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催促道:“别磨蹭了,朕还不了解你吗?你肯定早就想好了,快说!朕还有一堆事要呢!”
杜昙昼面露愧色:“臣惭愧,臣却有一事,还望陛下允准。”
“讲!”
出宫后,等在门却不是莫迟,而是那个抢了他半个包子还不愧不怍的杜琢。
今早些时候,昌安济商号的掌柜敲开了杜府的大门,说有东西要当面
给莫迟。
下把他带到莫迟面前,掌柜拿出一千两银票,说这是几
前,怀宁郡主
给他的,让他寻个合适的时机,送给莫迟。
怀宁的死讯尚未公开,掌柜并不知道斯已逝,只对莫迟说,这是殿下赔给他修房子用的。
杜昙昼知道,莫迟嘴上虽然不说,其实还是很心疼他那被火烧过的三进豪宅,要不然也不会刚拿到郡主赔的钱,就带着胡利回府去了。
莫迟的原话是:“我要回去看看怎么修缮一番,顺便检查检查我湖边那块地。”
杜昙昼心道,什么湖边的地,分明是担心那几箱埋在院子里的钱。
也能理解,要是杜昙昼有三千两黄金藏在自家院子里,他也恨不得一天看上八回。
莫迟不在,正好方便他办事,他上了马车,对杜琢说:“去冷容府。”
“大,小的没听错吧?”
杜昙昼:“去冷容冷尚书府,没错。”
其实杜昙昼有一点没有说对,冷容住的地方算不上府,顶多算是间带小院的房子。
站在冷容家门,杜昙昼觉得,这四品尚书令住的地方,还不如那个叫罗玉的
牙子家。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地址,直到在门见到了那
被拴着的大青牛,他才确定没来错地方。
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驾车的马夫……牛夫兼小厮兼管家,为他打开了家门。
杜昙昼递上腰牌,道:“本官是来拜访冷尚书的。”
牛夫转进了门,不一会儿,就听冷容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不见,他杜昙昼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杜昙昼摇了摇,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冷大
,我都站在门
了,你还要给我吃闭门羹么?”
不久后,两个一左一右坐在厅中——如果这个小得几步路就能走到
的屋子,还能被称为“厅”的话。
牛夫和杜琢分别站在自己主的侧后,杜昙昼和冷容之间的方桌上,放了两杯颜色淡得和白开水没差的茶。
杜昙昼举起杯,喝了一,面不改色道:“冷大
家的茶叶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是我从前从未尝过的滋味。”
冷容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那是因为本官在茶壶里只放了点茶叶沫子,杜大当然没喝过。”
杜昙昼面色一僵,道:“冷大真是坦诚。”
“杜大,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若是要秋后算账,本官也不怕,随时可以与你同去面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