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咖色大理石纹路的地砖仿佛忽然变成沥青,她的两只?鞋粘住拔不出来了。
这个世界好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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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先回了趟演播厅。
首排角落,摆着孟恪两字名片的位置低调地空出来了。
她在幕布后站定,绷紧肩颈,指甲陷入掌心。
“李老?师,刚才?有人......哎,李老?师。”舞台助理话还?没说完,李羡已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人,于是挨间经过,最后找到刚才?见孟恪的房间。
招待室门虚掩,李羡靠在墙边,屏息听到里?头隐约的谈话声。
内容说了什?么?是听不到的,但孟恪和葛琦确实?都在。
她顿了顿,转身拐回洗手间,拧水龙头时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话筒。
将话筒放下,李羡双手撑住洗手池,抬头面?对?镜子里?色凝重的自己。
她在揣测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情况,回忆自己是否太过软弱,以至于不被放在眼里?。
甩几下手,水珠飞溅,一滴溅到眼睫,下意?识闭眼,泪珠子似的顺着脸颊滑落。
但她是没有泪意?的。
李羡打了通电话,从洗手间走出,向右一拐,朝走廊纵深处走去,脚步轻了又轻,脚背早就磨破了,每一步都灼烫疼痛,步伐坚定。
房门静静虚掩。
李羡攥紧话筒,敲两声门,紧接着握住把手,推门而入。
室内正在交谈的两个人齐齐看过来。