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只怕——命不保!”
杜昙昼思索须臾,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到邬夜雪面前:“拿着这个,若真有命之危,用它可保你平安。”
邬夜雪抬一看,莹润的玉器上,刻着一个篆体的杜字。
她正要接,杜昙昼却不松手:“不是送给你的,若你所言不虚,伍睿杰失踪之事真的涉及馥州官员。那么等馥州事了,本官揪出那幕后真凶之后,你还得还给本官。”
邬夜雪低声说是。
杜昙昼这才松了手。
邬夜雪将玉佩放袖中收好,缓缓起身,来到那块地毯前,移开了软垫。
地毯上,果然有一大片暗紫色痕迹。
邬夜雪轻声道:“四天前,伍公子来梧桐馆找家,这次,他不是一个
来的,还有一位州府内的官员,与他一同驾临。”
邬夜雪告诉杜昙昼,那官员没有穿官服,她是从伍睿杰和他的对话中,听出对方是在府衙内为官的。
杜昙昼问她:“如何得知?”
邬夜雪说:“伍公子分明不愿意带他来见家,可最后还是不
不愿地领他来了,可见对方身份在他之上,是他不能拒绝的
。”
邬夜雪又说:“此外,伍公子虽没有直接称呼他为大,言行举止间,却对他殷勤恭敬有加。伍家已是馥州城鼎鼎有名的富豪,即使面对辛良遥,他也从未如此恭谦。由此,
家推测,对方应是官身。”
杜昙昼却没有放弃追问,他说:“应该不止这些吧,否则你方才为何表现得如此惧怕?”
邬夜雪无声地吞咽了一下,眼中满是纠结,少顷后,她迟疑地问:“大真的能保证
家的安全吗?”
“自然,否则本官为何要将家传的玉佩予你防身?”
听了这句话,邬夜雪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对杜昙昼说:“家害怕,是因为
家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伍睿杰带着不知名的官员来访后,没过多久,两
就像是有要事相商,把邬夜雪支了出去。
邬夜雪在风月场混迹久了,早都消除了任何不必要的好心。
对方让她离开,她就走出房门,远远地来到走廊尽,依靠在廊间的贵妃榻上,无所事事地等待起来。
不久后,馆的下
送来茶水点心,其中就有一碟玫瑰渍樱桃。
邬夜雪想到自己都被支走了,房中二应是在讨论机密之事,便拦下下
,让他将茶点放在走廊上,一会儿由她亲自送进去。
没多久,果然听到屋内传来伍睿杰的声音:“夜雪,我们二谈得
渴了,可否送上些茶水?”
“来了。”邬夜雪应道,走到门,端起托盘,将东西送了进去。
把茶壶茶杯摆放到桌上时,邬夜雪注意到,二面色不善,好像谈得不太愉快的样子。
邬夜雪看在眼里,一言不发,放下东西后,转身就往外走。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
这是邬夜雪在这销金窟安身立命的法门。
关好门离开时,邬夜雪的衣角被门轴夹住了,她随手一拨,竟然没拉动,低一看,才发现衣角被卡得死紧。
要是用力往外扯,肯定会扯坏这件衣服。
这身衣裙是邬夜雪最喜的一件,她舍不得裙子
损,便蹲下身,抓住衣角一侧,一点点往外拉。
就在这时,房中的说声猛然大了起来。
最开始的几句邬夜雪听不真切,后面便听那官员怒道:“伍睿杰!你敢过河拆桥?!你当本官是死的吗?!你背信弃义,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
到这里,邬夜雪都没有想要进去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