也懒得应付这种话。
正等着他客套回来的曹岩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回话,嘴角一僵,有点下不来面子,但面上依旧笑呵呵的,自然地继续道:“下官听闻大断案如,在西和县上任不足一年便
获数起大案,还救了顾将军的独子,下官真是敬佩得很呐,现如今有了大
来断此案,想必很快就能给圣上一个
代,我总算能放下心
重担了。”
应青云听着这恭维,既不尴尬,也不惶恐,更不窃喜,面无表地启唇:“谬赞。”
曹岩被这两个字噎了一下,觉得无趣,终是不再开,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