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表姑娘》作者:懒风晚归
简介:江云亭刚来汴京时,想的是在定国公府做个安分的表姑娘,给自己的身份镀镀金,再嫁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一生顺遂。『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可后来,未婚夫为了富贵荣华和她陌路,府中那位清贵冷漠的二表哥看她的眼,也愈发怪,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初遇江云亭时,沈遇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春梦。
梦中那位表姑娘,藕臂勾着自己的脖子,红唇轻启,烟眸中盛着潋滟的春水,她望着自己,嗓音婀娜婉转,一声声娇娇唤着自己的名。
最开始,他只想结束梦境,再后来,他陷在梦里欲罢不能。……“阿梨,既已梦,此生你我自该缔结白首,才好叫那美梦成真,慰我相思。”
第章 初遇
临安十六年二月二十,汴京微雨,凉意不散。
安溪路上一家香铺面前,小丫鬟仲夏拿着账本钻进马车里。
“姑娘,这是近三个月的账本。”
仲夏将东西递过去,看着自家小姐那朴素的穿着,愁眉苦脸的。
“姑娘,今一次上门,真的不需要换一身衣服吗?”
马车中的少一身月白云纹长裙,二月天还很冷,披着披风,整个
笼在那雪白兔毛中。
宽袖掩着白皙的手腕,手里把玩着一朵素色绢花,裙子勾勒曲线,柳腰盈盈一握。
满青丝如云堆砌,挽着单螺髻,上面只有一根简单的银簪。
她半靠着车壁,莹白如玉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眉眼弯弯的,端的是活色天香。
在仲夏眼里,自家姑娘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可他们自南陵投亲至这汴京的定国公府,初来乍到的,穿的太素,她怕定国公府的瞧不起自家姑娘。
“我还未出孝期,姨母是知道的,若是换一身艳色的衣服,才是过犹不及。”
“这样正正好。”
江云亭好笑抬眼,拿来账本随意翻看几眼,长捷如鸦羽垂落,遮掩眸中的黯然,留下淡淡的青影。
三年前,她母亲病重去世前,给她留了一封书信,是给定国公府二夫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这位二夫年幼时和自家母亲有过
,以表姐妹相称,母亲希望自己来这汴京,得对方几分庇护。
可是母亲又怎知,她那位好父亲,在孝期中就抬了那位姨娘做继室,更是得她连最后几个月的孝期都无法安守,只能匆匆来到汴京。
捏着掌心那朵绢花,江云亭眼底有湿意。
那间香铺,也是她趁着好继母发现前,将母亲留下的钱让衷心的老仆带到汴京,开了店。
南陵雅多,好焚香。
她母亲杨氏一族,曾是南陵的香料世家的佼佼者,近些年才式微,而她自幼时就得母亲亲手教导,学了一手制香的手艺。
以她制香的本事,往后生活还是无忧的。
“姑娘别难过,慕公子也是在汴京的,等我们找到慕公子后,您在汴京也有亲啦。”
提起慕子明,江云亭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颊上飘着姑娘家的羞涩,眸光潋滟,睨过去的一眼让仲夏小心脏扑通跳。
“距离春闱只有十几,我们先打探一下子明哥哥住在哪里,等春闱结束再去见他。”
她和慕子明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感甚笃,更是早有婚约。
半年前对方来汴京准备春闱,却在两个月前没了音信,想来是被什么耽误了吧。
“都听姑娘你的。”
仲夏笑盈盈的抱着江云亭的胳膊,还想打趣,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姑娘,坐稳了!”
马夫喊了一声,江云亭就感觉到马车猛地往右侧带动,是在避开什么。
“抓犯啊,天啊,犯
跑了啊!”
“快跑,快跑啊!”
三两句话足以让仲夏脸色苍白,她想撩起帘子看看况,却被江云亭按住手。
“不可!”
虽不知外面发生何事,躲在马车里不掺和就是,不能多生是非。
追逐的声音正在靠近,马车彻底不动。
江云亭在等着犯跑过去时,外
的马夫惊呼一声,再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帘子处有一只手伸过来,想要将帘子打开。
是那犯!
念划过脑海,江云亭心跳的很快,她手指轻颤,捏住身边的账本,对着门
的方向狠狠砸过去。
“滚出去!”
她呵斥着。
江云亭的声音因为害怕失了往里的柔色,强撑的凶意无法吓退那犯
。
“哟,还是个小娘们啊。”
那犯被砸的一懵,听到江云亭的声音后,语气都带上
邪意味。
被调戏的江云亭咬着唇瓣,心思急转,绝对不能让这犯上车来,否则她和仲夏恐有危险。
她脆提起裙摆快走几步,对那伸进来一半的脑袋踹过去。
这一脚后,那往外倒,而江云亭也双腿发软的跌坐在榻子上,浑身僵硬,心脏跳的激烈。
仲夏终于反应过来,拿着车内的矮凳,跑到门等着,大有一副对方还敢来她就动手的架势。
“将拿下!”
便在此时,一道低沉清寒的声音出现,江云亭听到拔刀的声音,看样子是官府来了。
她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过于软绵,肌肤上贴了一层薄汗,莹白如雪的面上,残留着惧色,看着让心疼极了。
“姑娘,大理寺办事,这犯可曾冒犯姑娘?”
那道声音的主来到车旁,之前砸出去的账本被对方捡起递过来。
江云亭能见到外有一道影子,隔着些距离不会让
觉得冒犯。
“没有。”
“多谢公子。”
两句话后,江云亭不再说话,对方说出大理寺,不管是表明身份让她安心,还是警告,她都不在意。
萍水相逢,就此别过最好。
在江云亭的示意下,仲夏将账本拿回来。
“大,犯
已经押送回去了。”
外,沈遇听着属下的报告,目光落在车窗上,透过纱窗,能隐约见到里面一道曼妙的身影。
帘子撩动时,透出的清雅梨香飘过鼻尖,如梦似幻。
他的喉咙滚动一下,眼角下压,身上忽的带上一不耐的厉色。
站在边上的扶桑打量自家主子的脸色,总觉得主子心更差了,难不成是因为下
办事不力?
“姑娘没事就好,走!”
沈遇不再多言,带离开,余光撇着那马车,色不明。
半个月前,他开始频繁做梦,且做的还是那等销魂春梦。
初时梦中那子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对方娇柔的嗓音,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
那含的调子勾的自己把持不住,自是红
翻滚,恩
缠绵。
昨夜梦,那
子的面容逐渐清晰,就差最后一窥。
今骤然听到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娇音,沈遇面上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