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人对于他们的动向清楚得很,傅晏一开始不懂,以为是妈妈欠了别人钱被打,后来才知道怀璧其罪,邓清月知道得太多,傅家人要他们死,但又看蝼蚁一般,高傲地只是限制他们生存的可能性,要他们痛苦。
傅晏就是在钢厂里认识的傅诚,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他总是打他。打得狠,不只是寻常的恐吓和惊吓。
现在想起来,还是噩梦一般。
夜色里,傅晏蹲在钢厂住宿楼旁边的废弃车间。
昏黄的电灯还是之前的旧款式,伤眼睛,不大亮。
傅晏已经摘下了包,藏到了进来的过道里。
因为里面还放着别人送的礼物。
“哟,还挺怀旧。”
傅诚进来的时候,手里吊着一串劳斯莱斯的钥匙,头一歪,咧嘴嘲笑。
他一头黄毛,嫌弃地看了眼上了灰的坐凳,几分犹豫还是坐了下去。
“这么踊跃来跪我?”
他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傅晏的身前,心情大好,“还是少见野种你这么上道。”
傅晏戴着鸭舌帽,蹲在角落,高大的身躯不像幼年时那么窄小,盘曲在一起,好似束缚不住。
他弓着身体,冷冷地抬眸,问:“你在短信里说的‘动我身边人’是什么意思?”
傅诚一怔,不羁的色收敛,但很快放荡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