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坐直身体,正色道:“他们的事如今传得沸沸扬扬,年年眼睛伤了,如果被她的同学知道她这个时候退婚,外界要怎么看咱们叶家?”
“那是叶存礼做的事,该由他自己承担责任。”叶敛说,“所谓‘婚约’原本只是口头承诺,是叶存礼他自己把事情捅出去,他自作自受。”
老太太急了,“你是他的小叔,怎么能不为他考虑?”
叶敛无情开口:“之前二嫂问过我意见,我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所以不曾插手。”
“你突然提去年……”老太太拧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当然是要让一厢情愿的人离她远点,滚得越远越好。
叶敛不再拐弯抹角,直白道:“他们不合适,你不用再费心思撮合。”
老太太震惊到几乎失声:“什么?!”
叶敛低下头,抿唇笑了,语气里透着股势在必得的狠劲儿。
“这事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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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年出了正房,立刻有人拦在他们面前。
孟年不知道来人是谁,正茫然无措,只听赵婶叹了口气,“来得这么快……算了,你带人走吧。”
赵婶满是皱纹的手从她手臂上离开,换了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托着她。那人掌心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叫孟年瞬间想起远在南城的刘婶来。
接走她的人一声不吭,周围能听到有佣人小声议论:
“那是不是以前跟过先生的?听说不是出去单干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多半是先生的命令,你看赵婶都不敢反抗。”
“这是把人往哪送?那边不是废弃……”
“我打听到了!是先生让她离开的!”
“先生肯定是知道了她把老太太气病,所以不愿意再在主院这边见到她。”
“换我我也烦,拖油瓶一个,眼不见为净。”
那些话孟年都当耳旁风,她早习惯这些人的嘲讽与轻蔑。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请去哪里,先前眼睛好时来叶家做客,她从未注意过四合院里有什么荒废的房子。
越走越安静,孟年的心反倒更加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